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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我已经让他们继续查下去了。”“贺家的事情不好查,你辛苦了。”贺夫人抿着唇,秀丽的眉尖蹙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刻薄。“贺家那边是也没了他的消息?”“是。”易行点点头,收起手机,“但这两日已经有了眉目,之前我们找到的医生已经慢慢肯松口了。”“那就好。”“能在他们之前找到那再好不过了。”————————————————“你看,我爷爷爸爸mama弟弟都带着你见了。”晚上,凌粟和贺砚回一人分了一张躺椅,肩并着肩躺在小院子里晒月亮,“以后别担心了。”两个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着。贺砚回转过身来,面朝着凌粟的方向:“凌粟。”“嗯?”突然被点名的凌粟笑着回头,突然都有几分不适应,“怎么了突然叫我。”贺砚回强忍着刺骨钻心的头疼,朝着凌粟极尽温柔地笑了笑:“我爱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死了。但我爱你。”jen039aienvieedet039air”贺砚回握着凌粟的手,喃喃着。“什么?”凌粟听不清,凑近了,两个人的头已经贴在了一起。贺砚回的声音很轻,几乎都要隐藏在两个人交缠着的呼吸里。他闭着眼睛,安静地靠在凌粟的肩膀上:“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独一样大。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凌粟笑着,伸手揽过贺砚回的腰,把自己塞进了贺砚回的怀抱里。两个人的躺椅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压在两个人身下的手扣着,另一只手把对方揽得实实在在的。夏夜的晚风很清亮,吹进小院子里的时候还带着墙角很淡的野花香气。贺砚回把脸埋在凌粟的脖颈里,一声一声地喊着凌粟的名字。“在呢,在呢。”凌粟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应着,顺手去旁边的茶几上扯了块毯子,盖在了贺砚回身上。他家小天鹅最近老是夜里发热,可不能着凉了去。哄睡了贺砚回,凌粟轻手轻脚地侧身下了躺椅,拿起手机进到了房里。他关上门,接起爸爸的电话:“爸。”“我找三院的朋友问了。”贺爸爸坐在酒店的书桌前,戴着眼镜皱着眉头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严肃。“他们医院说不可以提供贺砚回的具体信息。”凌爸爸推了推眼镜。病人的信息肯定是被严格保密的,但是凌爸爸和院长是多年好友,并且压根儿也就没仔细地问。他不过刚开口,说了贺砚回的名字,那边的态度就立刻变了。之后几乎就是三缄其口,为什么都再不肯说了,就连凌爸爸说有空一起吃个饭,他都忙不迭地拒绝了。这让敏感的凌爸爸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小贺对之前的事情,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凌爸爸压着眉头问。凌粟也很无奈:“是的,半点都不记得。”“我许久不回国内了,对这边大多都不太熟悉,也不好妄下推断。”凌爸爸揉了揉眉心,“小贺住院的时候,你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吗。”凌粟被爸爸的这个问题问得一愣,靠着墙壁仔细回想着自己初见贺砚回的场景。其实,贺砚回这个人身上的所谓“异常”很多。病床的床头既没有名字也没有信息单。没有家属陪护。照顾他的护工肌rou虬劲面色冷峻,并且还常年神隐。在热心的护士也从不过问他的情况,医生即使来巡视也都不会去看贺砚回一眼。凌粟的眉头越皱越深。他记得自己曾经向护士打听过贺砚回的情况,几乎是口舌废尽,却只换来了一句让凌粟不要太上心。关牧州之前说过的话骤然出现在了凌粟的脑子里:“万一是个什么不能招惹的人怎么办!”凌粟看着在小院子里的躺椅上缩手缩脚睡得乖巧的贺砚回,心想着应该不能吧。全世界那么多人,哪有那么多不能得罪不能碰的人呢。说不定只是因为贺砚回不记得什么了,所以医院无奈之下才能这样处理他而已。是这样的吧不会是什么别的不可言说的情况的。凌粟开口的时候,语气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我没发现过什么异常。”“这样吗?”凌爸爸叹了口气,“那应该是我多想了,你不要往心上去。”“好。”凌粟乖巧应下。谢过爸爸,凌粟捂住脸有几分疲惫地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是深夜,但凌粟左右也睡不着,干脆在给贺砚回盖了床厚实些的被子之后,自己去了书房剪vlog。最近凌粟的频道里涌进了不少新人,每天都热闹得很,嚷嚷着要凌粟更新他和贺先生的狗粮日常。凌粟拿着硬盘导素材,一点点地看着自己最近积攒的日常视频。贺砚回跟着他去店里算账几乎已经成了惯例,凌粟的小工作桌也早已经分了大半边给他。不大的桌上日常摆着两个情侣杯子,一些小点心和贺砚回的纸和笔。一红一绿两个喜庆的坐垫隔着桌子遥遥相望,甚至土出了几分可爱来。凌粟托着腮,有几分怔愣地看着屏幕里他和贺砚回的一天天。其实也没有很腻歪。凌粟心想。每天早上到店里的时候,凌粟都会去隔壁小巷子里的早餐店打包一份早点回来,负责留守的贺砚回则会在这个时候收拾干净桌上的东西。店里的小姑娘跟花蝴蝶似的在店里忙忙碌碌,一边等着老板给带早餐回来。再接着,凌粟会忙起来,贺砚回就坐在窗边。算算账看看书发发呆看看凌粟——最后一项约莫占了有那么百分之五十的比例。偶尔会有客人去找贺砚回说话,但一般贺砚回讲话的时间都不会太长。贺砚回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安静的。凌粟沉默地看着vlog零零碎碎的记录下来的片段。在对别人的时候,贺砚回的态度多半很疏离,似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些许防备,微蹙着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睛里隐隐藏着离人甚远的威压。那种气势凌粟之前也在偶然间见过,但是后来,那种感觉就被贺砚回收得很好了。贺砚回对着凌粟几乎是没有任何刺的,柔柔软软的,像是新生的小天鹅的绒毛。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贺砚回呢?凌粟觉得自己像是个神经质一样,反复不断地看着他们的日常,试图从中找出些什么东西来。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