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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这样做。但是,他却是直觉般的,有一种巨大的不安。第二十七章chapter27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凌粟发现自己还趴在书房的大书桌上,手里握着鼠标,面前是已经没电黑屏了的电脑。凌粟揉着眉心,带着几分难受地咕囔了一声。木头桌子硬,还带着棱角,膈得凌粟坐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都在隐隐作痛。凌粟揉着自己的胸口,刚坐直就听见了很轻的一声动静,他低头,发现有一块小毯子从自己的肩头落了下去。浅米色,上面带着星点的小花——是凌粟做完给贺砚回盖的那一块。贺砚回来过了?凌粟挠了挠头想。一夜没睡安稳,光是弯腰捡了块毯子就让凌粟觉得有几分头晕目眩,他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抱着毯子弯腰坐在转移上,强忍着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会儿,凌粟直起腰,却骤然发现书房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贺砚回明明高高大大一个人,这会儿却就缩在书房的小角落里,蜷缩着手脚靠在两只猫的猫窝上。凌粟失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该先笑还是先心疼这个傻大个儿。“你干什么呀。”凌粟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贺砚回面前蹲下,他轻轻拍了拍贺砚回的脸颊,“宝贝?”贺砚回的睫毛很长,在眼下形成了一片阴影,打在他形状漂亮的卧蚕上。凌粟抱着自己的膝盖安静地看了他几秒,接着轻轻地再叫了一声:“宝贝?”其实,凌粟很少会这么腻歪地叫贺砚回,他总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黏黏糊糊的想想都有点奇怪。可看着贺砚回这样缩手缩脚小心翼翼地和两只猫睡在一起,甚至还没两只猫来得有主人范儿的时候,凌粟看着他却又只剩下了满满的心疼。贺砚回用这样别扭的姿势睡得也很不好,英挺的眉头皱着,眼睫还在轻微地颤抖着。听见凌粟叫他,他似乎是费了不少劲儿才用力睁开了眼睛。“你怎么在这儿啊你脸怎么了?!”凌粟看着贺砚回颧骨和额头上的一大片擦伤,原本准备好的甜蜜早安瞬间被吞回了肚子里,只剩下了一声惊呼。贺砚回的皮肤很白,一点伤口在他的脸上都很明显,更不用说是这样血红中带着隐隐几分青紫的擦伤了。“昨天我找不到你。”贺砚回开口的时候,声音带着将醒未醒的沙哑,听起来低沉得像是大提琴一般。凌粟一惊。贺砚回看着光源的方向,眼睛半垂着,再重复了一边:“我找不到你。”他一直觉浅,最近因为频繁的头疼甚至很少有能入眠的时候,一个晚上的时间,他零零碎碎加起来最多能睡三个小时。长夜里唯一的安慰,就是他每次醒来,都能听见凌粟的呼吸声。只有在夜里,贺砚回才不会因为看不见凌粟而感到遗憾,才会感觉到,凌粟是切实地在自己怀里的。是他一个人的。“你撞着门了???”凌粟捧着贺砚回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你怎么你平常不会这样的啊,你急什么啊!”“我找不到你。”贺砚回完全垂下了眼睛,眼下的青黑和颤抖着的睫毛让他显得甚至有几分可怜,“我叫你了你没应。”凌粟怔住了。贺砚回看不见,在夜里醒来没见到自己,要怎么在空旷的院子里摸寻一遍,叫人人不应的时候要怎么走进房间,凌粟没敢想。贺砚回向来都是处变不惊的人,再着急的时候凌粟都没见他跑过一步。他永远都是那样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样子。往往因为这样,所以大家都常常会忽略他有眼疾这一点。这样的人,是要慌张到什么程度,才能在自己那么熟悉的家里被撞出这样的伤。nbs是要跑得多急才会在转角的门框上擦出这么大一片痕迹。凌粟只觉得自己一路疼到了心尖儿上。他的瓷娃娃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自己。“我还能去哪儿啊…”凌粟哭笑不得,又心疼又觉得窝心,和贺砚回额头对着额头亲了亲之后,干脆一起和贺砚回坐在了地上。贺砚回怕他着凉,几乎不经思考地就把凌粟搂进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在地板上摸了摸,摸到凌粟拿过来的毯子之后,让凌粟坐在毯子上。——猫窝附近铺的是瓷砖,比地板要凉上很多。“你也不是不知道,晚上的时候怎么自己不去找块毯子踮着”凌粟靠在贺砚回的胸口,缩着打了个哈欠。贺砚回看着凌粟的方向,露出的微笑柔和中透露着不自觉的宠溺:“我没事的。”这样能让他好歹清醒点儿。——————————————————“今天我们家二公子说想去游乐场玩儿,你也一起去的吧?”凌粟把贺砚回的手捧在自己双手里,玩儿着他修长的手指。贺砚回的手骨节修长匀称,手上的皮肤好得跟大姑娘似的,一看就是半点活儿都没做过的娇贵人。凌粟看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思绪又开始发散。这样的人“游乐场?”贺砚回的声音及时地打算了凌粟的思绪。凌粟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啊对,就海城最大的那个游乐园嘛,二公子有一颗去看白雪公举的心。”贺砚回笑了:“我就不去了吧,你们家里人自己”“欸?”凌粟把手指横在了贺砚回唇间,“注意言辞哦贺先生。”“你”贺砚回努力反应了一下,半天才拗过来“啊,我我们一家。”“这就对了,我们一家一起去。”凌粟嘻嘻笑了声,得逞似的扣住贺砚回的手,拉起来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亲。一大早勤勤恳恳来给自己哥哥和哥夫送爱心早餐的凌栗站在院子口,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应景的“呕”。凌粟的院子有个小门,是之前为了方便凌粟上班抄近道开的。凌栗发现了之后就爱上了,每天跟做贼似的撩开一堆爬山虎鬼鬼祟祟地开门,前几天还差点被巡街的大爷逮住说要扭送他粟派出所,是贺砚回听见声音出来领人了之后,这人才不用去喝茶。“你去可不可以?”在餐桌上,凌小木头咬着小笼包分发完筷子之后,面对着贺砚回的问询一脸莫名,“我票早就买好了啊,我们全家都去。”贺砚回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低下头安静地笑了。旁边的凌粟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拍了拍贺砚回的脑袋,像是在哄小孩子说你看mama没骗你吧。“我有朋友在说可以帮我们走通道,如果想玩儿的话,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