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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里衣都是白生生的一点褶子也无,想来应是柳言岫的爹爹之前才为她做的,这些日子来她舍不得穿呢。倒是在自己来了之后便大方地拿出来了,半个字也不曾提……这叫人如何不心疼?他突然生出了一个绝对的想法,觉得就为着这么一家子谋划生计,再死几片脑细胞都值了。懂事的孩子总招人疼的,杨谨容暗暗下定决心,这家子他养定了!杨谨容一洗完澡后,舒服的整个人就直接窝到被窝裡去了。可等柳言岫也洗好澡,盥洗用具也都收拾好,连她爬上了床,呼呼大睡了后,他却还睁大着眼睛,瞪着床顶……发呆!因为,他发现到了一个问题:睡不着了。不知是刚洗完澡,睡神跑了,还是怎麽地,一颗心总是静不下来……当然,不会是蠢蠢欲动的那一种。别说杨谨容此现身子还小,就算他再怎喜欢女生,可也没饥渴到连这样的小萝莉都不放过的地步好吗!他脑海裡现在所想的,全都是计划着要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取银两改掉贫穷啊!贫穷不是病,可是贫穷起来要人命啊!!杨谨容原想着今夜应当会睡不踏实,哪曾料到因着今天刚刚历过了死亡,然后又穿越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在这一个非常诡异的女尊国度裡,一时太多的变故人已经累到极致,刚合眼没多久便沉沉睡去。熄灯之后还是有些光亮从窗户外头透进来的,耳朵里听着身侧人儿传来细细平稳的呼吸声,柳言岫才睁开了眼睛,原来她并没有睡着。此刻她借着月光看了会儿睡在身边这个细细小小的杨谨容,小小的脸蛋,小而挺的鼻梁,小小的嘴,似乎什麽都小小的。他的眼睛既灵动又漂亮,尤其是醒着时,那晶灿灿闪亮亮的很耀人眼。‘……’细看的话,原来他其实长得满好看的。可能人小又面黄肌瘦的关係,而将他原本好看的一面给遮掩住了。等以后长开了后,不知会是怎样一个风貌呢?自娘亲去了父亲又病眠床榻上后,便不曾睡过一个好觉的柳言岫,竟也不知不觉阖上了眼,得了一个安枕的好眠之夜。隔天一大早------因为起晚了,杨谨容也顾不上细细地梳头发,拿了根麻绳绑在身后,收拾妥当出来后瞧着天色早已大亮了,便熟门熟路的先去后院拔了几棵葱在井边舀水洗淨,才进了厨房。杨谨容从醃菜桶裡取出两条萝卜乾洗淨切碎加入葱珠放置在大碗裡,又从碗橱里头存着十来个鸡蛋,取了三个打在了放了萝卜乾加葱珠的大碗里调匀,先放在一旁备着。又取出两颗蛋,拿了个小碗儿将和了水放了盐的鸡蛋分出去些,在离灶孔较远的那口锅中掺了水支上木架子才把鸡蛋放进去。然后取出发好的麵团撒上葱珠稍微搓揉了几下,因为人多他还特意将麵团多做了点儿。等一切弄妥了后,人坐在灶孔前……额,好吧,不会生火真的有点给他很挫败之感。不过,他谁啊!二十一世纪打不死的小强杨谨容好吗!这打火石的功夫,绝对对早晚给他学会的。“我来帮你烧火。”柳言岫知道杨谨容不太会打火石生火,于是她便自动自发地过来帮忙了。杨谨容瞧着她那一身汗涔涔的,想也知她早晨就已干了一场农活去了。“瞧妳一身湿的,先去把衣服换下来吧。”“不用了,等会儿吃完早饭又要下田,到时一样会汗湿。”不待杨谨容回答便自顾自地坐在了灶孔和柴垛中间的小马扎上。看着对自己一身汗湿不甚在意的柳言岫,他也不再说什麽,就扯着话题同她闲聊起来。“午饭弄个南瓜杂粮饭与鸡蛋羹加一盘青菜,再来个萝卜汤如何?”“我不懂这些,你怎煮就怎吃,昨天那几道饭菜煮得极好吃的,父亲和弟妹们吃了都相当开心。”柳言岫对他由衷地称讚道。“不过是些简单的家常菜而已。”虽然自己觉得真没什麽,但被她这样称讚着,杨谨容心底还是有些高兴的。因着刚点火烧了热水,继续温着,等午后要帮柳父擦身子用的,遂这多了一次功夫便点燃了一把柴,火光映照在柳言岫那张稚嫩青涩的脸上,生生逼出些些微的成熟感来。“那也是本事,你没来之前都是我自个儿弄的,你是没瞧见,弄出来的东西连自己吃着都觉着难以下咽,好在父亲不好嫌弃,弟妹们也懂事,再难吃都为了肚皮还是得吃,只光吃这些哪能长rou,娘亲走了之后,父亲又缠绵病榻,我眼瞧着家裡几个一日比一日瘦却又无能为力,哎,真真是无用之极啊。”杨谨容没说话,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不是外人几句安慰就能消除的,柳言岫想来也是憋久了。上面有个病父要医,下面有弟妹要照顾,她若是露出悲色来让那一家大小的该怎么活?只能一日一日的强撑着,生生将一个闷在房里只管读书的酸书生给逼成了如今这么个外能扛锄头下地,内能进厨房做饭的顶梁柱,将将才十三岁的年纪啊,有这番经历也着实让人心酸了。“日子会好起来的。”想了半天杨谨容也只有这么句话。其实,他最想的是将她拥在怀裡好好地惜惜一番的,但他到底没真敢这样做。“嗯。”一定的!我已是一家之主了,就绝对要为家人撑起这一片天的。柳言岫在心底重重地发下了誓愿。杨谨容随后忙活着他的早饭,只心想着,还是先让一家大小能吃了个温饱才是正道。即去忙自个儿手裡的活计不提了。弄好了早饭,即对柳言岫道,“这边没什么事儿了,我端早饭去给爹爹后,再去叫几个小的起床,妳帮看着一会儿火就行。”“嗯,这儿由我守着。”杨谨容端着食物点头走出厨房,只见着柳言峥拿了大笤帚在清理院子里的落叶,小女孩扫着地晃眼瞧见了杨谨容,巴掌大的脸笑得极为欢快地朝他叫了声,“大姊夫早。”。“二妹早,我看竹叶子还有得掉呢,妳这会儿扫了,只怕待会儿又是满地都是叶子了。”这里家家户户院子旁边都种着几从极茂盛的竹丛,平日里编个竹筐弄个背篓倒是方便,只那总扫不完的叶子让人有些糟心。“不妨事儿呢,落了就再扫一次囉,大姊夫快些进去罢,院子里灰重。”“待会扫好后,洗洗手吃早饭了。”“好。”杨谨容笑着挥手,直直走向柳父的房间。“额,……爹(因实际年龄与柳父相差没几岁,杨谨容其实有点叫不出口),您起了吗?”他先敲了敲门问道。“……起了。”房裡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