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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安慰他,方泽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闻到了他身上味道,他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只觉得这样的味道很温暖,也很安全。那个男子一边将他抓住大黄的手指一个一个轻轻扳开了,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替他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手,然后脱下了风衣,穿在了他的身上。风衣在男子身上只觉刚好合适,到了十岁的方泽身上,就像披风一样,男子看着又揉了揉他的头,见小男孩渐渐止住了眼泪。这才开口问:“小朋友,你怎么了?”“大黄死了”,小方泽哽咽了一下,“我要送它去埋了。”“别哭了”,男子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要送去什么地方,哥哥帮你吧。”说着抱起了血rou模糊,浑身脏兮兮的大黄。十岁的方泽看着这个温暖的人,举起风衣袖子揉了揉眼,“锦山墓区,我爸爸和爷爷在那里。”方泽梦到这里就笑了起来,后面的情节不用再看,因为这场景已经在他心中重复了无数遍。他甚至能清楚地记得那个小哥哥穿的衣服裤子鞋子,以及他用的手帕。后来墓区的人不愿意将狗葬进去,眼看小方泽又开始泪眼汪汪,男子将大黄放在了地上,进去和管理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最终大黄虽然没有碑,但他却葬在了方天旁边,一辈子守着心爱的主人。方泽看着梦里眼泪鼻涕满脸的自己,指着爷爷和爸爸的碑,说着,“哥哥,我爸爸和爷爷就住在这了。”看着男子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出了墓区,仿佛那是彼此最后的依靠,阳光照在方泽的脸上,也照进了他的心里。后来男子将他送回了别墅区,在门口就没进去了,而是低下身,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从今往后你就是小男子汉了,不能再流泪了哦。”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小方泽却拽着他的手不肯放。“哥哥不能一直陪着你的,你要记得,没有谁会永远待在你身边,你要学着去保护自己。”男子背着光,方泽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男子似乎和光融为一体,那么的温暖和耀眼。只听小方泽抽抽噎噎,最终还没没有哭出来,“谢谢,谢谢哥哥。”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即将松开的时候,却又紧紧握住了,抬头看着他,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揉了揉他的头发,半低下了身,方泽这才看见男子的白衬衫早已染上了大黄的血迹和泥土,男子也不在意,笑了笑,“秦允。”小方泽再没理由留下他,只能不甘不愿的放下了手。小方泽和方泽就站在原地,看着秦允的身影渐渐消失。方泽不清楚当初的秦允为什么会帮他,但是他所带来的光芒照亮了方泽,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后来,小方泽一个人住在那大大的院子里,一个人去读书上学,有时候会在整个别墅区里闲逛,想再次遇见秦允,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那件淡蓝色的风衣留了下来,被方泽好好珍藏,而白T蓝风衣的搭配,也成了方泽的最爱。故事还没结束,可方泽醒了。许是见了秦允,他梦见了十三年前的事,秦允已经忘了,对秦允来说,这或许只是见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秦允的出现,使小方泽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方泽带着笑容从梦中醒来,叫醒他的,是好友徐清的电话。“阿泽,你叔叔回来了。”乍然听到的消息将方泽从旖旎的幻想中叫醒,“我叔叔?那个三十年前就丢了的叔叔?”“嗯。天亮到清水桐吧,你叔叔有事想和你商量。”电话那边传来平淡毫无情绪的声音,似乎在念天气预报似的。方泽嗯了一声,然后给徐清发了条短信,“崽,你是不是被骗了?”第5章第5章徐清没理会他。方泽心中门清,这就是十拿九稳的意思了。对于这个便宜叔叔,那是有说法的。据说三十年前,他敬爱的父亲有个弟弟走失了。按照玛丽苏电视剧的发展,某天,这叔叔会找上他,带着绝症和遗产。这叔叔来与不来,方泽都在这里,吃着麻小。他对这便宜叔叔没什么特殊的感情,父母老早就去世了。亲情这种东西,对现如今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若说现如今这世上,最让他在意的,一是最最爱的秦允并捎上麻小,二就是这个唯一的好朋友了。什么叔叔婶婶哥哥嫂嫂,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也确实不稀罕什么遗产,他如今的财产,不说别的,吃穿不愁,甚至还能带上尚且没追成功的男友和沉默寡言的死党一起。死党比他年长五岁,今年二八。他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洗漱完毕,用手抓了抓头发,臭美地照了照镜子,拿出两粒口香糖,嚼吧嚼吧出门了。大早上的,街上开门的店的也不多,他走的非常的悠闲,一点不急,这大早上的,十点都没到,又不是赶着投胎,他一不靠这叔叔吃饭,二不靠这叔叔找男友,三,三暂时没想好,不过这是不是他叔,谁也说不准。现在是阳历三月,天气还没完全转暖,正是春要暖花将开的季节,适合找男友。他虽然懒散,身体却是极好的,就穿着件白T和牛仔,罩了件淡蓝色的风衣,一路晃荡着往老地方而去。清水桐,正是他口中的老地方,也是他最喜欢的麻小店。三月,不是吃麻小的好季节,清水桐近期做的也不是麻小,而是素菜。按方泽的说法,这是因为小龙虾上市的季节杀生太多,所以吃点素的积德。他走进清水桐的时候,店里没什么人,就看见他那可以当传家宝的死党安静如鸡地坐在他的传世宝座上,没错,那个地方,就是最靠近墙角的地方!每一次,只要是他这死党先来的,就一定坐在这个位置,不得不让他怀疑那个凳子是不是什么传世宝座!那地方其实没啥不好,反正是来吃东西的,坐哪都一样,就是那地方吧,离厕所也太近了,虽说卫生做的很到位,也没什么异味,可是每次看着那形态各异的人从那进去,再一脸通畅的出来,着实影响胃口!平时有麻小可吃也就忍了,那天他是必不可能妥协的。他给徐清发了条消息,就随便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