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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项以城是否会厌倦?是否会觉得无趣?现在亲自体验了一番,林希才意识到,原来所有无声的陪伴都是心甘情愿的,有的时候甚至想要给予更多。林希按掉了嘈杂的电视,“有点吵,是不是?”他问道。项以城涣散的目光渐渐凝神,聚集在他的脸庞上,“嗯。”他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其实电视怎么样他根本就无所谓。林希放下遥控器,跨坐到了项以城的大腿上。后者下意识地搂上他的腰,有些不解,随后温热的吻落到了额头、眉间、鼻尖,和嘴唇,细密的吻像柔软的羽毛一下、一下蹭过心头,抚平了所有难看的皱褶。“我在呢,别怕。”林希学着项以城陪伴自己时的模样,轻声说道。说话间呵出的温热气息落在项以城的脸颊上,他只觉得后脑勺一片酥麻,环在林希腰间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好让两个人贴得更近一些。项以城抬起头来和林希接吻,像是要感受、验证他的存在一样。林希搂抱住他的脖颈,给予轻柔的回应。发病的时候,林希偶尔会希望项以城这样抱抱自己,温柔地亲亲自己,虽然不一定能缓解情绪上的消沉,但起码能转移注意力,不去胡思乱想,也能获得一些安全感。只是……林希是林希,项以城是项以城。林希有抑郁症,项以城没有。情绪的抑郁程度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比方说林希几乎不会有欲望,但项以城有,有得很明显。林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微微抬起屁股试图往后坐点,以躲开抵在自己腿根的某根硬物。然而项以城按着他的腰,让他无处可躲。两人的嘴唇慢慢分开,林希的脸颊升温发烫,烧红成一片,躁得慌。“你……”一开口,林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紧张而变得格外沙哑。项以城沉默地将他紧紧按向自己,炙热的部位隔着单薄的布料紧贴在一起。林希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蕴藏在炙热里的渴望,可项以城没有更进一步,只是重重地嘬了一口他的嘴唇,而后按在腰上的手松了力道,只要林希想离开便可以马上离开。但林希不愿意,这一瞬间他什么都看开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项以城都尊重他,没有过分的强迫,没有不耐烦的暗示。这么好的一个人,还有什么值得他恐惧、值得他不安?林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无论前方是波涛汹涌,还是万丈深渊,这个人都会陪他一起面对、一起前进。“林希……”项以城轻轻呢喃,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隐忍。身上人迟迟没有动作,消磨着他的意志力和耐心,项以城不得不出声提醒林希他们的姿势和状况。林希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在项以城诧异的目光下,低头去亲吻他的嘴唇。林希感觉到对方圈在自己腰间的手震颤了一下。项以城没有把他推开,任凭林希索吻,身体却不动弹一分,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然而林希却还嫌不够,搂在脖颈间的手向下摸索,抚摸过结实和胸肌和腹部。项以城如梦初醒,一把捉住小男友作乱的手。他终于意识到林希要干什么了,闪烁的眼瞳中映着满溢的渴望和些许矛盾的克制。林希低头亲了亲项以城的眉心,“做吧。”他轻轻说道。第二十一章“宝宝,最近重了。”项以城掂掂手里的分量,托着林希的臀部,将人往卧室里抱。林希紧紧攀附着他的脖颈,很不满意地翻了个大白眼。马上就要滚到一起了,你竟然嫌我重,林希发现他们家项医生真的很没有情调。不过事实上,项以城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样挺好。因为林希一旦开始减重,那就代表他发病了;反之增重了,就说明小男友最近食欲不错,情绪、状态都很稳定。林希被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铺天盖地的亲吻沿着漂亮的脖颈线向下探索,温热的突袭吐息在敏感的皮肤上,让人眩晕。林希手软脚软,紧张得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似的。而反观项以城,好像特别淡定、熟练,林希有点不服气,“你行不行啊?别把我弄疼了。”他强撑着发红的脸皮说道。(滴滴叭叭唔的部分请移步微博@夜泽_yz)两人气喘吁吁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余韵。直到快感如潮水般褪去,项以城才俯身给了林希一个温柔的事后吻。“宝宝,我爱你。”他慢慢离开他的身体,痴迷又热烈地亲吻着他的脸庞,从额头到眼帘,从鼻尖到下颚,不放过每一寸。释放过后,林希有些困了,一边往熟悉的胸膛里钻,一边不忘含含糊糊地回应,“……我也爱你。”项以城微微一愣,随即满足地笑开了,这是林希第一次这么直接地和他表白。第二十二章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进室内,在纯黑的被单上投射出一圈橙红色的光晕。林希翻过身,伸了个舒畅的小懒腰,白嫩的脚丫子从被底钻出来,踩入暖暖的阳光里。林希睁开眼睛,就看见项以城侧撑着头,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己刚睡醒时的迷糊模样。想到昨晚的亲密,他不好意思地往下钻了钻,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来,压在枕头上的耳朵一片通红。“醒了?”项以城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让林希越发害羞。小男友左顾右盼,闷闷地抱怨道,“人家的男朋友做完之后都会早早起来准备早餐,你怎么还躺在我身边?”幽怨的小眼神带着点小嫌弃,林希不禁怀疑,自家项医生难不成是吃完就不温柔、不勤快的类型?项以城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在他耳畔边轻轻呢喃,“你刚抱着我不松手,我怕吵醒你。”林希刷地一下,脸更红了,稍微回忆了一会儿,在伸懒腰前他好像还真圈着项以城的腰。林希眨眨眼,倔强地哼了一声,算你有理。项以城知道他只是害羞了,安抚地揉了揉林希睡乱的头发,道,“乖,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餐。”林希被理顺了毛,听话地点了点头。项以城走下床,随便套了条之前留在这儿的睡裤便往客厅走去。赤裸的背上还留着几条鲜明的红痕,而始作俑者在房门被关上后,抓狂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林希将自己团成了一个春卷,傻乎乎地扇着手,试图让脸上发烫的温度褪下去些,但效果并不明显,心口甜蜜得直冒泡。这样的幸福是真实存在的吗?他觉得自己仿佛飘到了云端,被一块软绵绵的云朵托浮着,在蔚蓝的天际里自由地移动。可云朵不过是水蒸气的液化体,事实上承托不了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