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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不动,她有些欲哭无泪,不是方才还答应她的吗。还在沈羡只是亲吻片刻,起身去了净房,玉珠呆怔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可能大概意识到什么,脸颊红透。之后的好几日,沈羡晚上没折腾她,抱她入睡,就是临近去帮谢澈暖房那日,他抱着她亲吻许久,最后身子骨都软了下来,有些和往常不一样的感觉涌出,让她手足无措,面红耳赤。这次他是很节制的,只要了她一次。翌日起来梳洗打扮,沈羡也不用去衙署,穿了身直缀,用过早膳,坐马车去到谢澈的新家。是个三进的宅子,重新搭理修缮过,里面奴仆不算多,几个扫洒浆洗厨房的丫鬟和老妇,还有几个小厮和老奴。去到正厅见到谢澈,玉珠发现他清瘦不少,她心里担忧,过去问道,“谢大哥,你怎么瘦了。”谢澈笑道,“姣姣不用担心我,前些日子有些忙,这才清瘦了些。”玉珠道,“谢大哥,你要注意身体。”谢澈望着她,神色温和,“好的,我会听姣姣的话的。”林氏跟陶氏感叹,“到底还是兄妹,就算姓不同,也影响不到孩子们的感情,以后阿澈不住在府上,也要记得多同你的兄弟姐妹们联络下感情。”谢澈笑道,“大伯母二伯母说的是,阿澈谨记在心。”他说罢,目光无意识扫过沈羡,神色冷淡不少。暖房图的就是个热闹人多,用人身上的阳气驱掉新宅里的阴暗污浊之气,让新房多些人气儿。来的都是姜家人,没什么外人,晌午在谢府用的午膳。用过午膳,都各自回府。回去的路上,沈羡抱着玉珠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嘴唇紧抿着,神色肃然。——————又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到了四月初,幽州刺史吴永之事已彻查清楚,抄家满门抄斩。这次彻查出他在幽州五进的大宅子一百多套,三四进的宅子三百多处,当铺三十六处,银铺二十二处,田地三千顷,各种赤金,纯金,金子银子,珍珠宝石各种稀奇玩意儿,大颗的珊瑚树,金碗筷,铜器,锡器,瓷器,绫罗绸缎,纯金打造出来的床,粗细皮毛,总价值在八千多万两的银子。大瑞国如今每年国库收入也不过五六千万两左右,吴永这几年在幽州贪下的数目实在惊人。抄家那日,从他的大宅子里搜出来一件件的物件,抬出来的一箱箱的金银,足以让所有人震惊不已。这案子远不止贪污受贿,吴永这几年为利益害死过不少人,这些事情也被一并牵扯出来。这件比较轰动的案子,瑞武帝动作还是很快,审查抄家后就斩了吴永满门。原是打算诛九族,可瑞武帝也有恻隐之心,加之不少官员求情,说此事诛九族可谓太过,瑞武帝听取意见,只满门抄斩。另外有些牵扯的妻族,犯案的也一并被斩首或者发配。这些抄出来的东西全部冲了国库,另外瑞武帝还减免了幽州一年的税收,也算大快人心,得了民心。这件振撼所有人的案子就这样落幕,不过幽州刺史的位置却也空置下来,有几名朝中重臣都推荐了人选。瑞武帝特意宣沈羡进宫一趟,同他说了这事情,“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尚书令,还有好几位都推荐谢澈去这个位置,朕考虑过,谢爱卿才华横溢,任吏部侍郎也有几年时间,之前想着让他慢慢熬着资历,待吏部尚书致仕提拔他上去,如今幽州出这个事情,朕一时也找不到合适人选,思来想去,觉得他可以胜任,只又觉他年纪实在小了些。”二十四岁的刺史,实在太过年轻,不过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的,沈羡的那位至交好友,当年也不过也差不多这个年纪坐上栎州刺史的。瑞武帝就算已经知道谢澈是傅荣霍的长子,依旧打算重用他,瑞武帝看不起傅荣霍,可谢澈自幼在姜家长大,才华横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稀才,觉得谢澈能担此大任。沈羡和谢澈都算朝廷重臣,每天早朝,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是知道这谢澈自邵安城回就同朝中几位重臣走的很近,前些日子他做的一篇文章也颇得几位为官和瑞武帝的喜欢,另瑞武帝的一些政治上的改革,谢澈也上折子给过一些意见,深的瑞武帝的心,也难怪皇帝此刻有心让他坐上幽州刺史的位置。沈羡知道谢澈之人之前对名利并不看中,从邵安城回来之后有了异常,这趟远行,他到底发生了何事?眼下是皇帝问他意见,不过瑞武帝本生就属意谢澈,沈羡也不会持反对意见,“谢公子是有大才之人,也开始崭露头角,依目前情况来看,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瑞武帝敲了敲书案,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主意。翌日,早朝之上,瑞武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了话,任谢澈为幽州刺史,即日走马上任。下了朝,瑞武帝回寝宫,文武百官出文德殿,顺着台阶朝宫道上走去,出了宫还要回各自的衙署办公。都会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今日有些不同,不少官员都来同谢澈道喜,谢澈颔首,温和道,“谢谢各位,谢某能有今日,也是多亏各位大人看重,明日谢某就要前往幽州,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特在寒舍略备薄席素宴,还请各位大人赏脸去喝个酒,小聚片刻。”“自然,自然,既谢大人邀请,晚上定会前去。”邀请相熟的官员后,也都各自散开,沈羡从谢澈身侧走过,略顿住身形,侧头道,“今日还要恭喜谢大人。”谢澈神色日常,谦和有礼的样子,“多谢沈大人,说起来我们也不算外人,沈大人晚上可要去寒舍喝上一杯?”沈羡道,“真是可惜,晚上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怕是不能去的。”谢澈点点头,“那谢某就先行一步了。”沈羡颔首,站在原地看着谢澈出宫门。到酉时,各位官员从衙署回府,谢澈先去姜府见姜家众人,叙旧一番,他同姜安肃和木氏回三房,一到正院,谢澈撩袍双膝跪下,结结实实跪在地上,两人一惊,急忙拉他起来,木氏惊道,“你这孩子,你这是作甚。”谢澈不肯起来,对着木氏和姜安肃三叩首,“师父,师母,明日我便要启程去幽州,这些年我是被你们抚养长大的,在我心中,你们便是我的父母,今后我远在幽州,不能跟二老身边尽孝了。”木氏眼泪落下来,再次拉他起来,“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这些年,我和你师父,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你小时候听话懂事,还帮我照顾那两混小子跟玉珠,我如何舍得你离开,可你去幽州是好事,你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