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快穿)强制沦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的工作调动搬过来的,年轻时,家里不同意她远嫁给一个无父无母的农村孩子,她当晚收拾了行李就跟他跑了,十几年来一次没回过乡。晚乡的湾峡,青山绿水,很符合他们心中理想的家。

他乡做故乡这么多年,她才发觉这地方的美丽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一连数晚,苏凯回家都很早。客厅的灯昏暗地亮着,家里阴云密布,烟灰缸里的烟蒂积了厚厚一层。

“我现在都不敢看手机。”何雅丽哽咽着说,“真的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不知信息是在何处泄露的,两个人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大量信息塞满信箱,要求配合签约,否则后果自负。

“能有什么后果?”苏凯揉了揉僵硬的脸,又把眼镜摘下来温吞地擦着,“青天白日的,还能强闯民居?”

“他们给我们多少钱?”

“前天说四十万,昨天接了电话,说我们不识相,降成三十万。还威胁我,再往后拖,一分钱也拿不到。丽丽,要不然我们——”

“不行。”何雅丽的眼圈通红,“这房子我们十年前买的时候就四十二万了,现在房价涨得这么厉害,少说也翻了两翻。拿着三十万让人搬走,有这种道理吗?”她咬了一下唇,狠狠地说,“不行我们去法院告他们去吧。”

苏凯烦躁地摇了下头:“不成。我上网查了,是正经拆迁,有政府的批文。”

前些天市委书记上电视还说,他们现在住的地块,划成了高端住宅用地,虽然也是住宅,但性质是不一样的。推平以后,盖的是独栋别墅。

他们说新城建设是晚乡未来发展战略的一部分,虽然这战略大多数民众根本搞不明白——那么多别墅盖出来,谁来住呢?

“正经什么正经?又打电话又敲门的——这不是黑社会吗?”何雅丽把手里的纸巾绞成了纸絮,又哽咽起来,“倾倾六月份要考试了,拿着三十万去哪,让我们住一室一厅,住地下室去?”

苏凯“唉”了一声说:“倒是。那再拖一拖,再拖一拖。”

二人看一眼表,六点半了,餐桌上的鲫鱼汤凉得发腥。

何雅丽先发现哪里不对,一丝冰凉从脊梁骨钻进去:“倾倾怎么这个点还没回来?”

气氛陡然凝滞了一下,她把围裙一把扯下来,抓了抓头发:“我到学校,我到学校找她去。”

苏凯的铃声尖锐地响了一下,听筒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半晌,稚嫩的压抑着恐惧的声音响起:“爸爸——”

玉京秋(十)

那一天是苏倾值日,关好门窗,背着书包出来,天已晚了。紫红色晚霞铺在旷远的天幕底端,下面是远处雪松的树顶。

家里离二中很近,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故而她每天自己上下学。

书包上的绒毛团钥匙链在拉链上一晃一晃,她听到背后有哗啦啦的声音,想起mama给她装了一袋硬币,眼里倏地有了笑,书包搁在腿上,手伸进去取了一枚,在手心里捏得热乎乎。

她很贪凉,秋天也要吃雪糕。

距离小卖部还有最后一个拐角的时候,忽然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地驶过来,有人拽着她的胳膊一拖,拉上了车,捂着她嘴巴的手满是烟味。摩托车驶进了小巷子里。

书包上的钥匙链断了,孤零零地躺在水泥地上。

所幸天没黑透,巷道里穿拖鞋的妇女拿着绿色塑料盆,懒洋洋地出门倒脏水,溅在那两个胳膊画了纹身的男人裤子上,那是个不好惹的妇人,他们吵着吵着推搡起来。

她穿着校服缩在墙角里,腿脚发软,一双空冥冥的眼睛睁着,手背在背后悄悄拨电话,手心让汗水湿透,几乎握不住手机。

长按“1”是110,“2”是爸爸的号码,她也不知道自己按的是1还是2,约莫是2,因为她喊了爸爸之后,那边半天没有挂断。

那两个人欺近了她,一根烟夹在手里,前面有很长一段垂下的烟蒂。

“你叫苏倾是不是?”

她摇头。

一巴掌上来,将她打蒙了:“让你说话。”

“别这么凶嘛。”另一个人闲闲笑着拦住他胳膊,手指划过她发红的脸和颤抖的嘴唇,“meimei,别怪我们,你们家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知不知道?”

“不知道。”她怯怯说,怕再挨一巴掌。

那个人打量她的眼神变了变,似乎含有其他的意味,慢慢贴过来,半蹲着在她身上扭蹭着。苏倾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差点喊出来,但她只是张了下嘴,因为另外一个人把guntang的烟头靠近了她的脸:“敢叫弄死你信不信?”

她藏在背后握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但她没有叫,只是睁大了眼睛。

左手被蹲着的那个男人握在掌中,面团似的揉了又揉,拉着她的手慢慢往下,伸进他发热的裤子里:“你乖乖的,配合一点,哥哥不难为你。”

她的手握成拳,又被他强行张开,她蓦地大声说:“这是岷家巷。”

“岷家巷怎么了,有你同学?”那人笑着,拿嘴嘬她的脸,声音都有些变了,“你长得好漂亮,是不是班里的班花?”

“cao!”旁边抽着烟放风的男人猛然骂了一声,苏倾看到夜色里一个身影猛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长棍,毫无章法地挥舞着,一下子砸到他肩膀上,很重的声闷响,她身旁的两个人马上惊得弹开来。

“滚开,给我滚远点!”那个人声嘶力竭地大喊,苏倾好半天才听出来,这个人是从没大声说过一句话的爸爸。

摩托车的引擎嗡嗡地响着,后座上的那个人吹了声口哨:“给我识相点。今天是你女儿,明天是你老婆。”

尾气弥漫在空中。苏凯剧烈地喘息着,手上的棍颓然放下来,原来那是家里的晾衣杆,都中间都被打弯了去。

爸爸拉着她衣服角反复看了看,一句话也不讲,脸色有点吓人,苏倾怯怯喊了一声:“爸爸。”

这声一出,一下子被他搂紧怀里,他拍着她的后背:“不怕不怕,爸爸错了。”他说了两句,竟然抱着她哽咽起来。

苏凯背过她的书包,要拉着她走,她把左手藏在背后,不给他牵:“我想洗手。”

苏凯停了停,嗓子都有些哑了:“现在不能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