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快穿)强制沦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好的伙伴。

楚湘湘将苏倾左看右看,有些意外:“倾倾,你……你好漂亮啊现在。”

苏倾画了淡妆,逼人的明艳大方,抱在一起时能感觉到她身材的凸凹,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了。而自己似乎还是从前一根麻杆的样子,像个小孩。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女老师的手搭上苏倾的肩膀,语气柔和地催促:“走吧,学生代表还有银行的人都在里面。”

苏倾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校园,走到了楼道口,回头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江谚。

幸好今天是他陪着来,不知省去多少猜疑和麻烦。

少年双手插着兜斜斜立着,正站在布告栏前随便看着什么,脚下落着一团浅浅的影子。

楚湘湘见她回头,远远地朝她挥挥手:“你去吧,我陪你朋友。”

江谚百无聊赖地扫着布告栏,本来是打发时间,看到布告栏里贴着每一届学生和教师的毕业照,目光便顺势逡巡下去。

小太妹是多少级来着?

他顺着年份找到了13级的合影。二中是个小学校,年级里统共四五百号人,穿着自己的最正式的衣服拍毕业照,一片花里胡哨。

他本来想找一找苏倾解闷,没想到第一眼扫过去就猝不及防地瞧见了,因为她就在镜头的最中央,前排坐着的老师们像两丛绿叶左□□斜,捧起了第二排正中的花骨朵,显眼,晃眼。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荷叶领白衬衣,海军蓝背带裙,领子让风翻卷起来。一左一右两个麻花辫,辫稍系了蓝色的蝴蝶结,乖巧地垂在肩头。一张白皙俏丽的脸,黑如曜石的眼睛,笑涡又甜又干净。

这是——苏倾?

指尖隔着玻璃印上去,明知是摸不到的,手指在她略带稚气的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找到苏倾了吗?”

楚湘湘看江谚盯着布告栏不作声,鼓起勇气同他搭话,一股脑儿地说了一堆,“她在你们晚乡一中好不好?还跳舞吗?有没有考第一名了?”

江谚的心不知缘由地,猛然锐痛一下。

拍过多少回集体照了,怎么会不知道?照片那个位置,通常都是留给最听话、最优秀的孩子的,比如江论。

江谚的嗓子有些哑,看着苏倾最后走入的那栋楼,开口问楚湘湘:“她还有什么手续得在你们学校办?”

正是上课时间,中庭一个人也没有,不知哪班的教室开着窗,传来集体读课文的声音。

楚湘湘有些怕他身上冷清疏离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猫一样高傲又带着攻击性的浅色眼瞳。瞧着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自惭形秽。

看上去很不好处的样子,不知道苏倾怎么会同这样的男生混在一起。

心里蓦地闪出一个念头——苏倾不会是早恋了吧。

因为早恋,她才变得那么不一样。

她红着脸问:“你是她男朋友吗?”

江谚皱眉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这是她的**,是、是她男朋友,我才可以告诉你。”

“是。”他的语气利落又骄矜。

楚湘湘心里一坠,她觉得早恋是不对的,可放在苏倾身上,她又分辨不出到底对不对了:“那你……可要好好对倾倾啊。”

她左右看看,眼圈有些红了,“今天取的这十万块,是初中毕业的时候,我们同学和老师给她的捐款。”

“她是3.18爆炸案唯一的幸存者。她们家都没了。”

*

阳光落在办公室的木头桌子上,反射了白光的打印纸刺眼,上面的黑字有点飘。

苏倾对面坐着慈眉善目的老校长,手指伸过来,点点“签名”一栏:“签在这里,就可以了。”

苏倾看着空白的签名栏发怔,银行负责人说:“小姑娘,这是你老师同学的自愿行为,以后到了社会上,哪怕挣钱了还给他们也行,眼下既然需要这笔钱,就拿着先用,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校长和缓地说:“苏倾啊,你赶快取走了,我们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下了。当时你钱也没要,人就消失了,这两年我们总想起这个事情,你刘老师下班以后老骑车去护城河边转悠,见着有人捞起来了,就急着跑过去看看。”他说着,呵呵地笑了起来。

苏倾笑着,喉咙却有些发痛。

穿制服的刘老师腼腆地说:“这不没事吗,我就是爱瞎cao心——对了,现在谁跟你一起住?”

“和吴阿姨一起。”

“阿姨?是你mama那边的亲戚?”

苏倾停了停,垂眼“嗯”了一声。

坐在她身边的老师都欣慰地点点头,办公室的茶几上摆了一束鲜花,飘着平和馥郁的馨香,屋里很安静,她手上让老师塞了两个蛋黄派:“别干坐着,吃点。”

*

中考前夕,平静的生活不知不觉发生了一些变化。晚上的时候开始有人敲门,拍打得很用力,几乎像是在砸门一样。

她穿着睡衣,害怕地从屋里走出来,爸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哄她回去睡,说:“没关系,是外面有人喝醉了,找错了家门。”

拍门声持续了好几天,她没有放在心上,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侧枕着睡,心里想,这个醉汉怎么总找错门。

直到有一天早上,何雅丽送她出门,在家门口看见了两辆卡车,邻居夫妇正吃力地抱着一个个纸箱子往车上搬。何雅丽见了,脸色变了变:“你们也走呀?”

“唉,能不走吗。”女人累得汗流浃背,“昨夜又敲了一夜的门,可吓死人了。”

苏倾说:“那个人也敲你们家的门……”

话音未落,何雅丽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上你的学去。”

苏倾背着书包走到了行道树下,远远地一回头,母亲还站在原地和他们攀谈,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忧郁。

那时,何雅丽是在问:“报警了吗?”

“报警?”女人脸色古怪地打量着她,“你们是外地过来的吧。咱们这儿,一直这样。”

她谨慎地转动着眼珠子,食指指指天,又指指地,嘴唇微动,声音压得很低:“都一块儿的。”

何雅丽变了脸色,却不吭声。

她当初的确是因为苏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