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坏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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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故,今夜今刻的师父一直不说话,乌鸣更是战战兢兢,低着头努力向师父解释,哀求师父的恩赐。 “自从师父认识了裴大哥,眼里心里都是挂着裴大哥一人,平日里陪伴最多的也是裴大哥。” 她越说越是委屈,越说越是伤心。 “师父已经……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陪过我,每个夜晚都是我一个人练功,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睡觉。” “我知道自己成年了,不该总向师父撒娇,我也不想变成一个贪婪师父的爱的坏徒弟,可师父的爱与关注全都给了裴大哥,我却连师父的余光都得不到一眼。” “师父,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但我忍不住开始嫉妒裴大哥了,我也想有师父的目光看着我,也想师父在旁边陪陪我,还想师父……” 话未说完,就得到头顶上方简简单单,清清冷冷飘来的一个字。 “好。” 猝不及防得到这个简单而重击的回答,乌鸣登时缰愣原地,随即猛然反应过来。 她一抬头就见眼前的师父正垂眸凝视着她,目光清浅而透着温柔,嘴角轻勾带着淡淡笑意。 此时此刻,师父的眼里确实只有她一个人,身边也只有她一个人。 “我答应你。”师父抬起手掌,温暖掌心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姿态温柔的不可思议,“今夜,我只陪你一个人。” 说着,师父弯下腰,唇瓣贴在她耳边,温声徐徐的吐出最后一句话来。 “第一次听我最乖巧懂事的小徒弟竟为了旁人生出嫉妒之心。”师父的气息喷洒在她颈边,吐气如兰,香气馥郁。 “看来这段时日确实是委屈了你,师父便奖励你一次吧。” 语落,师父别过脸来,柔软的唇瓣就轻轻的落在她嫩生生的脸颊上,竟是蜻蜓点水的吻了她一下。 天上突降巨大的馅饼,一下子就把幸运之人乌鸣砸的晕头转向,在这清冷深邃的黑夜里瞬间迷迷瞪瞪的找不着北,束手束脚的呆呆站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唯独脸颊红的可疑极了。 夜过大半时,连城主府里的狗儿都睡下了,裴寂还待在兰阁里闹着不肯走。 他真是一分一刻都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心上人。 眼见天色将亮,再拖下去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裴寂在她的屋子里待了一整晚,到时人言可畏,议论纷纷,难免又是一通理不清的麻烦。 京墨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催了两次,裴寂还是依依不舍,在她的身边徘徊了很久,始终不肯与她短暂的分别。 他固执拉着京墨的指尖不放,不点而朱的殷红唇瓣深深咬住,又是恼怒又是委屈,几乎快哭了出来。 “我是做错了什么,必须要与你分别?我实在舍不得与你分别。” 裴寂眼中的眷恋厚重如溺水之人紧扒着救命稻草不敢放开,眼眶红红的软声求她:“我再待一会儿,一会儿便好,你别再赶我走。” 裴寂的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也不知该怎么说话讨她欢心,但是对她咄咄昭昭的爱,就算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每每他看向京墨的眼睛里皆是赤忱的真诚二字,不掺杂一丝的欺骗。 自从小镇回来后,裴寂就愈发的粘着她,恨不得就变成京墨腰间的挂坠,离开她一时半刻都像是要剜去心头上的一口rou,滴下的血变成他眼角的泪,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以抗拒。 被勾着手指,听着哀求的京墨站在窗边,身后就是黑夜蔼蔼,月隐云层,夜里只听到风声徐徐,和裴寂断断续续的泣声。 她在夜色里缓缓垂眼,眼眸望着裴寂怀里若隐若现的一截玉佩,说不出的深沉复杂。 短短半刻后,眼泪滴滴答答的裴寂终是让京墨长叹一声,再次无声的默许了。 刨开其他的不谈,光是裴寂这一张得天独厚的脸,谁真能狠心的坚决推开啊? 于是京墨弯腰坐在床沿,拍了拍膝,裴寂就眉开眼笑的躺在她的膝盖上,玩着她腰间璎珞上的流苏,肩膀垂下的长发。 从蛇洞那次过后,她压根就拒绝不了裴寂诸多无尽,且越来越过分的任性要求。 这下,靠着死皮赖脸,软磨硬泡,裴寂终于得以继续待在心上人身边,不必孤身踏夜离去。 意料之中,这一待便是整晚。 闹了大半晚的裴寂不知何时就躺在她的怀里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京墨坐在床沿边,低眸静静的看着怀里闭目好眠,嘴角带笑的年轻男人,同时想着入夜之前她被裴钩传唤到院里再三试探的事,心情便逐渐沉了下去。 即便天色未明,诸事未发,可她的直觉已是隐隐约约的提醒她有坏事即将发生,而她必定是首当其冲的。 从她确认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从她打定主意要与裴寂相依相靠的那一刻起,坏事就在一件件的发生了,又何畏多一件少一件呢? 心念至此,京墨轻叹一声,手势轻柔的抱起怀里的人送上了身后的床,随即也在裴寂身侧顺势躺下,望着他白皙安谧的睡颜,慢慢缓缓的合上了眼帘。 果然,屋外天色将将亮起的那一刻,所料之中的坏事就十足高调的找上了门。 屋外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匆匆杂多,喧声逐渐逼近,显然来势汹汹,不带善意。 这些脚步声刚近一丈之内,床里闭眼深眠的京墨便警觉的睁开眼,却因为身旁还深陷好梦里,呓语不停的裴寂而一动不动。 直到一群带刀侍卫破门而入。 白衣翩翩的裴钩手捂兰帕,一边低低咳嗽着,一边在心腹高巍的扶持下撩袍入内。 只见他身姿袅袅的踏过门槛,走到门口,然后轻轻抬起一只修长玉掌,遥遥指住床里并排躺着两人中的黑衣女子,好似慈悲佛祖一手优雅缓慢的拈花,一手屈指点向芸芸众生。 他的语调冷淡,语气平稳,说的内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抓住她,打入地牢施以重刑。” 从侍卫们高声高调的破门进入时,床里的裴寂便被惶惶惊醒过来,一下从软铺里爬起愣愣坐在床沿。 他尚且完全的未回过神,正好听到裴钩对侍卫们丢出来的这句冷漠命令。 他还以为是自己留宿客居,由此犯错牵连了无辜的京墨,登时惊慌失措的跑下床,一边伸开手臂挡在床前不让侍卫们靠近,一边高声急慌的向众人解释。 “不是,不是阿墨的错,是我自己非要留在这里,是我自己违背规矩,不顾男女有别躺在阿墨的床上,和阿墨睡在了一起!” 他慌乱的急声说着,中间还回头看了身后一眼,担心这阵仗会吓住自己柔弱无辜的心上人。 刚巧回头,正好看到京墨撑肘从床里坐起身,衣衫微乱,发丝勾缠,领口层层的衣襟还稍稍散开了一些,露出半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即便两人昨夜皆是和衣而睡,没有做出任何过界之事,但他们二人睡在一张床上被众人当场的场景,怎么看怎么都像抓jian现场。 只短暂望了身后一眼,裴寂便仓促的回过了头,雪捏而成的细腻皮rou一瞬更红的厉害,眼带羞意,脸颊殷红。 这幅含羞带怯的模样,就是再多的辩解也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咳咳咳,兄长你……”大清早赶来的裴钩手捂兰帕咳嗽不停,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被气的。 疾声咳嗽了好会儿,感觉肺都快被他咳出个洞,裴钩才稍稍止住,皱起弯弯黑色的眉头。 “兄长,这一次事关重大,你不可再胡闹了,此人犯罪不可饶恕,快些让开莫要误伤了你。” “我不!”裴寂急了,慌了,“她没犯罪,她只是盖着被子和我睡了一晚上而已,仅此而已,连勾引都算不上!” 接着,他闭了闭眼,狠了狠心,当着满屋众人的面,脱口大声宣示道:“如果非要因此怪罪她,那就怪我,怪我勾引了她,是我夜深偷摸来寻她,是我勾引她和我睡觉,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和她无关!” 最后一字落下,满屋沉寂无声。 众多局外的侍卫纷纷瞪大了眼睛,错愕惊诧的视线在裴寂和京墨的身上来回转换,好不精彩。 裴钩刚刚好转的咳嗽再次复发,且咳嗽的更加厉害。 这时,对面屋子被喧闹声吵醒的乌鸣正巧从外揉着眼睛进来,一见屋里人多势众,气氛紧张,倦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先看到了裴寂,愣了一下:“裴大哥,大清早的你怎么会在师父屋子里?” 接着又看到他身后床上坐着的京墨,又愣了一下:“师父,你什么时候回的屋子?” 师父不是整晚都和她待在一起的吗? 怎么她一醒来,师父就跑到了自己屋子里和裴大哥在一起了? 擅长端水的师父还真是雨露均沾,谁都不愿亏待,只是这一晚上师父忙的过来吗? 她恼怒不甘的撇了撇嘴。 闻言,裴寂怔了一怔并未明白她这两句话的意思,而京墨则是目光深重的瞥了她一眼。 接着,她撩衣从容下床站到裴寂身边,抬手把裴寂阻拦的手臂按下。 “裴二少,属下昨日才刚刚入府,不知是犯了何错,”她的目光扫过屋里十几个面目冷冽的带刀侍卫,神情依旧沉稳,“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阿墨不怕!”她刚说完,裴寂就挺直身板,豪爽大气的给她撑腰,“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错也有我在呢,谁也不能说你一句不好!” 众侍卫:“……” 京墨:“……” 乌鸣:“……” 裴大城主,偏心不是你这么偏的,就算胳膊肘往外拐也别拐的这么过分。 “兄长你……咳咳咳,兄长你又在胡闹了!” 裴钩病弱的身躯盈盈如拂柳,高巍看得忧心极了,适时上前扶住他的臂膀,好让他借力靠着。 裴寂靠着下属有力的身躯,好歹有了点气势,眼里浮出凌凌威视的薄怒之意。 “这一次别说是兄长阻拦,就算玉皇大帝亲口求情,她也得认罪伏法。” 裴寂固执的根本听不进去:“我才不管她是犯的什么错,又要伏什么法,反正你们都知道我喜欢她喜欢的要命,才不在意她……” 话未说完,裴钩捏紧嘴边的帕子,蹙紧长眉,冷冷地打断了他:“即便她给你下毒,要你的性命,你也不在意?” 话音刚落,除了裴钩与侍卫们,满屋的人皆是一惊,个个目瞪口呆的望向裴钩,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毕竟裴寂是奉云城的城主,城主府的主人,谁敢在主人家的地盘给主人下毒?这不是嫌自己的小命活腻了嘛! 裴寂生性良善心软,纵使脾气火燥易怒,却从未轻易伤害他人,样貌更是美的世上无双,堪称是一件价值不可估量的活瑰宝。 若连这样性情纯粹,五官绝色的人都要下毒谋害,这种人不是蠢的到家就是坏的没人性。 京墨的身份低微,却一直被裴寂不管不顾的护着,对她更是好的没边,对她堪称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又怎会对他居心叵测,以怨报德,这是人该干的事? 因此这件事在场之人都是怀疑远超相信。 听完这话,京墨与乌鸣虽吃惊不小,却是脸色各异,表态不同,后者的神情明显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