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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是留给自己的?庄谆给他的书信整整能够叠满他的御案,他将这些书信一封封找过去,果然有于封面之上只写了一个字,那些字拼起来,正好是这八个字。橙黄的烛光下,这些书信都泛着柔和的光辉,上面的字迹却异常清晰如水明澈。他的心脏揪紧,一种紧张的感觉从中迸发出来,会给自己写了什么?诀别信?亦或者指责自己无情?公治厚此刻又不敢确定了,面对这信却忐忑的不敢打开,他难得果断的他,有也这种犹豫的时候。他拆开一封其他的信看了一遍,是如往常一般的谏书,工工整整的遣词造句令人挑不出错处,将这书信阖上,公治厚看着这八封信,终于拆开了第一封。上面写着“言”的这一封信,一片银杏的叶子从中落了出来,此时近秋,银杏叶也渐渐染黄,但这却透着一丝绿,混着这颜色精美至极。他似乎看到了那人在卧榻养病的时候,还给自己写信,取出那一页信,那是与庄谆原先完全不同的字迹,笔力深厚却字迹清晰恍若老松嫩芽,尤若一朵新芽开在了公治厚的心头。作者有话要说:_(:з」∠)_今天比较忙,所以没空在作话里絮絮叨叨。因为下下个星期要去实践一整周,可能没时间码字。然后问问大家,下面哪种好。——————————————1.从今天开始隔日更存稿2.仍旧保持日更,然后下下周请假一星期第39章架空古代记这信中的文字很长,比庄谆原本的谏书长上许多,公治厚看见文章的内容,不禁舒了眉头,眼神一柔。这人行文不直写,而是巧笔以故事为喻,将两人写进这故事里头,咋眼一看仿佛是一篇杂文。夜里风吹珠影晃动,将这字染的温和莹润,罩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这第一封信说的是,有一人为寻其爱流转世间,奔波三生三世总算寻到心中所爱,两人初遇于大理寺,一人成了摄政王,一人成了皇太子,这第一封信其中交代了来历,说明了缘由。这信里头的情,倒是从这开头仿佛若新春的桃花,开出了一点花瓣,含着蜜像是要甜到人心里头去了。公治厚看完却有些担心。他不是曾说过,若是被自己知道,便会离开这个世界?莫非那句话是假的?还是说,他已无生念?最后将这些秘密都告诉了自己。而这第二封信便交代的是成为摄政王之后,为皇太子所做的一切,改政立法,兴学强军,除jian逆。好一个将自己比如潺潺流水,愿意送舟千里。的确自己着手处理政务也并未感觉有任何阻塞,如此想来心下更软,犹如春桃初绽。果然是有意安排。不能明说,但是可以暗喻?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此事将成为彼此之间的小秘密,公治厚便放下心来继续往后看到。第三封便是摄政王发现自己中毒,意外发现自己心爱的皇太子有意暗杀自己,心中暗自伤心便不能说,还万万没想到皇太子为了杀他还请了杀阁阁主,这杀阁阁主向来不择手段,以皇太子作为人质也是这个阁经常干的事情,为了保护小太子不得不和这个阁主拼命。信中悲凉伤感,委屈冤枉还真如六月飘雪。他又蹙起眉头,原来这人的确是一开始便知道了,竟然还会来救自己?也不好好惜命。并不是之前的庄谆,何必如此?莫非真的是情爱二字?公治厚再往下看,第四封便是在那件事之后,摄政王武功皆废,一腿残疾。信中倒是对这些苦痛简言略写,只写了卧榻极为无聊,盼了三天,未见心上人来看他自己,真将皇太子写得有些薄凉无情。那三日,自己需抓时机当即立断夺权抢政,第一次独自一人批改如此多的奏折,实在忙不过来,这也将自己写的太过委屈,就连公治厚看了都觉得心中一疼。这人……也确实是自己未曾看过他。以命相救,我却毫无表示,想必一定伤心至极。公治厚每拆开一封,便会重新阖上小心封好,再看下一封。他拆到了第四封信,这第四封信内容讲的是摄政王被皇太子押入宫里头,这里头的摄政王已经看出来皇太子对他有些感情,两人的身份成了一时最大的阻碍。看到这里的公治厚停了一下,想要叹一口气,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最为聪明也最为痛苦的。第五封讲得竟是皇太子夜入摄政王房内,这内容还未看到一半,公治厚脸上便燥了起来,耳根都不禁红了起来,直想将这书信阖上,甚至直接撕毁才好。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子母蛊对他不起作用?自己竟然暴露了!这可真是!自然,这信的后半部分讲述的便是摄政王如何发现皇太子,半夜里头偏偏来了自己的房间,仓促离开的皇太子自然露出了马脚。这一信中语言转换巧妙至极,诙谐幽默,两人互有隐瞒的感觉,写的既生动又有趣。公治厚扶额竟也被逗乐了,顿时燥意也消散了,轻轻的笑了一声,眉目皆弯。打开第六封,这一章写的那叫一个浓情蜜意,摄政王与皇太子两人情意渐浓,好似桃花被酿成了清酒竟叫人回味无穷。公治厚抿着唇却不禁扬着嘴角,他自己似乎都未曾发现自己笑出了这弧度来了。想来那些天,这人天天在自己面前,各种讨好,还真是不易。他看到这里不知为何心中竟是舒坦了许多,好像以前的所有顾虑与迟疑,现在被这短短的几封信统统消去了。他并不是庄谆,我又何必以对庄谆的方式待他?这人,不过一个痴心人……第七封信的剧情却急转直下,写的是摄政王知道了皇太子要即位之后,并且已经猜出了接下来的事,这摄政王却在情感上犹豫了,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皇太子是否喜欢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世是否能和爱人共度。假摄政王自知以前的那位真摄政王对皇太子极其恶劣,只怕这皇太子心中有恨不肯消,继承了这身份,就算是真摄政王所做之事他也要一并担着。若是他的小太子不能消恨,他愿舍己以平皇太子心中仇恨,哪怕此生不再相见。公治厚知道那人看的明明白白,却也没有想到那人肯为他做如此之多,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那人……真爱上了自己……真……可笑至极……自己何须他来做这些。何须他来担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