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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太舒服?轻则呕吐,重则上吐下泻,更甚者昏迷不醒。”过了一会儿土豆感叹,还好没有继续让庄谆再多受罪了,还好只是第一种。虚弱极了的庄谆整个人并不是特别好,领略过了这一个中午的折磨之后,终于将子蛊逼出体内。他起身的一瞬间甚至有点头晕目眩,好在一旁的老御医扶了他一把,顺带撤去了扎了他一个后背的银针,老御医有些关切地问道。“可还难受?”老御医将已经准备好的汤药给人喂下。庄谆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身体全部的毒已经解了,他自然感觉身体内部轻松了不少,他摇了摇头。“接下来作何打算?”老御医听闻了今早的事情,知道肯定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还是想问一问这一位曾经的摄政王。“离开这里。”庄谆回答道。老御医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打算。他还给了庄谆一些意见,交代他好好调养身体。那墨玉做的拐杖也不能带了,好在老御医心善送了他一根普通木制的拐杖,还有一些养生的中药,这木拐杖庄谆用着还算顺手便收下了,谢过了御医的人情。庄谆接着在太监的指引下洗了个澡,吃了些饭,他做的很从容淡定,一点也无被贬为素民的悲伤感,而且也不想向公治厚请愿求情。终于是舒坦不少的庄谆开始收拾行李,在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之前离开了王城。夜幕偏偏挂起星辰的帷幕,公治厚坐在御轿之中,轿中点起了一盏灯,随着轿子的晃动这灯也在摇摆不定,正如他的内心。护驾回宫的队伍点起了灯火,火把的亮度星星点点的照亮了起来,这些火光宛若一条长蛇蔓延在山间,一路向王城伸展而去。新帝登基大典还未结束,之后会在宫中的盘云殿中举行晚宴,宴请满朝文武百官,共度此夜。庄谆拿了一些宫里的碎银,雇了一辆马车,将自己本就不多的东西都放在这马车中,他坐着,看着那长长队伍,眼中仿佛印出了一条绚烂的星河,那人身穿龙袍的身影又浮现在他的面前。夜里的风带着秋意,吹动浓密树叶,吹掉了一地的秋声。“术哥,这样看不到的,要不然我实地转播给你看看小太子在做什么?”本是唯美的意境被土豆这话破坏了不少,庄谆难得眼里染了几分笑意。“不用,我能感受的到。”土豆似懂非懂点点头,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有时候游术那么笃定男主一定会喜欢自己他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不管男主了吗?还是说术哥你在欲擒故纵?”土豆恍然大悟说道,“哦!我知道了,这叫以退为进!”“嘿嘿!术哥我说的不错吧!我们现在是要去江南吗?我记得你倒是托人建了一个小房子?”“嗯。”庄谆拿了被子将自己裹起来,顺带将马车门关上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就这么将就着准备休息。土豆向游术问道,他一说起话来,就喜欢喋喋不休的继续说,“世界逆转数据我早就算好了,现在更新新功能以后已经能够实时得知了。不仅如此,崩坏数值和亲密度也能即查即知!”土豆自然是越说越兴奋,他身为智能系统自己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提供,并不像人类那样需要休息。“术哥,哎?术哥你别睡呀,听我说!”庄谆并不再继续理会他了,关了通讯准备睡一会儿,今天下午那事,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他现在极其缺乏休息。公治厚进行完一切仪式活动,龙袍才被换下,洗漱完毕,准备入睡时已经酉时了,他来至庄谆房内,只见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漆黑的屋内显得异常空旷安静。他的脸一瞬间冷了下来,所有的希望与期待的光芒,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原来,之前的那些都是骗自己?攥紧了拳头,怒火自他的身上溢出,却又被压抑了下来。想必之前所说话,都是信口胡言,自己不爱上他,他便会消失?可笑至极的谎言。公治厚本想今夜和他解释清楚,他甚至想要与庄谆试试情爱滋味,但是庄谆离开令这件事超出他的预料之外。如果真切爱上自己,又怎会离开?只怕是想以此博得自己信任,好让自己放了他。好深的心思。公治厚摔门而去,他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不得找个地方宣泄。就算这秋风再怎么冷,也吹不散公治厚的火气,他直往御书房而去,今夜彻彻底底被那人气的睡不着。他前一步才到御书房,后一步便遇到了今天的礼官。礼官还未结束今天的工作,还有许多收尾的任务,起码要好几名礼官通宵做上一夜才能完成。主礼官一见他忙行礼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公治厚现在的心情极差,加上没有休息,令他整个人都处于爆发边缘,他现在仍旧深怀怨念,为何庄谆会不告而别。主礼官当官多年,自然知道现在来见皇帝可是不明智之举,加上皇帝身边这煞气几乎是rou眼可见了,连忙双手捧上今天在遗诏之中拾到的那块丝帛。“臣今日于遗诏之中取到此物,特此呈给皇上一阅。”公治厚微顿,他自然见过遗诏,知道这卷轴之中应该别无他物才对,他心里微微一跳,隐隐约约有一丝期待,会不会是那人留给自己的。取过主礼官手中的丝帛,让他退下,自己攥着这薄如蚕丝的绢帛进入御书房中,燃灯照亮了整个御书房。他心猛地有些雀跃,一丝光亮从内心黑暗中透了出来。他将这绢帛平展在龙桌之上,上面并不是原先的庄谆的字迹,而是另外一种字迹。与庄谆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似,笔锋沉沉稳,字迹流畅。就像那个人,一直在掩盖着自己的身份,一直想要伪装成原来的庄谆。“言无二贵,法不两适。”上面就只有这四个字,倒像是一封辞别信,公治厚猛地蹙紧眉心,心下却转过千百种滋味,原来他已知道自己今日想要做什么了,所以接受的如此坦然,也难怪想必自己一定伤透了他的心。此言出自,说的国家只能有皇帝一人尊贵的命令,法也不能同时迎合公私双方。为何要走?是因为自己的身边容不下他了吗?天下如此之大,朕只能孤身一人?朕从未说过,要让他离开……公治厚忽而想起了,当初庄谆曾不停给他上书的那些信,那些书信他只看了一封便不再看了,这句话却让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人明知要走,会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