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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你难道没瞧出来?”长灵:“……”长灵乖乖吞掉他递来的一小块烤鹿rou,没敢说话。昭炎道:“以后你就住在北宫里,本君天天给你烤鹿rou,蒸糯米丸子,好不好?”他这样的试探屡见不鲜,长灵要如往常一样乖乖点头。昭炎却阻止了长灵的动作,道:“你不用回答本君。”“本君要的,是真心的,不是演戏,不是虚与委蛇。本君知道,有很多事,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接下来几日,长灵的日子的确过得堪称舒心,一是因为本宫布局在君夫人把控下完美体现了狐族风格,无论矮榻、缀有白绒毛的软垫还是其他生活用品让长灵产生了久违的亲切感,昭炎也果然如承诺的那样,无论每日上朝、处理政务到多晚,都会亲自下厨去给他做香喷喷的烤鹿rou和软糯可口带着茱萸独有香气的糯米丸子。二来则是昭炎再也不限制他濯足的时间了,他愿意在湖边待多久就可以待多久,有时他回来早了,还会在湖边陪他一起待着。某日,长灵啃着糯米丸子,忍不住问:“你为何会做青丘的食物?”而且还做的那么地道。昭炎挑眉道:“是他喜欢做。见多了,照猫画虎而已。”“他”自然是指君夫人慕华。长灵抬起眼睛:“见多了?”昭炎点头:“他一般不下厨,只有昭华去时才会破例,有时香气飘得站在宫墙外都能闻到。”长灵怔了怔,把仅剩的一只糯米丸子剥好了递给他,道:“你尝。”昭炎失笑道:“你当本君三四岁的孩子呢。本君不喜这个口味,以前不喜,现在亦然……”他忽失声,只因这一出神的功夫,长灵已经飞速将那只丸子塞进了他口中。长灵眼睛里冒出星星,认真道:“你不尝尝怎么知道不喜欢。”淡淡的独属于药草的清香立刻在口齿间弥漫开。昭炎咀嚼了会儿,只觉除了苦一点与寻常的糯米饭并无什么区别,倒是那熟悉的香味激起了某些深埋在心底的记忆。道:“的确是吃不惯。”长灵于是自己啃了起来。昭炎突然道:“本君已经放下了,只是单纯的吃不惯而已。”长灵有些奇怪的望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没头没脑的解释了这么一句。昭炎道:“你可知,本君是如何放下的?”长灵坦然摇头。“因为你。”昭炎轻声道。“人的执念是很难消除的,除非用另一个执念填平。”“你于本君而言,就是那个可以填补所有不甘与遗憾的执念。”“你能明白么?”长灵终是吃不下去了,与他沉默对望了好一会儿,道:“不、不是特别明白。”正文缚灵锁昭炎道:“无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忽然低头,托住长灵后腰,在长灵的额间印了下去。他动作既不激烈,也不缠绵,与往日作风大相径庭,只是定在那一处一动不动,仿佛吻住的是这世上最珍稀的珍宝。长灵手里的糯米丸子啪嗒掉到了地上。来往宫人隔窗看到这样一副画面,都吓得低下头,匆忙避开。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唯独庭院中的梅花无声飘落。良久,长灵终于伸出手,慢慢环抱住了昭炎的腰,比以往都更用力更紧。长灵小声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件事?”他早应该猜到的,以昭炎的敏锐与明察秋毫,不会放过那封信里的每一个字。而禹襄为了保命,为了保全禹族,是什么都会招认的。他既然选择铤而走险,就应该料到这一天——所有不堪露于人前的往事,被血淋淋撕开,曝露于日光下的一天。长灵尾音里带着低不可察的颤抖。即使心机再缜密深沉,他也不过是一头刚满三百岁刚行完成人礼的灵狐而已。他习惯了自闭,习惯了把自己藏在斗篷里,他抵触一切来自外界的窥探。他知道,那桩往事一旦揭开,他就再没有素日面对昭炎时的底气与筹码了。一个随时会有性命之危的人质,是没资格做旁人的寄托与执念的,甚至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何况是昭炎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论想得到这世上任何珍宝都会有人主动递上的人。他今夜如此反常,最多只是——长灵极力压制着颤抖,道:“你不用同情我。我……我其实已经找到了医治的方法,除了灵力低微些,我与正常灵狐没有区别的。”“请你相信我。我还可以活很久很久的。”“对,很久很久。”像怕昭炎不信似的,长灵又咬着牙,小声而坚定的重复了一句。感受到怀中躯体已经紧绷的不成样子,连贴在自己鼻梁上的羽睫都在轻轻颤抖着,昭炎终是停止了动作,却仍是托着长灵后脑,垂目问:“你在害怕什么?”他声音已是极温柔,长灵却仍是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战栗。长灵摇头,道:“对不起。”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昭炎道:“你害怕本君为了得到狐族祭坛的秘密,趁你现在还有一口气,将你关进锁妖台里,或用其他办法逼问你?”长灵面上血色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昭炎知道相处日久,他根本不需问、只扫上一眼就能猜出这小狐狸的心思,半是无奈半是愠怒的叹道:“你就如此不信任本君?”长灵对昭炎情绪的捕捉更敏感(其实是对所有自己以外的人),怕这种时候真的激怒了他,连忙更紧的环抱住昭炎,小声道:“对不起。”来来回回又是这三个字。昭炎道:“你没有对不起本君。”“本君知道,让你再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的确难为你。但本君愿意一试。”“你愿意给本君一个机会么?”长年积威,昭炎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沉清越,然而落到长灵耳中,竟隐隐带了好言相哄与恳求的味道。长灵坐起身,问:“你、你真的不会把我关进锁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