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HE湘宫和长青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没想到遇到了伯涵,轿子忽然一顿,有节奏的马蹄声往这边驶来,外面响起耳熟的声音,那人一唤道: “长姐?你生病了吗?”听见那人边说边靠近窗边,长青不知怎的有些心虚紧张起来,湘宫摁住他的手安抚着,自己撩开帘子把长青挡起来,回应没有。 伯涵前几日去了浔州置办官物,顺便去面见好友,今天才回来所以前昨日长青到府上都还没有正式见到,她也知现在不是好时机,只说了轿子里有客人所以出行才没有骑马,并不是身体欠佳,伯涵听了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点点头说晚点他就回去了。 府内小小的办了一场伯涵的接风宴,一同出席的还有长青,而他的身份暂时是作为了尉家门客,湘宫留了这位客人长住在尉家,晚宴时,伯涵因为看到那个几年前他去那个山沟里一顿好找才找到的长姐家的男人已经够震惊的了,没想到长姐竟然直接跟那人同坐。 他想起来当初离开时长姐同他许下的约定,但没想到找上门这么快。 但一想到白天时那轿子弦帘拉得这么紧,就都明白了。 看到他们并肩同坐,纵使心里万般不是滋味都不好展上脸,按照长姐的性子只能顺着这番美事好好恭祝,伯涵开始对那看起来傻不愣登的长青慢慢放下芥蒂,对长姐与其唱反调不如在他住在府上的时候观察着看。 吃饭的时候紧张极了,府上站着的坐着的他全都不认识,就连这个厅他都险些没有找到地方还是湘宫过来寻他带他过去的,坐在湘宫旁边那些高低错落的餐具他也不会分食用,坐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总感觉别人都在时有时无的朝他投过来视线。 那些打量的视线有好意也有让他浑身不适的,湘宫和自己坐得极近,和别人的膳桌都不同,暴露在人前的亲密关系是让他被视线围剿的主要原因,他们大多都不会去看湘宫,所以都来看自己了。 湘宫一直在照顾他但长青还是觉得如坐针毡,他一直不间断的向屋外瞥,想要快些回到那个只有湘宫和他的房间里去,他也想念那个两边拼起来的小桌子,拼在一起就是圆圆的,他无论和湘宫坐在桌边的哪个位置都可以挨着彼此。 也不会有别人的视线让他觉得难受。 见他一直没怎么动筷子,脸色也不太好,湘宫简言几句后和母亲兄弟宾客们告别 就带着长青离席了,门客的身份并不合适,没有名分对于长青来说无疑是危险的而且容易遭人非议,晚些那些宾客都离开之后,太阳渐落,湘宫带着长青去面见了娘。 母亲知道湘宫有个心上人,而且在她与尉父不间断地书信来往中也知道了湘宫在西疆的时候也一直心里挂念着那人,长青是她回京之后专门找人带回家的,她虽然惊讶于长青父母双亡,但对普通平民的身份其实并无芥蒂,湘宫从不让他们cao心,人生大事也是如此。 湘宫领着长青和湘母说了那段时间在长青家住受了长青已故母亲不少帮助,长青的品貌虽然欠佳但孝悌和心她很中意,湘母非常和蔼端庄的点了点头,天子也并无给湘宫点亲,所以希望将来能够等父亲归京之后再摆筵席。 长青守孝已满三年,他与湘宫又回了一趟那山下的旧屋,故地重游。 在成婚前和长青的母亲请示了心意,那土葬的墓堆早已在她与长青到来前翻新修砌,常青树半年一年的时间竟长势喜人,拔高不少,相当显眼。 当尉家的长女,尉湘将军成婚的消息散出去的时候,天子来贺、京内武生、散人排着长队登门祝贺,没有大摆长龙的红妆让城内围得水泄不通,因为没有起落轿,整个婚宴足不出一户的置办了,长青的身份也并没有让他人知晓。 只是无名无姓的一棵将军树的名字和一介平民的身份。 尉家的这桩婚又成了名门望族和平民通婚的民间爱情传说,人们只会兴致地猜测尉湘将军在府内的红妆盛景和那位说是身份和样貌皆为普通的郎君,尽管没有确切实在的说法,但道听途说的人们往往不愿意相信尉家的上门贤婿会是普通人。 有人说是尉家在西疆镇边的时候结交的胡人世亲,在湘将军出生的时候就定了娃娃亲;有人说是医术绝世的军郎,和尉湘出征十余载日久生情;有人说是面容尽毁的士卒,是因为搭救了将军性命;有人说是将军在西疆捡养的孩子,养大后就成了夫婿;有人说是天子指配的联姻,身份不能让民众知晓;还有人说是尉父尉母强迫湘将军成婚,是违背人心。 但其实从长青下山买完药回来,路上遇见倒在地上的湘宫时,无论是出于善心搭救她还是怀有私心想要顺水推舟的成家,他都无法拒绝她,同样他也为私欲付出了代价,为心善收获良果。 常青的树临渊扎下了根,但象征爱的石头还在一刻不停的不断往里丢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