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欲求不满
等数完最后一下,你整个人猛地放松下来,软软地趴在地上。 被火舌舔过似的臀rou肿烫,血管突跳的韵律清晰得不得了。 第一个直观的感受是疼,可回过味来,这疼就酿成了比单纯自慰还要爽的快感来。 让人欲罢不能。 李泽言俯下身来,声音简直温柔得不像话:“结束了,你做得很好。” 手上的软铐被解开,继而你整个人被从地上抱起,陷进一个令人无比心安的怀抱。 尽管刚被李泽言抱到怀里时被他身上的外套冰得一颤,但紧张的身体很快放松下来。 他身上这股香水味很好闻。 有种诱人的魔力。 男人像抱着只大型宠物似的抚着你,修长有力的手掌按摩你因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轻微有些血液不畅的肩颈臂肘。 你懒洋洋地被他摆弄着,嗓子在报了那么多数和哼叫中早就想罢工,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李泽言的手指又在你饱受蹂躏的屁股上戳戳捏捏,像是在检查,又像是在玩弄。 过分。 你发出几声不乐意的轻哼,手指便转到腿根,刮去那里湿黏的一大片水痕。 心念一动,你张开腿,抓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腿心送去。 第一次…在俱乐部,两个人都戴着面具的那次。李泽言打完你,就是用手指让你高潮的。 身体自发唤醒甜美的回忆,你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袖子,无声催促。 抽完鞭子,该给糖了。 你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 但让你万万想不到的是,李泽言不仅对你的暗示熟视无睹,还特别‘贴心’地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放到地下的一包纸巾,动作优雅地抽出几张,帮你……擦了擦。 …… 这简直。 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 什么cao作? 你目瞪口呆。 惊讶的样子倒让李泽言注意到你了,他淡定且坦然地解释说:“手指插入,也是插入。” “……不。”你讷讷抗议:“不算的……” 但李泽言显然并未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因为之后的几次调教,他言行举止也都克制得仿佛自己没有勃起一样——如果不是看到他胯下那块挡都挡不住的鼓包,你也许真的会认为他是性冷淡也说不定。 “李泽言。” 心不在焉地为这两个小时划上句号,你拎着高跟鞋赤脚走下楼梯,叫住身前的男人。 “嗯。”他没回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几次游戏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也仅限于朋友为止,绝不能更进一步。 在固定的两个小时时间里,李泽言是掌控一切的主人,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服从他的命令。 而这两个小时之外,你们还是平等、独立的两个个体。 不得不承认,李泽言的技术很好,观察细致,而且十分有耐心。他总是能精准地挑起你的欲望。 但撩火不灭王八蛋。 又一次被无视了生理需求,你差点没忍住一脚踹他脸上。 帮你擦干湿哒哒下体的李泽言活像个三临洞门而不入的渣男。心机深沉的狗男人总是能巧妙地避开你所有带钩的饵,并且脸皮厚得完全能做到听后即忘而不害臊。 迂回战术行不通,只好打直球。 你表情严肃,跟着他下楼,边说:“我觉得我们得认真谈谈。” 这时你们正经过一处拐角,李泽言微微偏过头来看你,答:“好。” 整栋别墅都已经被铺上了厚厚的毛毯,让你光着脚也不会感到丝毫难受。 自从第一次‘颜面尽失’后,你就干脆放飞自我。高跟鞋在屋里根本不稀得穿了,进屋就脱,还嫌李泽言给准备的拖鞋硬,光着脚丫子就溜楼上去洗澡。 ——当然放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天,李泽言但凡逮着你丁点错处就小题大做地罚,直让你牙根痒痒地恨恨认为他绝对是在公报私仇。 而等你再来的时候,却发现连客厅都铺了软毛地毯。 两个小时的调教结束后就到了晚饭点,除了第一次没留下吃饭,之后的几次你都十分不客气地落座了。因为…刚出炉的布丁太香,让你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俗话说得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无数次… 你拉开凳子,摆正座子上边铺着的一张软垫,落座。 然后, 看李泽言摆桌铺布,等李泽言给你端菜倒水,最后欣赏李泽言洗碗收拾残局。 ——被伺候得很爽。 更何况看帅哥吃饭也是一件好差事。 一饮一啄,赏心悦目。 虽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这种规矩,但你们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安静吃着晚餐,没有说话。 等到餐盘撤尽,收拾干净桌子,李泽言才开口:“说吧。” 你面前放着一只刚从烤箱拿出的布丁,是李泽言将碗筷收走后又从厨房带回来的。你下意识地用两只胳膊圈住布丁,一手捏着勺子,身子微微前倾,特别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我觉得吧,控制欲望可以,但要有个度。” 李泽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作为演讲不打稿的高端局选手,你张口就来:“太久没有性生活会崩溃的。而且有研究证明,欲望如果不及时发泄出来,人很容易得病,身体上的还好说,但是心理层面…轻点儿的得抑郁症,严重点儿的自杀都有。” 你故意扩大问题的严重性,完全不在意这谎是否会被李泽言戳穿。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不缺那么几个个例。更何况抑郁症在当代已经不是什么稀罕毛病了,每年自杀的人也都不是个小数目。 你想着把李泽言劝服的,心里美滋滋的,但殊不知那人已经把你看得透彻。 他微不可察地勾着嘴角,打量的目光落到你身上。 言之凿凿好像查过不少资料似的,大概后路也给自己提前铺好了,表情更是诚恳得不得了,声情并茂的。就是演技过猛,导致有点假。 李泽言不动声色地稳稳坐着,默默评价。 你叨叨半天,看他仍旧波澜不惊的样子顿时有点拿不准主意,也猜不到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免有点慌,随手擓口布丁压惊。 没说话,也许是听进去了? 咽下一口,你开始继续胡编乱造。 什么M国YJ大学X生活研究组在20XX年对20-30岁人群展开调查,发现没有性生活或者性生活不和谐或者欲望积压对身体和心理都有极大影响,二十年后追踪回访发现强行压抑欲望也许会导致英年早逝。 又咽一口布丁,转头说Y国LJ大学博士生导师菜某著作中提出:当代成年男女分手原因多为性生活不和谐导致。 再咽一口布丁,又讲自己已经多久多久没有痛快高潮一次,整个人憋得像只被强行捞出来捏玩的河豚,连工作的有时候都偶尔会心不在焉一阵。 你边吃布丁边窥他面色,感觉李泽言好像软硬不吃的样子,又明里暗里拐着弯跟他提,虽然原则性问题不容打破,但可以用手互帮互助一下,或者临时再加个炮友关系也可以啊! 说得口干舌燥的。 直到最后一口布丁咽下,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才用指尖点了点桌子,开口: “等你什么时候能达到我的标准,再提要求。” …… 你气结。 不同意就不同意,直说不行吗! 非得看别人揣着希望的火苗苗苦口婆心地念叨半天,然后再一盆冷水泼干净吗! 生气! 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丢下手里的小勺子:“走了!” “嗯。” 你走出屋,临关门前也没有回头看李泽言一眼,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一直目送着直到你离开。 门关上,静了好一会儿,李泽言才收回目光,起身将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空盘收走。 洗勺的时候,他捏着勺柄,用指腹磨了磨上边的纹路。 他很少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或者更准确一点说,是从来没有。 但人生在世,总会遇到一份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