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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篇

    睁开眼时,被敲击过的腕骨仍然有着鲜明的痛感,由是她推测自己只是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身旁有两个人在交谈,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布,模模糊糊的,她听不分明。“……从除鬼的阴阳师世家重新投效我大江山鬼族,麾下鬼将众多不服。怎么说也得有个投名状……”

    入目一片漆黑,她心下一慌,眨了眨眼才意识到是眼部被绑缚了一条带子。手也被束着,动弹不得,她勉强动了动身子,意识到自己正歪坐在一个类似于坐榻的地方。身旁的人似乎发现了她的动作,暂时停止了交谈。

    “醒了?”

    声音突然在极近的地方响起来。她猛地一惊,想要起身,被一把按住肩膀压下了。

    “这是哪里?”怕不是某个刑台吧。

    “这么健忘,阴阳师?”酒吞的声音带着嘲讽,“这里是为庆大破源氏的大江山酒宴。”

    她沉默了两秒,定了定神又问:“绑着我做什么?”

    酒吞没有理会她,似乎转向另一边,声音又变得有些远:“明白么,鬼切?”

    她对这句问话不明所以,只是因为鬼切在旁而安心了一瞬,旋即想起鬼切早已不是守护人类的源氏重宝,而是投归大江山的凶暴大妖,心又提了起来。她快速地回想着所经历的事件,企图找出一些方法帮助自己尽快脱离这种不利的境地。

    只听得鬼切在她身侧慢慢问:“什么投名状?”

    “这里不就有一个。”鬼王的手在她身上拍了两下,她意识到自己就是酒吞所指的对象。

    在一片纷杂的思绪里,她终于回忆起了刚苏醒过来时听到的只言片语,这鬼王怕不是要鬼切拿她的命来投诚!任何谈判的可能在理解酒吞的意思之后都显得像是痴心妄想,她吓得浑身的血都冻住了一般,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鬼切似乎愣了很久。她不敢出声,唯恐求饶让自己殒命更快。最后她的神经随着听见熟悉的刀剑相碰声而紧绷起来。

    “把刀卸了。”酒吞的声音冷得像铁,“大江山的鬼杀人可没这习惯。”

    鬼切没说话,但她确信自己听到了刀剑被摆放到案上的轻微响声,随后他熟悉的气息朝着自己逼近过来。

    “鬼、鬼切……”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惊慌的哭音,仿佛没意识到她所呼唤的大妖也是使自己沦作阶下囚的罪魁祸首之一,仍对他表现出下意识的依赖。

    然而她记忆中的源氏武士已经无法再回应她,现在在她身前的是身心俱已回归大江山的大妖,正被鬼王促使着要拿她来做重新投诚的投名状。

    酒吞用一种调笑的眼神看了眼鬼切,后者只是面色不太好看地愣了一刻又继续动作。

    感受到鬼切体温偏低的手按在她颈侧的时候,她抖得像一只猫爪下的鸟,因为恐惧和绝望哽咽得几乎语不成句。少女苍白的脸被深色的布条覆住了眼部,是以泪水涟涟之态并不能为人所察,但是她啜泣的声音和抖动的身躯都昭示着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事实。

    真可怜啊。大江山的鬼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在心里评判着这一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几乎快从胸腔里跳出来,想象中致命的疼痛却始终并未袭来。最后她听到鬼切叹了一口气,转向酒吞问:“非得如此么?”

    “你还不明白吗?重要的并非能不能留下她这条命。”酒吞斜卧在坐榻上,不耐地说,“本大爷并不怀疑你会做出再次叛离大江山这种事。只是你没发现,在受过源氏规训之后,你对人类下手之前总是考虑太多的东西么。”

    鬼切沉默着,并没有反驳他的话。酒吞略坐起身,无奈一叹,朝被吓得不轻的少女探手过去,“罢了,本大爷破例允许你慢慢适应。但是鬼族向来崇尚实力,你从人类那学来的礼义是非尽早抛了最好。今天先教你一条——”

    他伸手去捞鬼切身前的少女。鬼切不知他何意,一瞬紧绷起来。酒吞不得不作出安抚手势连连示意自己并无杀意,鬼切这才半定下心盯着他。

    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少女还没能完全从恐惧里回神,因为过度的惊吓浑身都软软的,任由酒吞一把将她拉了过来。鬼王有力的手臂勒着她的腰,将她搂抱到了自己怀里。

    “像这种……”鬼王的大手轻掐住她的脸颊,指腹蹭过她的唇边,过于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又把手指蹭回去。他盯着被手指压住的润红唇瓣,哼笑一声,“这种敌人送到嘴边都咬不下口的弱者,确实是留着更合适。”

    鬼王下了赦免令,她却没来由地更不安了,总觉得他的话语里隐藏着什么糟糕的含义。眼上的缚带一直没被解开,她在黑暗中感到酒吞的手一寸寸摩挲过她的腰,无措地挣扎了一下。

    “鬼切……”她又用那种快哭出来的语调唤着。

    酒吞神色立时一凛,念及她看不见,面上那种半真半假的怒气又变作了散漫的笑意,但声音仍旧绷着:“叫谁呢?”

    她被这句冷冰冰的责问吓得噤了声,连酒吞的手钻进她衣袍之下也不敢大动静地挣了。小小的抵抗很快被生性专横的鬼王压制,她心惊胆战地感受着鬼王的手从她乳上辗转到腰间,最后探向她的腿心。

    鬼切看着酒吞的动作,也不由吃了一惊,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声质疑又被他生生压下,不可名状的黑暗欲望在他心底盘亘,他怀着某种见不得光的渴望收了声。

    事情到这一步,她再怎么难以置信也没有意义,鬼王的意图昭然若揭,灭顶的惊慌淹没了她。她仓皇地想退开,无奈被强硬地扣住了腰肢。

    视力被夺取,触感就变得尤为鲜明。她被迫感受着酒吞的手是如何碾磨着那颗根本经不起蹂躏的小核,又如何探指进她的膣腔、在尤为敏感的软rou上刮蹭,渐渐勾出羞人的水意。

    何其荒唐,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

    酒吞仿佛洞穿了她的羞赧,低笑一声变本加厉地玩弄她,直到她身体抖得不成样子,才十足过分地抽出手,又来摸她的脸。湿漉漉的水液被蹭在脸颊上,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无计可施,哭喘着偏过脸做出微不足道的避让。

    随后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脱口叫了出来——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鬼王将rou刃深深压进了她的xue内。

    先前酒吞的调情多是为了羞辱,她的xue道并没有到足以毫无阻碍接受他的程度,所以在鬼王强横的进犯之下,她的愤恨立刻就被恐惧打败了。她就像一只被捕食者紧紧擒住的猎物,稍有不慎就会被撕得粉碎。

    目不能视,双手被缚,尚不能承受激烈情事的膣道被迫吞下鬼族过于粗硬的性器。感受到酒吞似乎就要进一步动作,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带着哭腔求他别动,连声说着要坏了。

    “别装可怜,”鬼王残忍地顶弄了一下,“哪有那么容易坏啊。”

    “真的……”她崩溃地啜泣起来。

    “是吗?”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似乎取悦了酒吞,他竟然笑了一声,探手去捻她的花蒂,沾了一手的湿意,意有所指道:“哭得这么厉害……”

    他没再听信身前这小骗子“要坏了”的鬼话,开始又重又快地动作起来,果然不出片刻这多谎的阴阳师就被cao得颤抖哭泣,花液横流。身子也软得像滩水,被他捞在臂间承受着激烈的撞击。

    “这不是没坏么。你真的是源氏的阴阳师?”酒吞嘲讽地问。少女被他困在身前顶弄得头昏脑热,根本无暇回答他突兀的提问。

    “我听闻源氏所到之处,妖鬼闻风丧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他附耳讥笑着她的软弱,“被鬼捏在手里、cao得又哭又叫的废物?”

    她被激得一抖,难堪地咬住了下唇。然而唇齿甫一相触,口中就强硬探进了一根手指,撬开她齿关令她咬合不得。

    “不许咬。”酒吞沉声命令着,手指狎戏挑逗着她的舌。

    鬼王深谙料理猎物之道。其实他并不在乎怀里的小东西何时咬唇何时攥拳又何时想要逃开,他热衷的是掐灭她一切抗拒的意识,她要往右就偏推着她向左。咬唇,不许;攥拳,掰开;想要逃离,那更是做梦。来来回回,几次三番,股掌里的猎物受不住也再不躲了,只能抖着身子哭求他的垂怜,让他慢一点、再轻一点。

    目的达成的鬼王心情大为愉悦,掐着怀里人的细腰纵声大笑,顺手摸到她身后解开了桎梏着她双手的缚带。随着酒吞的动作愈渐激烈,被解放了手的少女在又到达一个高潮软下身子时下意识地将手挪前来保持平衡。那手扶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十指细细颤着。酒吞的目光无意识地在她指尖停留了一刻,不无恶意地想,这么一双曾掐得出封印鬼族之术的手,现如今只能颤颤攀在自己身上。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快感激得他头皮发麻,顶弄的动作变得既重且狠。

    情潮覆压下的少女在渐快的撞击下感到了鬼王亟待释放的欲望,惊得一下清醒不少,戚声哀求他不要射进去。

    奉行霸权之道的鬼王本想再一次无视她的祈求,却瞧见她那脆弱的神态,好像再摧凌下去她真的会碎掉一般,一愣怔间身体已经先于思考从她体内抽身出来,情动的白浊液体溅射在她小腹上。

    这阴阳师莫不是有什么言灵之术……他知道不可能,只是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恻隐之心发笑。暂时餍足了的鬼王手上松了劲,一时不防被她挣开了。她一把将缚眼的布带扯了,慌不择路地想下榻。酒吞冷眼看着,也不知她这副样子能溜到哪里去。

    然而她脚还没落地,又被一把捞了回去。出手的却不是酒吞,而是从刚才开始沉默至今的鬼切。经历了这样一场磋磨的少女显然对鬼切也失去了仅剩的一点信任,惊得不停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