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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堕落宇宙(02)《计划的阵痛》

    2021年10月15日

    「猫儿,我拿到票啦」,我正在做晚饭,突然猫儿破门而入大声地说道:「莫奈的艺术照门票,群里有人赠票」

    「真的吗,你不是在群里收打折票吗,这个没花钱?」

    我问道慧儿说道:「对啊,我在群里一直问有没有人不去了,可以把票打折出给我,但是今天有人送了我一张,他说朋友没时间去,就送给我了,大家都是爱好者,就当做个朋友」。

    「我的猫儿总是那么幸运呢」,我笑着一脸吃惊地说道。

    但其实,这是我和H的计划:我和猫儿都喜欢看艺术照,并且都加了艺术展爱好者的群,我知道她心心念念想去,再群里收票,我就让H假装赠票,以此为契机去认识慧儿。

    慧儿高兴地揉着我的脸,随后就帮我端菜,我做了完饭,就和慧儿一起吃饭了。

    只是,接下来我得告诉她一件事,这件事既可以说是计划,但其实也是我真实的想法:我想离开上海回老家,在上海,买房对于我们无异于天方夜谭,我想和慧儿结婚,这或许就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只是这次的计划,正好给了我一个契机。

    我夹了慧儿最爱吃的可乐鸡翅给她,说道:「猫儿,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慧儿吃着鸡翅说道:「什么事还需要商量啊,今天高兴都让你做主」。

    我停下了碗筷说道:「我想离开上海了,回老家,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这句话似乎让慧儿收到了惊吓,她停下了筷子,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在上海打拼」,慧儿严肃地说道:「你想逃走了」

    我沈默无语,眼神也不敢看着她。

    「我逃离我的家庭,就是想要有自己的世界,和你一切创造的世界,可是你却想放弃吗,回到你不喜欢的家庭」。

    慧儿说道我依然沈默……

    过了许久,我说道:「猫儿,我想娶你。」

    我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她:「我知道在上海,我可能没办法给我们一个家」。

    慧儿说道:「你知道的,你现在也可以娶我,我并不在意所谓的家,我们现在就可以很好地生活——」。

    我打断了慧儿:「猫儿,现实没有那么简单,结婚,必然要得到你的父母的认可」。

    「我不需要!」,慧儿重重地放下筷子,径直地走进房间,用力的甩上了门。

    我知道慧儿现在肯定没办法接受,她叛逆,自我,有自己的世界观,想过自己的生活。

    我这样刺激她,肯定打在了她的心坎上。

    我知道她一时半会不会气消。

    我不想在此刻和她继续争吵,于是我默默地睡在沙发上过夜了。

    然而事情总是会有意外。

    夜晚,mama打来了电话,告诉我父亲吃完饭突然肚子痛,去了医院急诊,是胆结石。

    我担心着说我马上赶回去,但是mama安慰说,没事儿子,过几天预约了做个小手术,现在都是微创,不碍事,只是通知我一下,让我别担心,我应诺着,但是心里还是不放心,打算明天就回去。

    第二天清晨,我在睡梦中听到厨房发出的声音,原来是慧儿在做早饭。

    「猫儿,今天不是周末吗,这么早起床啦」。

    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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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儿说道:「嗯想给你一个放松的周末呀,下午我们可以去艺术展,我不是有一张门票吗,我们再买一张就好了」。

    我呆呆地看着慧儿她继续说道:「傻站着干嘛,过来帮忙」,我好忙过去端早餐。

    「你看我做饭也挺拿手的吧」。

    「猫儿做的早饭我最喜欢了」,我说道慧儿说:「嗯,今后我也会更努力地照顾你,和你一起在这里生活地更好」。

    原来,慧儿还是不想离开这里,她会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让我想逃离上海,她的善良,自卑,让我无地自容,可是,我还是要继续我的计划,恐怕暂时都会伤害她。

    「猫儿」,我说道「我,已经辞职了」。

    慧儿停下了手中的活,又茫然地望向我:「这里是你说的商量?你已经早就决定好了?」,她质问我。

    我半刻没说话,然后慢慢地开口:「对不起猫儿,我知道我有点鲁莽」。

    我说了一句,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猫儿,今天没办法陪你去艺术展了,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慧儿看着我,突然就开始流泪。

    我也看着她,眼神充满着恳求,慧儿开口道:「你就那么着急着回家吗,一天也不愿意多呆?」

    「猫儿哟很想陪你,但是今天确实——」,还没等我说完,慧儿就打断了我:「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早就决定好了,还需要告诉我吗」,慧儿一边说,一边回房拿了包就要出门。

    「嘭」

    地一声,慧儿已经摔门而走。

    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此时我心里也突然油生出不想继续这个计划的念头,可是此时我必须赶回家,彷佛一切不由我的控制了。

    我收拾行李,坐上了回家的车。

    一路上,我都回忆起我和慧儿的点点滴滴,翻动着手机中我们的照片和回忆,一切涌上心头,在这一刻,我突然会害怕失去她。

    ——「猫儿,对不起。我不想离开你,我想继续留在上海,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我犹豫着,最终还是发出了这个微信然而,我却收到了——「对方已将你拉黑,你的消息发送不成功」。

    慧儿生气了。

    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

    我茫然无助,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我失去慧儿了吗」。

    回到家,我就赶去了医院,父亲状态还不错,只是在病床上坐不住,总是自己没事,让我陪他去走走。

    我心情低落,勉强打起精神陪父亲去散步,突然间,我看到了父亲半白的头发。

    多年来我总是疏于陪伴,连父亲已经老去的这件事我也茫然不知。

    心里有多了一份神伤。

    「小满啊,你有事就忙去吧」,父亲突然说道:「我知道你这个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在上海我们也照顾不到,就一个小手术,不碍事,你明天就回吧」。

    爸爸一句话让我无地自容。

    「过年早点回来,陪陪爷爷奶奶,他们惦记你呢」,父亲又说道。

    我心中五味杂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知道父亲对我的想念,但他却依然包容我,从小我就有自己的想法,不顺他们的意跑去上海,当时也和家里闹地一地鸡毛。

    如今,父亲已经想开了,却让我内心充满了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