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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飞向李秋香肩膀,她肩上皮rou四散,胳膊荡了一下,摇摇欲坠!程透一击未收,右手原地画出符文,双手握剑剑尖触向符文中心,阵法中玄紫雷电暴涨而出,铺天盖地杀向李秋香!李秋香胳膊已受过一击,她当机立断拿那受伤的胳膊再度去拦,雷光凶悍,劈向银白骨骼,一声巨响!李秋香半边身体散出恶臭,化作黑烟!程显听坐在后面吹了声口哨。他大声道:“先攻心肺杀了李秋香,然后朝腰上四指后的位置刺,杀那画骨!”又是李秋香又是画骨,程透听得云里雾里,但总也明白顺序是先心肺再后背。他步法飞快,欺身杀到李秋香身前,李秋香头猛朝前,冲程透吐出一口雾气!青年收力,衣袖当即捂住口鼻,却还是不甚吸入一口!那雾气有生命般顺着他口鼻向下钻去,程透一惊,真气向上游走,要逼出雾气,然而李秋香骨手已经跟上,他来不及调息,真气一懈,挥出去的玄紫剑风破开毒雾,李秋香足尖一转,闪开剑风,完好的那只手朝上一勾雾气,雾气竟聚拢成一把大斧的形状。李秋香爆喝一声,挥着那斧头向程透劈去!程透与她正面迎上,剑与斧撞在一起,玄紫与黑雾卷出劲风四散开,扬起两人衣袖!两人各自施力,李秋香单手握斧,立即颤抖,她却盯着程透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个妖娆笑容来,“你已吸入了我的毒雾……必死无疑……”程透置若罔闻,剑光再次暴涨,击碎了李秋香的斧头!斧头再度作雾气散去,青年剑势不收,挥向她胸膛!李秋香惨叫出声,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显出极度骇人一幕!她外露的骨骼好似不收控制一般疯狂扭动起来,后背似折断般弯着,一截银白脊椎蛇身般从后腰顶了出来!程透微怔,这晃神的片刻,程显听在身后大呵道:“程透!”青年当即回神,飞身闪到李秋香身后,一脚踹上她肩膀,将那破麻袋一般的身体狠狠踹倒,剑尖刺向腰上四指处——正是那截脊骨钻出来的位置!李秋香再度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与此同时,所有骨骼尽数化作一团黑雾散去,她没了骨头支撑的皮rou干瘪下去,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程透收剑回鞘,厌恶地蹙起眉,走回程显听身边问说:“这到底是练了什么歪门邪道。”程显听坐在地上,仰头笑说:“她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画骨。”程透蹲下来和他保持一个高度,继续问道:“画骨是什么。”程显听敛了笑容,“此事说来话长,画骨绝不该出现在这个……这个地方……”“什么意思?”程透说着,一手伸过去,要把师父架起来,“我背你?”程显听也不知是不是在逞强,摇头说:“不用,差不多了。”青年刚把师父搀扶起来,莫毋庸急匆匆地跑进来,边跑边喊道:“怎么样了,要我帮忙吗!”他冲进廊道,目光落向地上那摊皮rou上,脚蓦地站住了。莫毋庸瞪大眼睛盯着那些皮rou,许久,他抬起手指向李秋香,牙关打着颤,“这是……”程显听面如止水,“是她。”“秋姨!!!”莫毋庸扑过去,他跪在地上,圆睁着的眼睛里更多的像是惊恐。他几次颤手,终究是没有勇气,去扶起地上那摊瘪了的皮rou。花匠程氏师徒绕开莫毋庸与地上的李秋香,朝大殿内走去,开着的那条门缝里漏出金色的光芒,柔和而温暖。程显听松开徒弟的手,意思是自己没事了,程透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松了师父推开大门。莫毋庸跪在地上,伴随着吱呀一声的,是他痛苦地呜咽。大殿内,丹虢阵的主阵不再绘于墙面,而是凌空在殿中缓缓旋转,散发的光,威仪无比。“怎么关?”程透回头问师父道。“我看看。”程显听慢悠悠地走过去,走到法阵前不过十余步,他却停下来不动声色地喘了几口气,然后才认真地观察起阵法来。丹虢君这法阵设计本身便是精妙无比,上面经久不散的法力至今运转,笼罩着整个仙宫。程显听不得不在心中赞叹,果然是上古战神的手笔。看着看着,他眉心拧了起来,转身要朝外走,程透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问道:“怎么?”程显听不答,一口气走到外面去拎起莫毋庸,“是谁说这个法阵可以关闭的?”莫毋庸浑浑噩噩地愣了半天,抬手蹭了一下眼泪,沙哑着嗓子回答说:“亲眼见过这个主阵的只有我和秋姨,是我幼时她告诉我的。”程显听气不打一处来,猛晃了几下他,大声道:“你就从来没疑过她!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窝囊的宫主!”程透忙跟出去将两人分开,程显听不依不饶,大呵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想过好好看看这主阵,你都在干嘛!?光顾着找我了?”“程显听!”程透预感到一定是变故又生,但李秋香无论如何同莫毋庸关系匪浅,她眼下死了,莫毋庸没不由分说拔剑要跟他俩决斗就谢天谢地了,只得呵住师父,提醒他冷静。程显听看了徒弟一眼,松开了莫毋庸的衣领,没好气道:“这个主阵关不了,开启后三天会自动关闭,想提前关只能一口气毁了主阵。”莫毋庸跌坐在地上,他看着里面的主阵,又看看地上李秋香的空皮囊,忽然崩溃一般冲师徒俩大吼起来,“我知道她不是人!我知道她在骗我!可——可她就像我娘——”莫毋庸的声音夹着哭腔,“你叫我如何疑她……”他双目失神,从地上爬起来,“我不该出来,我当初便不该出关。”莫毋庸踉跄着走到殿门口,他手紧紧扣着殿门,无处安放,无所适从,转回头来,“我会回去,关上门,试着破坏主阵……我,我不会再离开了。”他凝视着程显听半晌,咬牙凄厉一笑,“殿下,下次便由神行知狐代为相见罢。”程透下意识地想拦住他,但莫毋庸毅然决然地闪身进到大殿,推上了门。温暖的金光消失,连带着,师徒俩也失去了再见主阵的机会。程透站在原地,看向程显听,满头雾水没表现出来,但程显听已经看了出来。他在原地默了两秒,重振旗鼓道:“我们先离开再说,这儿不用守着。”师徒俩没再御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