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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周自云,只见后者冲程透点头,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摸出两块儿油纸包的糖来塞进程透手里,说道:“手里也没准备什么,别嫌弃。”糖块儿而已,师徒俩没推托,就势收下。待寒暄罢,两人进了矮墙小院。这院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院有棵树,穿过厅堂后面还有内室,一左一右用来作卧房。后院离树林挺近,林间有小河,师徒俩站到河边,程显听随口道:“这儿不错,你早上练剑可以来这儿。”程透把刚才周自云给的糖抛起来又接住,恩了一声。程显听便从他手里拿来一块儿,撕开糖纸,正要放进嘴里,迎面过来一位背着竹篓的瘦高男人。穿着粗布衣服,没束发,倒也不显得凌乱。仪表堂堂,只是凤目薄唇,显得有些刻薄冷淡,他脸上戴着个银箔制的小巧面具,把右半边脸上挡得严严实实。男人轻巧地踩着石头穿溪而过,经过程氏师徒身旁时,目不斜视低声道:“我劝你们别吃。”仙宫程显听略顿,同程透对视一眼望向男人。男人本来似乎并不打算停下,许是察觉到二人的目光,他停住脚步,旋身从程显听手上拿过垫着油纸的糖块儿来,手指使劲儿掰开。二人都注意到他的指尖透出奇怪的黄褐色。但还来不及细思,皆因为那糖块儿倒吸口凉气。原来那糖里面居然藏着一小块儿极薄的刀片,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东西毫无防备之下吃进嘴里,光是想想就rou疼。两人对周自云的老实形象立刻颠覆,程透有些难以置信,萍水相逢,周自云何故加害?程显听对男人揖礼,由衷谢道:“这……多谢道友提醒。请教您如何称呼?”男人把糖随手丢给程透,不咸不淡地回答说:“我是药师。住你们对面,抓药疗伤找我。”说罢,药师头也不回地走了。程显听跟程透站在河边都不太高兴,刚来到岛上就生出这种事端来,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程透把那糖又小心翼翼地包好,收回袖里,程显听见状气笑,问道:“怎么,你还打算找他算账去?”程透心烦意乱,凑近些道:“你先老实告诉我你跟宫主是怎么回事,他为啥把咱们安排到这儿。”“我真不知道。”程显听无奈摇头,“这儿的宫主确实欠我一个大人情,我只要登岛,他就一定能明白我是来要他答疑解惑以还人情了。只是除了这点关节,我们交情不算多好,更谈不上什么特殊照顾。”程透冷哼,“我看这也不是什么特殊照顾。”他又盯着程显听逼问道:“师父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你怎么攀上宫主这类人物的交情?”“去,”程显听推他脑袋,却避而不谈,“原以为周自云是老实人,没想到不是个善茬。幸亏你不爱吃甜的。”程透才不吃他这一套,“少来,留着感谢那药师吧。”师徒二人往回走,准备收拾收拾正式落脚。回来时特意注意了眼小院对面,那里种满了花草,地上还晒着各类药材,看来药师说的不假,他确是“药师”。程显听在伽弥山上“称王称霸”惯,猛一被丢在这么个还不如他往前住的那个小院大的地盘上,心里还是有落差的。他心情复杂地站在院里审视着一砖一瓦,觉得哪里都看不上眼。程透见他干站着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索性抱着胳膊道:“你要是没事做就到集市一类的地方去买点床单被褥油盐酱醋,别在跟前杵着。”“应该都是在内山,内山繁华若都市,”程显听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你别乱跑,我出去瞧瞧。”出了自家小院,程显听打算去向药师请教一番。他想必不是才登岛之人,看似冷淡,实际上就冲多管糖那出闲事上,应该也不会冷淡到哪儿去。打定主意,程显听溜达进药师家的小院,探头喊道:“药师!”屋里没有应话,不一会儿,药师直接背着手走出来,迈过门槛问说:“何事?”程显听面露微笑,朗声道:“适才忘记自我介绍。在下程显听,同小徒程透初来乍到。”“你们是哪个门派的?”药师语调冷淡,面上更是冷若冰霜,好在程显听嬉皮笑脸不在意这个,不知是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是直接无视作罢。“实不相瞒,我乃现任无名派掌门,不过我们派也就俩人。”程显听笑眯眯地答说。“好一个无名派,”药师皮笑rou不笑,顿了顿又道,“那程掌门有何贵干。”程显听才不在乎别人是不是以为他又在张口胡诌,直入主题道:“初来乍到,想去置办些用的,不知内山可有什么关节?”“你要去内山啊?”药师略一思量,“我现下也要到内山一趟,你叫上你那徒弟,我们一道去吧。”程显听巴不得“老前辈”同去,当即回去把程透拽出来,三人结伴出发去了内山。药师带着他们一路到了山背后,只见山脚下有道十余丈高的朱红大门,恢弘气派。程氏师徒张着嘴站在门前看得脖子发酸,药师也耐着性子等他们看够,这才领着乡下来的山野小派从侧门进去了。若说师徒二人最开始只做好了“内山繁华若都市”的准备,理应在见到庐山真面目时不会太过吃惊。只是,真的进入了内山——也是岭上内,两人才发现,这里远不是繁华若市所能形容的。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非但没有给人入山之感,反而可以说是豁然开朗;金顶红墙,彩旗招展,行人如织,都不足以形容的金碧辉煌;贵气逼人之时又不显庸俗。往上看,头顶复道行空,悬空廊道错综复杂,连接有空中高阁或六角飞檐亭,宛若卯榫契合,又似满天星斗。这山顶原来已被凿开,一道道金色辉光从头顶越过星罗棋布的悬空楼阁倾泻而下,使人恍惚间产生种湛蓝天色与雪白云朵似水雾般缓缓流入穹顶。吆喝叫卖此起彼伏,可谓人声鼎沸,一时叫人误以为这里不是什么,而是进了皇城。不过,再仔细点,便能发现这一条街上几乎全是青年或中年人士,甚少有老者,才能恍然间又反应过来,无论是卖花少女,还是走街串巷的货郎,这里人人皆为修士,皆满心疑惑,尚未明了——药师领着他们顺主道往宫中走,回头随口道:“我要去买些东西,你们师徒俩到前面那个路口往右转,咱们一个时辰后还在这儿见。”他停下脚步,又对程显听说,“程掌门,这儿有些地方收银子,有些地方以物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