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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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高强动力的跑车,她还偏偏把油门踩到底,速度已经飙到最快,即将爆表,她的耳畔狂风呼啸,心也猛跳得厉害,但她不在乎,眼中只有那扇通往自由的门 “砰”一声巨响,法拉利成功冲破铁门,她猛打方向盘转弯,车轮飞速碾地迸发火光,弯转得太急,导致整辆车都疯狂震颤着,仪表盘不停颠簸,她什么不管,仍然拼命地踩油门,把保镖们激昂的呼喊声远远甩开 好兴师动众的逃跑方式,她也不想,无奈这是唯一的办法,这座庄园建在山顶,需要经过一长段弯弯绕绕的盘山公路才能下山,如果不开车,她走到死都走不完,但这种举动未免太嚣张,无所谓,她生而无畏,就算是台湾土皇帝也奈何不了她,撕破脸又何妨 很快,她即将迎来第二道考验,那就是公路唯一的出口,也是一道卡口,私人山庄岂是谁都能通行的,设卡的作用就在此,这么关键的地点当然有重兵把守,她能出得去吗 她逐渐减速,提前观察卡口的形势,果然水泄不通,山下的保镖早已收到消息,势必在此将她围堵,不但个个手持机枪,还在道路两旁摆上隔离墩,防止她横冲直撞 这都不叫事儿,她不屑冷哼,随即加速准备冲刺,但却忽地一惊,离近了才发现,沥青路上竟然布满破胎器,锋利的尖端凛凛发亮,不可小觑,她捏了一把汗,景丰年行凶作恶千万桩,自知树敌无数,当然会非常重视安保方面,但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防条子或同行的手段,竟用在了她身上 她被迫急刹车,车胎发出刺耳的长鸣,几十个保镖立刻倾巢而出,将法拉利团团截堵 强攻不成,只能智取,她降下车窗,冷眼扫视保镖头领“一排排的在这儿等什么,枪都备上了,想拎着我的脑袋回去领赏?” 头领表情凝重“请您原路返回” 他不容置喙的语气江娴听了就想笑,返回,回哪去,那座令她发疯的奢华庄园吗,还不如弄死她 她讥笑连连却一言不发,保镖们拿不定主意,头领又上前一步,悄悄握住了车门把手,同时故意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大小姐,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别为难我,景先生的命令谁敢反驳,我们只不过奉命行事,您多少行个方便” 江娴余光发现他私底下的小动作,看来是想强制性把她绑回去,呵,未免太小瞧她了 她的右手悄无声息摸进口袋“那他呢,我那个好哥哥,我今天要是回去了,他会不会杀了我” 头领面无表情回答说您可真幽默 “你们拦我但不敢动我,还不是因为我的命太值钱,你们株连九族都担不起责任,对吧”她攥紧一个东西 时机成熟,头领眼疾手快地打开车门,身后的两个保镖快速抽出麻绳,准备合力把她绑走,下一秒却全部傻了眼 她悠闲哼曲儿,但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太阳xue“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谁都没料到她玩这一出,保镖们纷纷惊恐,再也不敢上前,管事的头领也惊住,颤颤巍巍说您别冲动,您千万别冲动 “我把话放这儿,我今天就要走,谁面子都不给,你们有异议吗”她勾着讥讽的笑 保镖们不敢激怒她,但如果眼睁睁看她逃走,该如何向景丰年交代,他们迟疑着,她突然脸色一变,转手朝后座放了一枪,皮质座椅被子弹打出一个洞,烧焦的气味到处漫延 “我再问一次,有异议吗”她疾言厉色逼问,那颗子弹擦脸而过,她却连眼都不眨一下,怕什么,死吗,她都死过多少回了,数得清吗 她视死如归势必下山,甚至不惜拿命威胁,保镖们岂敢多言,个个匆忙后退,生怕她一时冲动自残或自杀 她很聪明,知道大吵大闹殊死抵抗都没用,只有拿命威胁才管用,她觉得好好笑,这条千疮百孔的贱命,怎么就这么值钱了,原来是他给予的价值,挺好,但她不稀罕 破胎器一块一块被搬走,前路畅通无阻,她及时升起车窗,以防被射麻醉针之类的东西,然后重新启动车子飞驰离开 刚一进入市区她就靠边停下,之后弃车逃跑,开车的目的只是下山,别无他用,这台跑车太显眼,整个台湾都没几辆,要是开着它,跑不出二里地就会被抓,她在混乱的车流里拦了辆计程车,将那个烂熟心底的地址告诉司机 第一抹晚霞升起,窗外街景红彤彤的,正在快速倒退,这座城,她熟悉,这条通往何宅的路更熟悉,但心情却与以前大不相同 何玫就这么死了,她不信,她要亲自证实,活见人死见尸,休想不明不白 抵达别墅区时天色已暗,她从偏门悄悄潜入,何宅一切照常,灯火通明,她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等待时机,大约十五分钟后,她看见一个上了岁数的阿姨,手里拎着好几袋食材,看样子刚买菜回来 是桂姨,江娴心中暗喜,以前听何玫讲过,她母亲在世时为人宽厚,尤其对待下人,这个桂姨就曾受过她母亲的接济,所以忠诚得很,她母亲离世后她在家里备受欺凌,整个何家只有桂姨待她好,后来她住进景家没再回去,还时不时给桂姨打电话报平安 虽然第一次见,但江娴一眼就认出了桂姨,与何玫的描述无差,慈眉善目总是笑呵呵,眉心还有一颗痣,她抄近道过去,小声叫住即将走进院子的桂姨 桂姨疑惑扭头“姑娘,你找谁” “我姓景”江娴低声回答 桂姨一惊,手上的东西差点儿掉地上,江娴连忙比“嘘”的手势,怕她声张,但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大呼小叫,而是急匆匆拉住江娴躲到树后 “岁数大了眼花了,居然没认出您来,大小姐,我们家小玫最近还好吗,她好久没联系我,我放心不下,但又不方便多问”她把大包小包放在树旁,焦急地握住江娴的双手 桂姨的急切和担忧溢于言表,这使江娴的心更沉重,冒死跑来何宅,还不是为了那一线希望,也就是何玫没死,只是被送回了家,现在看来根本没有,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面前的桂姨眼神真挚,江娴看着感觉心被针扎,都怪她,牵连了无辜的何玫,成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她拼命忍泪,强颜欢笑说都挺好的 光线昏暗,桂姨看不见她眼角悬挂的泪珠,真当一切都好,所以如释重负地舒展眉头“那就好,那就好,怪我想太多了,也是,跟在您身边,小玫当然过得好” 问完了,但她依然没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大小姐您容我多嘴,小玫这孩子命苦,大太太死得早,没娘的孩子谁都能欺负,她jiejie弟弟容不下她,更别说后妈,成天把欺负她当乐趣,大太太救过我全家,我这条老命都是她给的,她辞世以后我一直把小玫当亲女儿照顾,只可惜我就是个老妈子,就算豁出命去…唉…” 江娴心脏抽搐,要裂掉一样,何玫命苦,她又何尝不知呢,她也想保护,但一步差池酿成大祸,什么都晚了,听着桂姨的倾诉,她只能沉默,心在无言中碎了又碎 桂姨用苍老的手抹掉眼泪,露出欣慰的笑“不过现在都好了,小玫那孩子福气大,能遇上您这位再世菩萨,您是小玫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您受我老婆子一拜” 她话音没落就要跪下磕头,江娴急忙阻拦,使劲将她扶起来“桂姨你别这样,我…我会照顾好她,放心吧” 桂姨点头如捣蒜,连声道谢,忽想起什么,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您大驾光临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儿,我这就带您去见老爷” 江娴匆忙拒绝,随便扯了个理由解释来由,又告诉桂姨一定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今天见过她,搪塞过后她准备离开,不料又一次被拉住 “半个月前,雷家大公子派人来过”桂姨凑近她耳边 江娴心口咯噔一声,吃惊地看向桂姨,又望向装潢别具一格的何宅“什么…” 此时一辆车经过,煞白大灯照射过来,桂姨领她藏到更隐蔽的地方“老爷亲自接待,在书房谈了两个多小时,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入,结束后我进去打扫卫生,无意中看见两张海上地图,分别标记着两艘货船” 船,又是船,江娴受到极大震撼,双手不受控制颤抖,近来将她困扰的,不也是两艘船吗,她试着将前因后果联系到一起,但无奈玄机太深,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可是另一个问题,她是真真实实意识到了“何万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勾结雷家的” 桂姨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偷听,然后压低嗓子说去年除夕,雷家秘密送来一箱贺礼,老爷收下了,并且告诫家丁不许说出去,否则格杀勿论 江娴愤恨捏紧拳头,却又无力松开,本能反应骗不了人,在得知何万涛与雷复轰有来往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内外勾结是否会对景丰年造成损失,她骂自己可笑,被他伤得死去活来,却还为他担心 她奋力压制心中的不安,更压制着一探究竟的冲动,不要再管那个人,是死是活都不要管,否则她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何玫,她颤抖着说我知道了,随后头也不回走出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