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爱我

    十五岁的约翰第一次自慰了，不是无师自通，毕竟从小到大身边多的是男性，男性聚在一起谈的无非就是裤裆里的那点事，耳濡目染，他因此懂得用手纾解自己勃起的欲望。

    他笨拙地花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尝到释放的滋味。倚在墙上喘息，原本挥之不去的男女交媾的画面总算从脑海中消失。他凝望虚空，感到自己的行为荒诞又滑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他闭上眼睛，在冷水下冲洗良久，最后暗下决心，这样的错误绝不许再犯，不能无法控制自己的器官和欲望。

    自那以后，约翰十分重视修身养性。当身边的男人们开始对女人评头论足，分享性爱影片时，他总是自觉避开，宁愿把时间用在钻研射击、格斗和暗杀技巧上。

    时隔几年，约翰再一次无法控制自己，却是有意放纵。他心甘情愿沦陷在艾瑟的挑逗和那双熠熠生辉的绿眸中。

    “很好，”艾瑟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愉悦道，“我就喜欢你这么有自制力的人。”

    约翰受宠若惊，黑暗中的神色微微恍惚，飘飘然感觉自己在做梦，但怀里的女孩摸起来如此真实，温暖又柔软。

    艾瑟卸下防备地闭上眼睛，鼻息间萦绕着约翰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半个月同居生活下来，用一样的沐浴用品和洗漱用品，其实她也开始沾上属于他的香味，但她自己闻不出什么。

    长久的沉静笼罩二人，约翰以为艾瑟睡着了，帮她揉肚子的手缓缓停下，却不舍得移开，停留在她的肚子上，感受她均匀的呼吸。渐渐地，一颗谨慎多愁的心脏开始安宁，随着她的气息沉稳跳动。

    “约翰？”艾瑟出声。

    “你还没睡？”

    “没有，我恨自己这个时候来月经了。”艾瑟郁闷地说。

    约翰默然。

    “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自己是浪漫爱情电影的女主角，而你就是我的男主角，英俊、斯文、温柔。我们年龄相仿，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或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总之我们一直互相喜欢却羞于表露情愫。可是高中毕业在即，我们会去向不同的专业和大学，注定要分开，这个时候我们终于忍不住向对方告白……”

    艾瑟用清冷的嗓音徐徐说道，就像一个默片的旁白，在陈述一些真实的故事。

    约翰身临其境，凝望艾瑟的轮廓，清楚地看见她动情的眼眸。她也在看着他，即便是黑暗也无法阻止他们凝视对方，带着深深的爱恋。

    爱意无法自抑，趁着朦胧夜色，约翰莫名有了勇气，主动亲吻艾瑟的嘴唇。她微张唇齿，用活泼的舌头迎上他羞涩的舌头，舌尖缠绵在一起难舍难分。

    艾瑟更加恨自己的月经不合时宜。

    约翰深情地吻了她好一会儿，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哑地问：“注定分开的我们还会再重逢吗？”

    艾瑟睫毛轻颤，忘我地点着头，抬手轻抚他的脸庞低语道：“约翰，我们互诉衷肠了，无论如何我们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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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经期间不方便放纵，欲望却比平时来得更凶猛，何况还有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在眼前，看得见摸得着，但不能吃。艾瑟只能忍耐着，同时还不忘提醒约翰买安全套回来。

    约翰没有经验，不知道自己该买什么尺寸，艾瑟老神在在告诉他，“买最大的。”

    当天安全套就买回来了，只有一盒。艾瑟微有不满道：“你应该多买几盒的，万一一下子就用完了怎么办？”

    在性爱这件事情上，身为女孩的艾瑟过于大胆且理直气壮，以致约翰常常感到手无足措，无言以对。他红了脸，缄默片刻后认认真真地问：“这里面有十个，怎么会一下子就用完？”

    艾瑟意味深长地笑，“不要看轻自己，亲爱的。”

    约翰无语凝噎，不习惯她轻佻地叫自己“亲爱的”。

    年轻气盛的小情侣相当安分地忍耐了几天，几个夜晚躺在一起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生理期终于结束后的一天夜里，艾瑟在香气四溢的浴缸里泡了一个澡，擦干身体时，一想到约翰就在床上等她，她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下一秒，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笑意泯去。

    她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美丽坚韧，恰到好处的精炼肌rou是许多男人女人望尘莫及的，偏偏也是她编造出来的身为权贵玩物的她做梦也不会拥有的。

    盯着自己结实有力的肌rou线条，艾瑟不由眨眨眼睛，脑海里飞速转动，企图找出一系列合理可信的说辞。

    半晌，打好腹稿，艾瑟脸上露出雨过天晴的笑漪，穿上约翰的白色短袖上衣，迈着温良无害的小碎步走出浴室。

    约翰坐在床边，一副沉思的模样。艾瑟来了，他敏锐地回神，正不知说什么，女孩已经主动凑到他身边来，不大满意地揪揪他的袖子。

    “约翰，你怎么还是穿得这么正经？”

    明明沐浴后要共赴云雨，约翰还是照旧穿着宽松的上衣和长裤，舒适又得体，时刻准备迎接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行动。

    “抱歉。”约翰自知理亏，意外地看着艾瑟，眸光微怔。

    她穿着他的白色棉衫，长度足以遮住她的胯部，露出一双白玉雕刻般的长腿，肤质莹润，修长的肌rou线条若隐若现。

    “我是要听你说抱歉吗？”艾瑟将他的上衣往上掀，“我是要你脱掉衣服。”

    约翰稀里糊涂顺着她的举动将上衣脱下，她又笑起来，葱白的五指落在他性感的胸肌上，往下摸去是块状分明的腹肌。约翰不是体毛多的男人，艾瑟摸着他，就像守财奴摸着珍贵的翡翠，手感光滑水润，极大地取悦了她，令她身心愉悦，笑不拢嘴。

    “艾瑟。”约翰神色复杂唤道。

    “怎么了？”艾瑟心不在焉地问，几乎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心，恨不得专心致志地享受抚摸珍宝的满足感。

    “你……你真的想好了吗？”约翰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你该慎重一点。如果你没想好，我可以继续等你，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暖黄的光芒在两人之间染上暧昧的色彩，艾瑟莞尔，在他身上游走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与他十指紧扣，默然而又意味深长。

    然后她牵起他的手，引向自己的衣摆之下，双腿之间。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约翰身子一僵，艾瑟的棉衫下什么都没穿，他的手轻易触碰到她的私密领域，温热绵软。

    “我想要你，约翰。”

    “你不会后悔？”

    “当然不会。”

    约翰抽回手，动作生硬地抱住她，放下一切忧虑将她压在床上。他毫无经验，只知道亲吻，双手温柔地抚摸艾瑟的脸庞，不敢往下挪一寸。但艾瑟已经大模大样将手探到他的胯间，隔着布料揉弄沉甸甸的性器，时不时还把玩一下饱满的囊袋。

    比起约翰的青涩，艾瑟游刃有余，她的魅力与技巧珠联璧合，不一会儿便令约翰的分身直直挺立。

    长裤褪去，粗长的粉嫩欲龙蠢蠢欲动。艾瑟握住它，感受到它的炽热、坚硬，闪亮的目光从金色密林往上，满含期待邀请道：“约翰，我想我准备好了。”

    约翰神色复杂，没想好说什么，艾瑟自顾自脱了棉衫，彻底露出紧致的身材。

    一时之间，约翰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是她被柔光笼罩的美丽胸脯，还是她浮现出不容小觑的肌rou纹理的纤薄腰身？还是肌rou线条简洁干练的肩颈和手臂？

    “你……”

    约翰脑海中的反应很迅速，初遇艾瑟时血腥的一幕闪现，紧接着是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再一闪而过她拾起枪支的画面……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许多，心中的猜疑呼之欲出。

    艾瑟讪讪一笑，问：“我漂亮吗？”

    约翰怔怔点头。

    艾瑟松一口气，自顾自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他们都说这是应该长在男人身上的，无论如何女人不该有这样的肌rou。”

    “这是……锻炼来的？”

    “嗯。”

    约翰迟疑，她的锻炼成果足以傲视群雄，这是一件对她自己非常好的事，然而这一切与她的过往未免有太大的矛盾。

    艾瑟黯然垂眸，泪光在眸中打转，一副想起伤心往事的脆弱模样。

    “不在跑步机上奔跑，不在泳池里游泳，我也无处可去，无所事事。你知道吗？我是不被允许出门的，只能在别墅里，什么衣服都不能穿，每天等着张开腿给他们cao。”

    说着，艾瑟愁眉皱眼，委屈巴巴地凝望明显对她起了疑心的约翰。

    “一开始，等他们完事了，我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地上爬着。他们就只管穿上衣服嘲笑我，我痛不欲生！后来，我想起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听说过，如果人不运动，肌rou就会萎缩，会变得残废。我不想残废，所以我偷偷用别墅里的跑步机，偷偷学游泳，好几次我差点把自己淹死……”

    “够了，不用说了。”

    约翰唏嘘着将掩面而泣的艾瑟搂进怀里，一想到自己竟然怀疑她是那天晚上抢先他一步的杀手便觉可笑，简直是天方夜谭，艾瑟明明那么无助，那么绝望。

    靠在约翰怀里，艾瑟露出狡黠笑意，又迅速调整情绪，轻声细语，带着恳求问：“约翰，你能爱我吗？真真正正地爱我，让我不再想起那些……”

    她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约翰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捧起她毫无泪痕的小脸，颔首轻吻，温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