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经典小说 - 杀驸马(追夫小黑屋高HHE)在线阅读 - 133 丧失了床(驸马哭唧唧)(3700珠加更)

133 丧失了床(驸马哭唧唧)(3700珠加更)

    

133 丧失了床(驸马哭唧唧)(3700珠加更)



    碧观瞪大了眼,似乎是没想到性子一向软和的主子居然会让她跪,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为自己求情,雪观却记得皇后在临行前对她们的吩咐。

    “渊宜贵为嫡出公主,本宫自是希望她事事拔尖,本宫是对她严厉了些,可终归是为她好,只是讨不了巧,被她怨上了,驸马心仪渊宜,自是事事顺服,渊宜也就不与本宫这母后亲近了,可本宫身为母亲,哪里能真的不管她?你们到了三秦,多长点心眼,多顺着她、提点她,让她别胳臂往外弯。”

    唐皇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穆易湮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她有生育她的恩情,想要怎么捏圆搓扁,都是理所应当。穆易湮身为儿女,受到委屈又怎么样?哪有做人儿女不受到委屈的?

    如果委屈是父母给的,那便都是拳拳爱意

    当初两个放在公主身边的婢子,本就是挑全然相异的类型,雪观聪明伶俐,能够揣摩上头的心意,而碧观当真就是个漂亮的花架子,从小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起作用。

    雪观心中思忖,知道她和碧观这已经是陷入了神仙掐架的窘境,她们这些小鬼除了夹缝里求生还能怎么办。

    雪观与碧观都是唐家家生子,虽然并不是亲姐妹,可这么多年来也胜似亲姐妹了,虽然常常被碧观的愚蠢牵累,可在能够照拂碧观的时候,她总是会多关照一些。

    碧观还是不服气,可是在雪观的拉扯下,还是跟着跪到了一旁冰冷的石板地上。

    这皇宫中,哪有婢子不挨罚的,那便是穆易湮心善了些,就把碧观的心养大了,让她蹬鼻子上脸,尊卑不分、不知轻重。

    “你认真点,如果故意让着我,我可不依。”一个眼刀子剜向了尚远枝,穆易湮那黑白分明的翦水秋瞳里头含着嗔怪

    两个婢子之间波涛汹涌,不过对穆易湮而言,这却算不了什么大事。仿佛不曾被两人打断,她敲了敲棋盘,尚远枝脸上的神色,因为她的话而凝滞。

    “阿湮……不生气?”翻盘求胜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在求胜过后,哄得佳人展颜一笑。

    沙场将军在战场上威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惧,可回到内院以后,却不敌对面美人儿一个颦眉、一个落泪。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狗熊似的窝囊。

    “怎么,你觉得我肯定输?”佳人柳眉倒竖,在必死之地落下了一子。

    尚远枝的双目一花,就想不通透他留了这么多活路,为何她偏偏往这处闯来?

    有一说,一孕傻三年。

    尚远枝心情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妻子。

    被她这么一搅和,他想让着她都难。

    随着他一落子,那大局底定了。

    穆易湮丧失了半壁江山,而尚远枝丧失了他的半张床。

    不……比那还要更悲惨。

    穆易湮望着棋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接着,她便这么拂袖而去,尚远枝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正好跟到了寝房门前,门就这么在他眼前碰的阖上,如果他闪避不及,那高挺的鼻梁恐怕都要被夷为平地了。

    连身为丈夫的尚远枝都被穆易湮晾着了,更何况是两个婢子?

    雪观和碧观二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可主子不唤起,她们哪有起身的道理?更别说了,还有春甦两只冷飕飕的眼睛盯着她们不放呢?

    将近过了三个时辰,这两人才被想起的,那时已经将近是晚膳时分。

    跪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人几乎是相互扶持着,这才能离开了飞雨亭。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际色彩变幻万千,可两人无心欣赏,跪到膝盖都疼了,眼底也含着两眶眼泪,碧观忍不住埋汰起了穆易湮,“公主真的变了,就像皇后娘娘说的,有了靠山以后,就什么情分都不顾了。”

    雪观轻轻蹙起了眉头,用眼神制止碧观,“少说两句吧,那是主子,不可妄议主子。”雪观就不明白了,明明一同受过女官的训练,碧观怎么就这么蠢呢?

    唯恐碧观会惹出祸事,雪观慎重地对着她说道:“把你那些花花肠子收起来!你也听到、也看到了,驸马爷对待公主是如何,咱们只需要想好怎么服侍主子,余的都不要想。”

    雪观对唐皇后说不上是忠心,有更多的是盱衡时事之后所产生的敬畏,她擅于趋吉避凶,只求能够做到二十五岁,被放出公主府。

    根据雪观的观察,如今与穆易湮强碰,并非明智之举,可对于雪观来说,却不是如此。

    碧观表面上应承,不过雪观光是看着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心里不服,雪观悄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想着等碧观怨气消散一些,再好好的跟她说。

    入夜。

    穆易湮早早就命人剪了烛芯,只在床帐忘头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雪观久违的被召见了,就在床榻上头给穆易湮首夜,顾着那昏黄的灯火。

    秋夜里,风声飒飒,就算是在寝房里头,依旧有无孔不入的风,灯火摇曳,雪观的脑袋轻轻点了点,她已经许久不曾守夜。

    她又怎么知道,就这么几个时辰的事,外头已经风云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