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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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这样，刚刚提到的几个部门明天下班之前交一份报告上来，散会。” 舒南悬敲了敲桌子，率先站起来走出了会议室。秘书紧跟其后，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李秘书，我出去一趟。” 说完之后脚步转向电梯间直接进了电梯。 她约了人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但当她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却收到了对方已经到了的消息。 挺守时，她心里想。 这个时间楼下的咖啡厅人并不多，她进去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背对着门口坐着的女人，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乌黑的长直发。 直觉告诉她应该就是这个人了，她走到对方旁边轻声问：“请问是杨律吗？” 舒南悬能感觉到自己出声之后对方身体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原本埋头看手机的女人站起来看着她，嗓音轻柔的说：“南悬，是我。” 舒南悬一瞬间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是自己的前女友。 但瞬间的恍惚之后很快便清醒过来，这个女人的确是自己五年没见的前女友，杨玖。 舒南悬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来见的居然会是自己的前女友。 朋友介绍的时候只说姓杨，但是杨这个姓太普遍了，根本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也根本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杨玖。 她好像变了很多，气质比大学时更加的沉稳，仿佛被时光磨去了棱角一般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先坐吧。”两人这么站着也很奇怪，服务生已经在往这边看了，杨玖又柔声说道。 舒南悬看了杨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杨玖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时服务生过来点单，两人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又沉默下来，舒南悬直直的看着杨玖，仿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东西一般。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维持的并不久，等到咖啡上来，舒南悬很快就恢复到了工作的状态。 “杨律，你好，我是舒南悬，南和的总经理。”声音清脆，落地有声，仿佛两人第一次见面以前根本不认识一般。 杨玖的目光暗了暗，但还是声音平稳的说道：“南悬，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舒南悬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弯了弯唇角，“杨律，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跟我聊感情，那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语气是和表情完全相反的客气冰冷。 杨玖知道舒南悬对自己不满，但当真正感受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冷冰冰的言语让她觉得有些心疼。 “南悬……” 舒南悬拿起自己的手机起身准备离开。 杨玖这才慌了，她拉住舒南悬的手急急地说：“别走，你不想聊的话我们就聊工作，工作。” 舒南悬看了一眼拉着自己手腕的位置，杨玖就立马就松开了自己的手，站在舒南悬的前面挡住舒南悬的路。 “我很擅长企业的法律纠纷，李路应该跟你讲过的，而且我带了我经手过的官司过来，你先看看。” 舒南悬有一瞬间的松动，在杨玖之前她已经见过几个高级律师，但总觉得差点意思，上一任的法务总监业务能力太差，她完全掌权之后的第一步就是要换一个人。 她做的这个行业出现纠纷是很频繁的事情，法务总监是个很重要的岗位，她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力不错又和自己合拍的人。 “好不好？”杨玖又说。 舒南悬又坐了回去。 “既然杨律这么有信心，那就看看吧。” 杨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文件递给舒南悬，“这只是一部分，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肯定可以帮到你的。” 给杨玖办理入职的HR觉得杨玖好像对于加入南和这件事情有些过于开心了。 就好像加入南和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一般，整个办理入职的过程中尽管杨玖已经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她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杨玖的喜悦。 “杨总监，您好像很开心。” “嗯，我很开心能加入南和。”杨玖笑眯眯的说道，她实在太开心了，那天舒南悬的表现让她觉得她可能没戏了，但却收到了南和的HR的信息。 经过短暂的沟通之后，确认在一周后入职。 HR现在的感受就是，舒总真的确认这个人能胜任法务总监这个岗位吗？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得到了一个高于自己能力的岗位的人的表现，舒总该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不过舒南悬的决定不是她能置疑的，舒南悬在接受南和的两年时间里，将南和的销售额提高了百分之二十，整个公司的氛围也变得越来越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处理好了入职的手续之后HR带着杨玖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口，打开办公室的门，“杨总，这里是您的办公室。” “如果杨总监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您先熟悉一下，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好，谢谢你。” “不客气。” “等等，那个……请问舒总的办公室在哪里呢？”杨玖像是忽然想起了随口一问的样子。 明明是在心里盘旋了好久的问题，却非要装作不经意间问起的样子。 她的演技过人，HR丝毫没有感觉到杨玖问这个问题时带着的些微紧张，只以为对方是要找舒南悬，“就是十五层。” 杨玖道了谢，HR便离开了。 十五层，就是她站的位置不到四米远的地方，她几乎想都没想，放下包之后就上去了。 舒南悬的办公室很好认，十五层除了她的办公室之外只有一个秘书室，其余的房间几乎都被用作了会议室。 她第一次来，秘书有些疑惑，“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我是新来的法务总监，有事想要找舒总。”简单的自我介绍表明来意。 秘书恍然大悟一般，然后说了一句稍等敲了敲舒南悬办公室的门进去过了不到半分钟就又出来了，“杨总监，请进。” 杨玖的脚步刚踏进去，舒南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正正经经，不含意思感情，“关门。” “南悬。” 带着愉悦的声音传过来，舒南悬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开口时声音依旧四平八稳，还带着些许的不悦，“杨总监，上班时间，直呼你的老板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 杨玖还没来得及开口，舒南悬又说道：“什么事情？” 冷冰冰的话让杨玖本来愉悦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但预料之中的态度并不能对她产生更大的影响，“舒总，我，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来跟你打个招呼。” “没什么事情就可以回去工作了，我让你进公司不是为了让你跟老板套交情，明白了吗？”说完就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了，连一点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给杨玖。 杨玖点了点头，还是笑着说：“好的，舒总，那我先回去了。” 舒南悬甚至没在多说一个字，只是淡淡的发出了一个类似于同意的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