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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没有多问。他起身道:“我送你。”江臣唇线紧绷,下颚微微动了下,像是点头,越过他向前走去。时风钺这才察觉不对,三两步追上他,与他并肩,语气比之前的随意多了些关心:“霍博是怎么受伤的?”江臣脚步一顿,周身的气压瞬间冷了下来,脸上也覆上寒霜:“贺千建打的。”“贺千建?”时风钺眼底浮起几分诧异,在他的印象里,贺千建尽管虚荣虚伪,可对外伪装却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要不是之前几次偶然的意外,他都难以发现贺千建超乎寻常的本事以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依照贺千建以往的谨慎,真看不惯谁也不会自己动手。不过如果对象是与江臣有牵连的人,却又不好说了。当初贺家找上江臣,江臣和贺千建身份真相大白这件事,除了拿出检测报告的项鸿,时风钺是唯一知情的外人。不是江臣有意告知,而是他自己从江臣与贺家人忽然增加的联系频率里猜到了,之后江臣也并没有瞒他,直接承认了这一点。当时,时风钺就提醒过江臣,注意贺千建。没想到时隔不短,江臣没出什么意外,倒是他身边的朋友受到牵连。时风钺没有多问,拉开副驾驶座车门,自己也绕到了驾驶座开车。一路无话,快到贺家时,他才看了眼后视镜里脸色一直冷静得近乎冷漠的少年,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江臣没有回答,时风钺降下车窗,让进出口的保安看清楚里面的人。保安见到江臣,立刻笑了笑:“江少爷,晚上好。”打完招呼就放行了。直到车子停到贺家负一层的车库前,时风钺都没有再出声。车门打开,江臣按了下门铃,时风钺慢一步跟着下了车,站在他身边。杨蕴正在辅导贺千妤写作业,贺言风在楼上书房,客厅里就只有留在贺家的阿姨,她看了眼监控,见是江臣,立刻笑了起来:“江臣少爷,快进来。”作为曾经照顾过贺老太太的老人,贺家的阿姨自然也是知道江臣真正身份的,这么几个月下来,每个月的家宴江臣都会在,即使瞒得住外人,贺家的佣人也是无法隐瞒的。她知道贺言风夫妇对这个孩子的重视,开门之后立刻就上了楼通知他们。贺言风和杨蕴都很诧异,江臣从来没有不打招呼就回来过,可是许久未见,两人都只觉得惊喜。贺千妤也十分惊喜,阿姨通知杨蕴时,她就在一边,闻言作业也不想写了,把笔一放就跳下凳子,迫不及待地就跑出了房间,还不忘去敲贺千闵的房门。——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门节奏极快,能够听出敲门之人的兴奋和急切。贺千闵在做竞赛题,敲门声响起时正是找到思路的时候,这鲜明的节奏感一响,他刚刚有的头绪就都散了,他把笔一放,皱着眉用力拉开房门,脸上带着正要发作的怒意。只是这腔火气还没发出来,就被贺千妤接下来的话尽数打散了。“二哥!哥哥回来啦!”自从知道江臣才是她的亲生哥哥之后,贺千妤就改了称呼,贺千闵依旧是二哥,贺千建从大哥改为了千建哥哥,江臣则从江臣哥哥直接变成了哥哥,亲疏远近一听就明晰。因为这件事,贺千建还在背地里骂过贺家人一个比一个冷血,只看重血缘不要多年的感情。贺千妤敲门的动静不小,隔壁的贺千建也听到了,他门一开就听到这句话,心底冷笑一声,又关上了门。他摔门的动作不大不小,但他的房间就在贺千闵隔壁,贺千闵贺千妤自然将他这个动作看得清楚。贺千妤缩了缩脖子,后知后觉道:“千建哥哥是不是不高兴了。”贺千闵冷嗤一声,带上门走出来,“谁管他。”贺千妤自从上次见到贺千建和江臣打架之后,对他存着一丝说不清的害怕,后来随着江臣身份的曝光,贺千建一天比一天阴沉,她和他的关系就更加疏远了起来,此时见贺千闵不理会贺千建,也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下了楼。……铁门咔擦一声打开,江臣径直走了进去,时风钺不疾不徐跟在他身后,第一次来贺家,还颇有几分闲情逸致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刚上到一楼,就见贺千妤从楼梯最后几阶楼梯蹦了下来,哒哒哒跑向江臣:“哥哥!”江臣早就习惯每次见面贺千妤都要来上这么一回,眼底冷意褪去些许,张开双臂接住她:“小心别摔着。”“哥。”贺千闵落后半步下楼,看到江臣身后的时风钺愣了下,脚步一顿:“你怎么来了?”“他送我过来。”江臣随口解释一句,问起正事:“贺千建呢?”贺千闵蹙眉:“你找他做什么?”话音落地,杨蕴和贺言风也下了楼,见到江臣都很是高兴,看到他身边的时风钺时,也是诧异了一瞬。贺言风笑了笑,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大概是刚刚在书房时戴着没取,笑容都多了份儒雅:“小时也来了。”时风钺收起一派懒散的模样,对贺言风和杨蕴礼貌颔首:“贺叔,贺伯母。”杨蕴注意力全在江臣身上,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对时风钺点了下头之后,就立刻拉住江臣的手,关心道:“怎么瘦了?还有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穿太少了,还是研究所工作太多了。”江臣抿了下唇,冰冷的怒意在贺千妤的拥抱与杨蕴的柔声细语中消解不少,他扯扯唇角,并没有忘记这次过来的目的。“我妈刚刚生了。”他一开口,客厅就安静下来,杨蕴拉着他的手也一僵。贺言风是最早知道这件事,不仅知道杨蕴生了个女儿,还知道杨蕴生产之前,江臣和项鸿在燕大附属医院的花园谈话,被江卓听到了。此时江臣一开口,他就以为江臣是来说这件事的,他取下眼镜,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江臣话锋一转:“在她生产的过程中,我接到一通电话,我从小一起长大最好的朋友被人打了,正在手术中。”“五十分钟之前结束手术,从这里到这里,被人用实木凳的尖锐边角砸了两次。”江臣的食指从右眼上方往下划,直到眼尾靠近太阳xue处,“缝了十二针,现在还昏迷不醒。”杨蕴一愣,下意识道:“这么严重,谁打的?怎么回事?”贺言风隐隐明悟,之前江臣离开燕大附属医院时,项鸿就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江臣接了个电话,就连meimei出生都只抱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事情应该挺严重的,因为他走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当时项鸿就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派人去调查一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