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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场景,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成倍加码。他当然不希望叶以云从此避着他,所以,他做出一个决定,他想回海市后再来处理这件事。不得不说,这个决定是自私的。他是能好好处理他和叶以云的关系,可叶以云也少一个多月的冷静期。甚至这一个多月里,她是在反复的忐忑中度过的,回头得到三个字:对不起。可想而知她的失望。叶以云一边抹眼泪,一边想,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局干嘛,她才不接受道歉,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理傅青竹。告白失败没有别的余地,就做陌路人吧!到家门口,叶以云摸索着拿出钥匙,刚打开门,傅青竹手一伸,卡在门框上,他眉头紧锁:“你要去改志愿?”叶以云:“……”她怀疑傅青竹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但是这蛔虫唯独缺乏恋爱的基因。委屈、难过,慢慢演化成无能的愤怒。因为哭过,她声音带着闷闷的鼻音,小声地说:“我就是想改志愿,你管不了我。”傅青竹不让,他把着门,和一座小山似的:“x大是你考虑很久的地方,而且也已经提交,要改动,也要和叔叔阿姨商量。”叶以云又怒又委屈,气狠狠说:“傅青竹!”傅青竹连忙“嗯”了声。“别人想和你报考同个学校,就是因为喜欢你,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傅青竹眉头一跳:“是这样吗?”叶以云简直想晃晃他大脑里有没有水,咬着嘴唇道:“还有,你试试对别的女生,像对我这样,你看看有谁不会喜欢你!”傅青竹顿了顿:“我从没对别的女生像对你一样。”叶以云愣住。他就是经常不带任何私心对她说这些话,才会让她越陷越深。眼看她眼眶又浮红,傅青竹忙说:“不是不让你改志愿,而是你要好好考虑。”直到现在,他还以为她哭是因为他不让改志愿呢。叶以云吸吸鼻子,随便答应:“好,我会考虑的。”她上手掰傅青竹的手臂,却像小孩子和大人较量,傅青竹依然挡在她家门口,纹风不动。他显然不信:“你还是没考虑好。”叶以云推他:“你说不是不让我改志愿的,你放我进去!”她的力气对傅青竹来说根本挠痒痒,傅青竹说:“不放。”叶以云:“你别耍无赖!”傅青竹:“你是想躲起来不理我了,先冷静下来。”叶以云:“……”又一次被直戳心房,她想躲,可傅青竹偏要逼她面临这次失败,叶以云蹲下来哭:“你还想我怎么样啊!”傅青竹瞧瞧左邻右舍,说:“嘘——”叶以云不管,她现在难受,一边哭一边抱怨:“你都不让我进我家,我好惨,我连家门都进不去!”话刚说完,她突然感觉周身有点guntang。还有淡淡的皂香。刚一抬头,她发现她腾空了,她整个人被傅青竹抱起来!因为她抱着膝盖在哭,所以傅青竹这混蛋,居然用两个手臂,把她前后包揽起来,像抱一个球把她抱起来的!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感觉他洒在她发上的呼吸、结实的臂膀,以及有力的心跳。从没和男孩这么靠近,尤其是这个她喜欢了五年、刚刚还拒绝她表白的男孩,叶以云猛地瞪大眼睛,完全呆住。傅青竹把她抱进家中,然后长腿一伸,用脚背勾着门关上。叶以云“呀”了声,连忙挣扎,傅青竹缩紧怀抱,他怕她摔倒,抿着嘴唇,谨慎地把她放在地上。叶以云:“……”她坐着后退好几步,又站起来,背靠着墙,指着傅青竹,话都说不清了:“你,你干嘛啊!”傅青竹解释:“我们在门口闹,要是被邻居听去,会和叔叔阿姨说。”叶以云脸色红得和番茄一样:“你试试对别的女生这么做,谁不会有意见!”傅青竹:“我只对你这么做。”叶以云:“那我的意见不是意见?”傅青竹蹲下:“是是是。”叶以云又说:“你以后还这么做吗?”傅青竹:“不了不了。”叶以云这才发现,他俊逸的眼眸中含着笑意,而她自己因为情绪转变,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她已经从万念俱灰走出来,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情绪这东西,一旦在酝酿过程中被打断,就很难续上。所以,即使她还想矫情地闹绝交,也没有开始时那么坚定。她做不到表白后还和以前一样和傅青竹相处,但傅青竹做得到。他正引着她,离开负面情绪的旋涡。是啊,告白失败又怎么样?叶以云忽然想起以前她写在日记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这个拜拜,下个乖乖。当时,她想,她该学着像个大人,成熟地处理关系。而且那时候猜到即使失败,傅青竹会纵容着她,现在看,傅青竹何止纵容她,是还想和她维持良好的“兄妹关系”,这种关系有点超标,他却没有察觉。只是,这并不是她放肆的理由,也不是她继续死缠烂打的依据,她要在被拒绝后,学会抽离感情。她不会让自己卑微地喜欢着的。说起来,也得感谢傅青竹,让她能冷静。叶以云一边想,一边擦眼泪。叶家没人,傅青竹走到茶几,拿纸巾给还在门口的叶以云:“来。”叶以云拿过纸巾,“呼”地擤鼻涕。傅青竹说:“现在冷静下来了吗?”叶以云抬眼瞟他,不说话。傅青竹认真地说:“以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隔阂。”叶以云把纸巾团到手上,走到客厅,丢到垃圾桶里,背对着傅青竹,她缓缓说:“我知道了,哥。”她回过头看他:“我叫你哥,可以吗?”傅青竹无意识地摸摸鼻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称呼让他觉得有点不好,至于哪里不好,又说不清。他叹口气:“你以前都不肯叫我哥,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叫,也习惯你叫我名字。”叶以云勉强笑了笑。她强自让自己冷静,说:“行吧,我不会随便改志愿,再说,电脑在我妈那里,我要改志愿,还得找她要电脑……”傅青竹弯着眼睛,笑了笑:“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是真的不想改志愿。”叶以云盯着垃圾桶里的纸巾,没有说话。至此,两人之间虽然发生告白失败的戏码,但是不像其他人,他们没有到尴尬到无法做朋友的程度。傅青竹揣着手机,慢慢走在小区楼下。他回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