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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她听到他似乎叹息一声,紧接着身侧一凹,是楚承安躺下来。他体温比她的要高得多,在这样萧然秋日里,即使两人之间隔着几寸,杜以云仿佛都能察觉他的温度。又想起草场上的荒唐,她脸上越来越热,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忽然听到楚承安说:“有多讨厌我呢?”杜以云本不想回,可嘴巴又不受控地吐露有些幼稚的话:“你要是不高兴,我就高兴。”楚承安好像考虑了一下,她听到他的笑声:“嗯,我很不高兴。”杜以云转过身,怒视:“你在逗我?”楚承安也转过身看她,他目光好像浸润在深潭里,悠远而深:“我在不高兴为什么我会一遍遍让你感到委屈,但我以后,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杜以云愣了愣,恍然发觉两人之间距离近了,便缩缩身子,一言不发。什么甜言蜜语,她才不会信这个狗男人。两人一夜同床,楚承安恢复了风度,没有再强迫她做什么。待到第二日黎明时,楚承安早早起来,昨日杜以云跑得痛快,今天他要去擦屁股了,他回过身仔细端详杜以云,伸出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刮,随后才起身离开。而以云只等到他脚步声离去,才睁开眼睛。系统提醒:“……恭喜你,你的白月光任务算完成了。”以云长长的“哦”了一声:“听起来你不太开心。”任务能完成当然是最好的,但是系统一直只相信最优解算法的结果,而不是像以云这样,它始终觉得杜以云在瞎几把搞,但问题是人家就是成功了。它问:“你不是说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以云:“哎呀,现在得到了却永远不够不也是白月光?”系统:歪理!它也算是全程盯着两人的恩怨,心里却十分奇怪:“你到底怎么把男主唬得团团转的?”以云伸了个懒腰:“不知道诶,他就是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系统:“太婊了,告辞。”“真女主什么时候出现?”以云问。系统调出文件:“真女主在任务完成的那一刻选出来了,她是郡主,身份和男主门当户对,因身子骨弱,一直在京外调养,等到下个月,皇帝把真女主叫回京城,就是男女主的主线要开始,你得退场了。”还有一个月,以云目中露出一丝狡黠。22、第二十二章入侯府第七天,杜以云把姆妈接来侯府住,姆妈这才知道她嫁给的是侯爷,为了让姆妈放心,以云编了一些借口,到底侯爷比傻儿强太多,姆妈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以云让仆从帮姆妈收拾东西,自己踱步在这院落,不过七日,院落经过一番修缮,已经不再显破败。她转到自己原先屋子后头,眼睛微微一跳,抬眼看去,暗暗吃惊,面前是雪白一片花丛,那些被她胡乱种在土里的小白花开得极盛,花茎在风中摇摆,尤为可爱。她呆呆看着这种无名小花。原来没有她放弃它们时,它们却长得越来越好。这时候姆妈来找到,看到这些花,笑着说:“我还是头次见到这些花儿。”杜以云说:“它们是西北的花种。”姆妈:“西北?那能在中原长得这般好,也是奇了。”是啊,奇了怪了。杜以云心想,就和她心里的某些念头一样,野火烧不尽,生起一茬又一茬,只是,她紧紧捂着这念头,最好能烂死在心里一辈子。嫁入侯府后的日子,倒是寻常。许是知道自己不厚道,楚承安很少在杜以云面前晃悠,往往是她沉浸在栽花中、绣花时,偶然一抬头,会看到他带着笑意的眼眸,不等她反应,他就略一点头,转身离去。杜以云难以摆出黑脸。又一次,两人的关系维系在一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被打破,是几日后,侍卫慌张找到杜以云:“侯夫人,侯爷出事了!”杜以云正在绣一朵牡丹,闻言差点扎到手指,她敛起面上神色,问:“……他能出什么事?”侍卫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通,原来武安侯娶亲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有些对杜以云不太好的揣测流传在世家之间。今日楚承安下朝后,就听到两个官员含沙射影说杜以云是狐媚子,迷得武安侯七荤八素。当即他就把两人打了。天子脚下打朝臣,两人不服,就要御前告状,这一次楚承安被扣在宫里。听罢,杜以云轻轻攥起手,哼了一声,说:“这都什么事,这么大一个人,不会控制自己?”侍卫哑了哑,早听说这位侯夫人对侯爷不假辞色,现在看果然如此,便挠着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没一会儿,又一个报信的来了:“侯夫人,不好了!”杜以云问:“又怎么不好,侯爷总不至于连皇帝也打了吧?”报信的小厮跑得快断气了一样:“皇宫、皇宫传来消息,侯爷晕倒了,”想到武安侯可能出的事,那小厮哆哆嗦嗦,“好像是那两个官员把他头脑砸了,皇宫正在请太医……”站在杜以云身侧的丫鬟反驳:“你不是说笑么,我们侯爷能以一敌十,难不成还会被两个文官打晕?”小厮说:“好像因为侯爷头上本来就有暗伤……”暗伤?杜以云脸色刷的苍白。她知道楚承安头上的伤口其实一直没好,他这么精壮的人,能护着她一路不受伤,会让他晕厥不醒的伤到底该有多严重?这回再淡然不得,她倏地站起来,也没留意把那几人都吓一跳,只道:“打听一下到底怎么样了。”结果越打听越心惊,就连楚承安快死了这种消息都有,丫鬟们劝说这是假消息,杜以云也不信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但是自从听到这条消息后,她心底一阵空落落的。这一夜楚承安还是没回来。杜以云心里想着事,一直睡不沉,她留意着屋外的动静,可除了秋风萧瑟之声,没有其他声音。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彻夜不归。杜以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披着衣服坐起来,又一次发起呆。为什么楚承安还没回来,这么久了,他真的死了?最让她想不通的是,她居然还是这般担心他。从来没觉得夜这么长,她在偌大的房间来回踱步,直到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坛酒,据说是他下属的女儿红,带回来后一直没开来喝。喝了酒,就好睡一点吧?杜以云这么想着,拍开坛封,被浓烈的酒味呛得咳了咳,她并不是不会喝酒,就匀了一点喝,习惯一开始辣喉咙后,这酒喝起来倒醇厚,不小心就多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