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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遁地而逃。故事重提,沈邱鸣封尘在脑海深渊的记忆复苏。他原先还以为他俩最后会和平分手。毕竟当初是他死皮赖脸各种倒追骆北琛。在一起的每个夜晚,沈邱鸣都窝在床上认真严肃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在逼良为娼(...)强抢民男。还好他是脸皇帝他妈——脸太厚,第二天又能没心没肺毫无负担地冲骆北琛黏过去。在他这里还真是舔狗舔到应有尽有,然后被媳妇儿咚在墙上板着脸亲到窒息,沈邱鸣开心得浑身冒着粉红气泡。反正在沈邱鸣看来,他和骆北琛能拖拍成功真就像极了一句话——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死撑。因此在用手机百度如何跟对象和平分手不被对线单杀的时候,沈邱鸣还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定以前都是他在一厢情愿。说不定骆北琛这朵高岭之花早就烦腻自己老在他耳边叭了个叭叭,巴不得分手快乐。这回由他先提分手,指不定对方还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一想到这样,沈邱鸣发现自己这个安慰真是一点卵用都没有,没忍住偷偷躲起来哭成了个**,反手就掐灭了这点苗头。直到后来他实在被逼疯了,不得不去和骆北琛分手解脱。结果沈邱鸣提出分手的那天,骆北琛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骆北琛先是耐着性子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他们交往大半年的缠缠绵绵到天涯,神色冷郁如常,像天山上永恒不化的皑皑白雪。无论沈邱鸣叭了个叭叭怎么的满嘴胡说八道,骆北琛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冷漠模样,一脸“这次你又想让我陪你玩什么花样”的淡定。直到骆北琛耐心听到最后,沈邱鸣艰难咽了口唾沫,终于切入今天的主题,神色淡淡说了句典型的渣男发言,“综上所述,咱俩不合适,分手吧兄der”。骆北琛猛得一抬眸,原本平静淡然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眼眸里掠过无数寒芒,疏淡的眼尾骤然锋利收紧,戾气横生。抑制住内心sao动不安的燥意与占有欲,骆北琛将灼热的视线死死锁住强颜欢笑的沈邱鸣,声带震颤着发出的一字一句宛若是他从齿缝里硬生生磨出来似的。“沈邱鸣,你刚才说什么?你他妈的敢再说一遍?”明明语调听着温柔无比,嗓音却低沉的可怖,裹挟着一股说不清的凌冽寒气,割得沈邱鸣的心脏一阵一阵抽搐的绞疼。交往之后骆北琛很少喊沈邱鸣的全名,除非对方作了个大死把他真惹生气了。沈邱鸣深知这是他亲亲男朋友彻底发怒的前兆。吓得他顿时哭唧唧,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心里寻思着你们做1的面子踏马的有那么重要么。你不是应该快乐地跳起探戈么,干嘛搞得一副被我甩了的委屈小媳妇儿模样。我这边才委屈得哭成个两百斤的大喵喵呢。沈邱鸣眼睫颤了颤,咬紧牙关又重复说了一遍,“骆北琛,我要和你分手。”说罢还故作淡然地安慰他说分手以后我还你是大哥,别怂嗷大哥继续罩着你。那什么被小混混恐吓周五放学别走就call我,小蓝可以当分手礼物嘛。骆北琛眉眼中的戾气愈深,眼神阴鸷地盯着他。他心底压抑着那股摧毁欲刹那间化作一把利刃,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破骨而出,把他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死死钉在墙上动弹不得。沈邱鸣激情说完分手宣言后一直保持沉默,垂着脑袋不敢看他,那模样像极了在刽子手面前准备引颈就戮的死士。骆北琛脸上布满了阴翳暴戾,倏然朝他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沈邱鸣徒得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骆北琛双眸注视着他,笑得触目惊心,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属于他的那部情侣机,手臂高高扬起——他当沈邱鸣的面狠狠将它摔在地上,手机在一瞬间被碎得四分五裂,连个抢救的时间都没有。看到这一幕的沈邱鸣心跳骤然一停,紧接着听见骆北琛寒着脸厉声叫他滚,想明白你这次说了什么屁话再滚回来做检讨。沈邱鸣鼻尖陡然一酸,拼命咽了下喉咙,鼓动着胸腔微微吸气,强忍住心中泛滥成灾的纷乱情绪,藏在裤兜里的双手逐渐攥成拳头。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紧抿着血色全无的苍白薄唇默默瞥了那部手机最后一眼,一言不发快步离开了。他这次真没说什么屁话,他是真的要和他分手了。我不做你的狗,也不牵你的手,我要做就做你一辈子最忘不了的前男友。在沈邱鸣单方面宣布分手后,他俩又纠纠结结藕断丝连了两年多才彻底失去联系。至于他幸存的那部小粉红,沈邱鸣实在舍不得扔,干脆留了下来。反正左右花的都是他寄几赚来的奖金诶!qaq……沈邱鸣微阖了一下狭长的眼睫,遮掩住骆北琛颇为探究的目光,也遮掩住瞳眸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半晌,沈邱鸣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怎么,你不要小蓝,还不准我留着小粉?”其实当事人心里慌得一比,小心翼翼地揣摩忖度着骆北琛突然提这事干嘛呢,莫非从他屋里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吧,他明明再三强调过的。骆北琛也随之像是回忆起什么,舌尖抵了抵下颚,眼底闪过一抹罕见的懊恼之色。那的确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干过为数不多能让冲动一刀捅死理智的事情了。骆北琛将手臂下落横亘在沈邱鸣的腰间,骨感分明的手指搂住柔软的腰肢,宽阔的手掌与温热的肌肤仅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严丝合缝地触碰在一起。他闭了闭深幽的眼眸,像只被驯服的野兽,收敛起了獠牙与利爪,温顺埋首在沈邱鸣的脖颈边,喉咙发出低低的呓语,喑哑且缱绻。“那天是我冲动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你离开我了。”“鸣鸣,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很招人喜欢,你的身边总是有很多人会围着你转……”“但是我除了你一无所有,我不能连你也失去了。”骆北琛闷闷的嗓音在沈邱鸣的耳畔响起,灼重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颈上,紧箍着腰间的手掌逐渐收紧,似乎想与对方融为一体。“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什么也不要了。”“什么狗屁的自尊心,什么狗屁的破脾气,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什么也不在乎了。”“我想要的,我在乎的,彻头彻尾的只有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么?”他执拗的声音带着几缕模糊的哀求,好似身处孤岛的求生者竭尽全力想要抓住黎明的最后一道曙光。一刹那,沈邱鸣觉得自己心脏仿佛被什么炽热且柔软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而熨帖地微微泛着疼,眼角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湿润起来,沁出一抹浅淡的殷红。沈邱鸣轻轻抿唇,将自己的手指插进骆北琛乌黑柔软的发间,略微垂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盛满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