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阶下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话没说完,被赵驰拉回了怀里,赤裸裸的搂着他道:“真要把皇宫大内那套规矩做全了吗?”

“……”

赵驰搂着他歇了会儿,道:“倒是你含着我那物,不清洁的话,容易拉肚子。”

何安连忙道:“喜乐等已经备下了沐浴的桶子,让他们抬过来便是。”

赵驰起身披了衣服,出去开门,果然见喜乐在外面候着。

他唤了一声喜乐,喜乐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是他出来,于是连忙招呼人从配房抬了一个巨大的浴桶送入了堂屋。

赵驰搂着何安沐浴,又是一番缠绵。

待两人洗净后,何安抬着软软的手替殿下拭背,就听见赵驰道:“王阿今日,并没有想做个死局。”

何安手一顿:“殿下何出此言呐?”

赵驰回头看他笑道:“他若真想我马上走,断不会让皇帝老头儿给我指婚。你想想,别说皇子,普通人家娶个媳妇变得行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皇家规矩更是繁琐。这一折腾不得小半年?”

何安一听喜道:“殿下聪慧,奴婢怎么想不到。”

“你是听了这事儿,急了。”赵驰安慰他,“是不是怕我走?”

何安已是带了笑意:“奴婢失了方寸。”

“有这半年……什么事儿不回发生?”赵驰道,“以皇上那个体格,说不定明儿就一命呜呼也不是不可能。”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何安连忙道,“万万不可。”

赵驰看他,笑问:“小安子,我问你,你是想让我当王,还是让我做皇?”

何安想都没想道:“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奴婢自然是都听殿下的。”

“真心话?”赵驰说,“哪怕我最后要去封地,你留在京城也行?”

何安垂眼,有些伤感笑了笑:“是舍不得殿下。可奴婢一个皇城里的奴才,没有圣命,哪里也是去不了的。唯一安慰的是,这西厂厂公御马监掌印的位置,在咱大端朝还算有些分量,未来殿下若在封地有什么要做的,招呼一声,奴婢也能在京城策应策应。”

“舍得吗?”赵驰问。

何安这次想了好久,才缓缓的摇头:“舍不得。”

他说完这话又连忙补充道:“可万事只看殿下的想法。殿下若想这辈子做个闲散王爷,哪怕是做个普通人,奴婢便是散尽千万家产,也要让殿下活得舒坦。殿下若真要皇权玉玺,如今这京城鼎立之势已起,要想顺位接替怕是不能够……奴婢愿意为殿下篡改遗诏,助殿下继承大统。”

他一段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的毫不犹豫,倒让赵驰发愣。

赵驰以为自己喜欢了这个人,已是足够了。

今儿才发现,此人对自己的情谊已不足用喜爱两字来表达。

何安分明是已把自己的所有命运与自己休戚相干。

赵驰毫不怀疑,就算他让何安现在立刻去死,何安亦绝不迟疑,立即自刎。

这份情谊热腾腾,亦沉甸甸。

他赵驰何德何能……

他笑了笑,搂着何厂公入怀。

“兹事体大,容我再想想。”赵驰道。

“嗯。”何安道,“殿下顺着心意来就好。”

*

两人出了浴盆,何安替他擦拭干净身体,又为他着衣,等他卸下后,何安穿着单衣在床边站了会儿。

“殿下,那您就寝,奴婢下去了。”

赵驰一头雾水,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不一同睡?”

何安脸一红,身形有些单薄可怜,闷声道:“这于理不合。祖训有言……”

“跟祖训有什么关系……”赵驰琢磨了一下,算是琢磨透了,这位何厂公给自己与皇上一个待遇的级别呢。

就算不是皇上敬事房一个级别,退一万步讲也是东宫詹士府的规格啊。

“行啊……何厂公……”赵驰感叹,“没发现您这么守规矩?别不是连都备好了?晚上我跟谁睡了里面都记的详详细细?”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料得何厂公更羞涩了,半天从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

“您现在还没娶妻纳妾的,奴婢自然做不出别人的……奴婢把自己个儿受宠的日子都记下来了。请您过目。”

赵驰打开一看,忍不住有些发呆。

——八月十三,殿下临幸何安一次。

何安这还没算完,红着脸又磨了墨,在后面一行写到:“八月十五,秦王殿下临幸何安一次。”

顿了顿,像是有私心般,他在后面加了一行备注:“殿下怜何安,允何安同寝一夜。”

赵驰:“……”

第四十七章时开

说是同寝一宿,其实也不曾。

赵驰夜行而来,天未亮时便已起身着衣准备离去。

何安自然是比他起的更早,伺候殿下洗漱更衣后才依依不舍的送他到了门口:“殿下真不用过早膳再走?”

“不了。”赵驰道,“今日封王的圣旨应该会到,我早些回去准备,让人看着就不好了。”

他瞧何安的眼神,知道他舍不得,摸了摸道:“真想跟你堂而皇之的在大门口道别。让人都知道我来厂公府上与你抵足而眠了。”

何安脸色红着垂首道:“如昨夜这般,奴婢已很满足了,不敢过多奢求。”

何厂公讨巧的时候最乖顺可人,赵驰一笑,又亲昵的在他腮边落了一吻,这才飞檐走壁的离去。

身边骤然一冷,一阵风吹来,秋鸣院子内的荷花开始凋零。

何安回头看了看那池塘。

……原来贪心就是这么不足,殿下不过临了两日,就已经舍不得他走了。

他站在那处,忍不住双手握住揉了揉,似乎那般就能抵御一人的孤单,又怔怔站了好一会儿,等到殿下的气息都散尽了,才缓缓走出了秋鸣院。

喜乐喜平早就在院外等候,见他来了,喜乐连忙上前给他盖了披风。

“昨儿后半夜就开始起风了,怕是这天而要凉下来了。”喜乐道,“这京城的秋来快,师父多穿些,莫着了风寒才好。”

“嗯。”何安把披风拢了拢带着两人往自己住的院落走,边走边问,“让你和高彬挑人,怎么样了?”

“已是七七八八了。”喜平道,“品阶比之前高,俸禄也丰厚,锦衣卫那边想来的人不少。”

“时开呢?”何安问他。

喜平早料到他要问这个,便道:“调令是下了,人也接令了。就是不来西厂报道。”

何安脚步一顿,回头瞧他。

已是不怒自威。

喜平却不怯,亦不回避。

“你和高彬就这么办事儿的?”何安问。

“厂公调人过来自然有计较,是我劝高掌刑不要打草惊蛇。”喜平道。

“你倒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