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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臻立刻发出嫌弃的抗议:“你?可拉倒吧,人小夏养病,要的是一个干净清爽的环境,上次我去你家坐客,你那窗帘是多久没拆下来洗了?白的都变黑了。” 胡松凯不服气:“你好!枕头底下还塞着袜子,皱得跟梅干菜似的!” 吴小磊尴尬,云晓晓面不改色,已然习惯两位队里的前辈平时生活中是什么作风。为了刑侦队的名声着想,这时候急需一个人站出来,证明中年男人并不是每一个都是不修边幅的大叔大爷,也有精致优雅的魅力熟男。 “让老何收留小夏吧。”崇臻提议。 “对,老何有洁癖,家里比病房还干净。”胡松凯附议。 几双眼睛一起盯着何危,何危淡淡一笑:“现在恐怕不行。” 崇臻的胳膊挂到他的肩头:“有什么不行的,你自己一个人住,不是还剩个空房间吗?小夏这么大了,也不需要你手把手帮忙,搭把手就行。” “不是这个原因,”何危顿了顿,“我那里不方便,有人住了。” “……?” 众人惊愕,云晓晓一下拐住郑幼清的肩,成为好姐妹强力的精神支柱。 何危注意到他们异样的眼神,解释道:“不是对象,是朋友。” ……大家看何危的眼神明显是不信的。这么多年过去,何危不止是在刑侦队,而是在整个市局里都打出“性冷淡”的名声。这里的性冷淡并不是指生理问题,而是性格问题。他不止是对恋爱没兴趣,普通的人际关系也很单调,除了队里的几个朋友,几乎没什么人能和他处得上关系了。 归根究底,何危这人套近乎太难。请他吃饭吧,过敏,很多食物不能吃;找他去K歌泡吧,没兴趣,宁愿在家看书;给他买东西送礼吧,不好意思,何Sir什么都不缺;为他介绍漂亮姑娘吧,省省吧,郑幼清他还没完全解决呢,还来。 因此在何危这儿,大部分路算是走绝了。他还有轻微洁癖,一般人更是近不了身,别说同居,去过他宿舍的都没几个。 “真不是对象,一个外地来的朋友。”何危又解释一遍。 崇臻拍着他的背:“懂懂懂,都懂!不就是朋友嘛,我们完全没有误会!” 夏凉挠挠后脑勺:“崇哥,二胡哥,你们别为我想主意了。我一个人能行,伤的也不算严重,局里给我放的长病假,班都不用上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崇臻和胡松凯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合计给夏凉找个警卫保姆。夏凉吓一跳,连忙阻止他们这种疯狂的想法,忍痛挥起绑着绷带的胳膊,就差做俩俯卧撑来证明自己强壮无比。 何危摸着下巴,低声说:“去我家,也不是不可以。” “你那儿不是有朋友住吗?小夏去了不会打扰?”打扰你和你“朋友”二人世界。 何危微笑:“不是宿舍,是我家。” 崇臻瞬间反应过来,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何危已经做出决定,让夏凉上车,去他家里住。他mama成天抱怨家里冷冷清清没人陪,多个活泼的夏凉,应该会热闹不少。 等夏凉站在联排别墅的电子门外面,心里只剩下“卧槽”的惊叫。老管家来开门,何危拍拍他的背:“进去啊。” “何、何支队,这是你家?” “不然呢。”何危领着夏凉进去,推给管家,“秦叔,这是我单位里的同事,暂时住在这里,拜托您照顾了。” 秦叔立刻让人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找佣人把夏凉的行李放好,笑眯眯问:“小少爷,请问您贵姓?” “夏、姓夏。”吓死我了。 何危安抚道:“别怕,当这儿自己家。我和我妈打过招呼,吃穿用度不用你愁的,什么活也不用你干,安心养伤。就是没事的时候陪我妈聊聊天,她喜欢听国学,书房架子上好几本,可以念给她听听。” 夏凉赶紧点头:“我一定好好陪阿姨唠嗑,给她读故事!” “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就行,哦还有,”何危想了想,提醒,“你如果见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爱穿西装,脾气唇和动不动腼腆脸红的男人,千万别认为是我转性了。” “那是?” “我双胞胎弟弟,他眼角下有颗泪痣,别弄错就行。” ——— 经过三次提审,反复询问,何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前后笔录差距不大,可以作为可信证供。原先调查时,有何陆的几名同事一起为他作证,一口咬定全部都在外地开会,没有作案时间,因此他们也没有去调查酒店监控。这次特地去了一趟安水市,监控调出来,13号傍晚6点不到,何陆离开宾馆,然后14号夜里2点半又回来了,配合高速收费站的监控,足以证明何陆的清白。 柯冬蕊的表情明显失望:“还真和他无关,他居然没说谎。” “人的确不是他杀的,你好像不满意?”程泽生问。 “我是不满意,他这个男人太渣了,我如果是何危的话,做鬼也要把他带走。”柯冬蕊捏拳。 向阳在开车,胳膊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脖子也缩起来。柯冬蕊问:“程副队,那咱们回去之后就要放人了?” “不急,走访排查的工作要细致、要认真,不能遗漏每一条重要信息。再把他身边同事 朋友全部调查一遍,不要有遗漏,知道了吗?” 柯冬蕊眼珠一转,了然点头:“对,为了还嫌疑人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