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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又议论起来“不是我说,这也太不会过日子了!”“倒也是,这么多钱呢,干啥不行就买了几件衣服,有这么多钱,回头买了布,多少衣裳做不了!”“可不咋的,这就是家里没大人帮忙cao持家,太不像话,这要是换了我们家,我扒了他的皮!”何雪卿:“……”这些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懒得理她们,何雪卿一边吃瓜子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下一本书。她是发现了,和这些人说话真的是浪费时间。这边的几人聊着聊着看何雪卿不理她们了,一时间也忍不住讪讪,又觉得何雪卿看不起人。当然了,大过年的,也没有人直接说出来,更何况她们心里还有更多的想法呢。好一会儿,见何雪卿还是不理人,才有人忍不住道:“何知青啊,我看你们家那个裴……裴三也是一身新的衣裳咧,也是新买的啊?”何雪卿点头,“当然了,新年新气象吗,谁不穿新衣裳。”没有新衣裳的在场所有人:“……”顿了下,又有人问道:“那你们这个年花了不少吧。”何雪卿故意道:“也还好,我们两个的衣裳加起来就几百块钱,不多。”“嘶!”几百块钱还不多。在场的人都替何雪卿她们心疼,恨不得把她们的衣服扒下来换成钱。有人道:“这老多钱,你们家发财了,哪儿弄的,不会是在山里面找到了什么宝贝了吧。”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目光灼灼地看向何雪卿。要真是找到了宝贝,那可不是何雪卿她们一家的,现在是社会主义,人人有份呢!何雪卿似笑非笑地看着说话那人说:“山里有宝贝?什么宝贝?”“你没找到宝贝,哪来的这么多钱?”何雪卿挑眉道:“怎么,我有多少钱还要向你汇报,你哪位?”她还想着今天大过年的就不找事儿了,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能挑事儿。何雪卿懒洋洋道:“怎么我听你们的意思,这山里面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是什么,以前的地主留下的金银玉器还是什么山珍奇宝,我还第一次听说这些,你们都找到了什么?现在可是社会主义,人民当家作主,山上的东西是公有的,平日里挖个野菜打个兔子不算什么,但要是搞了什么山珍奇宝或者什么地主留下来的宝贝,那可是要上交国家的,不然可就不是批-斗这么简单了,坐牢是轻松的,搞不好要……嗝……杀头的。”何雪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张嘴就把这些人的口都堵住了。在场的人再一次见识到何雪卿嘴皮子的厉害。好一会儿都没有接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其他人都忍不住看着开口的那人。那人脸色五彩斑斓,好半响才慢慢平复下来道:“大道理一堆一堆的,我不也就那么一说。”“我也就那么一说。”何雪卿龇牙笑了一下。说话那人:“……”又被堵住了,说话那人气得脸都白了。好一会儿,有人打岔道:“那个,何知青,你还不认识大妮儿吧,这是大妮儿,你们家裴三的大姐,这不过年了,她过来瞧瞧你们,你们也好些年没来往了吧,要我说都是血rou至亲,哪那么多仇怨的,有什么话趁着今天说开了,以后有来有往的,也省得你们小两口没亲没故的,看着也可怜。”劈里啪啦就是一通。何雪卿算是明白了。她的姿态比之前更加闲适,“大姐?”“那可不。”打岔的那人道,那个叫大妮儿的轻哼了一声,态度倨傲,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何雪卿挑眉道:“我怎么记得我家裴云松小时候就和所有人都断了亲,怎么,以前我们家裴云松穷的吃不起饭的时候没什么大姐二姐大伯二伯的,现在家里面有钱了,这些亲戚就出现了。”“还在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何雪卿嗤了一声,“不过我这人脾气大,一律不惯着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你说谁上门打秋风呢!”大妮儿皱眉瞪着何雪卿。何雪卿半点不着急,“谁上门说谁。”“你还懂不懂点礼数,我再怎么说是你大姑姐,你就这么和我说话的,真是一点也不像话,小三儿呢,叫他出来,我倒是要问问他是怎么教训自己女人的,娶妻娶贤,像你这种……”“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大妮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从卧室走出来的裴云松打断了。他眉目冷然地看着大妮儿,“我裴云松在这世上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叔伯兄弟,唯一的亲人只有我的妻子,她怎么样,和你这个陌生人有什么关系。”“你……”大妮儿没想到裴云松这么不给她脸面,大年初一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她胸口上下起伏不停,一副恨不得咬裴云松的模样。其他人也被裴云突如其来的话给震在了原地。虽说裴云松与其他裴家人的关系早已经传遍十里八乡,但是在他们心里到底还是血脉至亲,哪能这么说断就断。真到了需要的时候,该帮不是还要帮。这裴云松也太狠了!如是想着,这些人看裴云松的神色都变了。何雪卿把一切收在眼底,淡淡道:“各位,现在年也拜了,东西也拿了,该走了吧,请吧,我们两口子就不送了。”在场的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不想走也得走了。等到这些人离开,何雪卿“啪”关上门,皱眉看上裴云松道:“你出来干什么?”裴云松没有回,而是握住了何雪卿的手。何雪卿就手揪了裴云松一下,“我又不是弱不禁风,就他们那些人想和我耍嘴皮子玩心眼还不够呢,我也不是没办法对付她们,你干嘛非要出来说那么一句,这下好了,回头她们那些人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裴云松“嗯”了一声,几秒后又道:“没关系。”“我有关系!”何雪卿白了裴云松一眼,“我不想让你当这些人眼中的异类。”“没关系。”裴云松把何雪卿抱在怀里,“我不想你委屈。”何雪卿:“……”“怎么忽然这么会说话!”何雪卿忍不住戳了戳裴云松的脸。裴云松低头去寻她的唇,吻她。大抵是刚刚解锁新世界的人都有这种渴望,就连一贯隐忍的裴云松也不例外。平平无奇的二十几年生命忽然出现一抹鲜艳至极的色彩,一开始让他注目,后来让他欢喜,一直到现在,让他忍不住采撷。他甚至想把那抹色彩融进自己的躯壳,从此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