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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这个问题上专门帮扶女童,因为这解决不了根本矛盾。”虽然吵了半天,说了一堆让粉丝情绪激动的逆耳话,但最后得出一个“把着眼点落在性别歧视上毫无意义,解决不了根本矛盾”的结论,粉丝们多少还是认同了的。于是便乘胜追击,“辍学打工不也一样吗?要不是没钱,谁会让孩子辍学?归根到底,辍学打工只是贫困问题。”教授对此没有做出反驳——只是像一个微博女权一样,说了句情绪化的,“可是,凭什么哥哥弟弟可以继续读书,谋求改变命运。‘她’却只能辍学打工,十五岁嫁人换彩礼,牺牲一辈子的前途?全家头上都压着贫困,她的头上却还压着自己的哥哥弟弟。她到底是被贫困压着,还是被自己的父母兄弟压着呢?”。听到这里,苏禾的心不由就沉了一沉,“……是那个小姑娘问的吗?”郑莹颖情绪已经翻涌上来,却控制不住嘲讽,冷笑道,“没,我问过,就是教授自己说的。”“……”苏禾想了想,“这个人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可救药。”“错,”郑莹颖又流露出了那种痛快中,又夹杂着些悲哀的目光,“大错特错。这个人其实什么真相都知道,什么道理都明白。但如果没有这次灵魂互换,他只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喊疼的声音大了,他还嫌你没大局观。但落得要自己受的时候,就非得问一句‘凭什么’了。”“我还是认为他人不坏。……毕竟,”每次这么思考的时候,苏禾都会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很有反社会潜质,但她确实每每都能想到最简洁也最无情的解决思路,“就算灵魂互换了,他也未必需要说这些话,推动关注整个群体——他不是都已经要把那个小姑娘接到林城了吗?”“你总是把人往善良里想,”郑莹颖笑了笑,“你就没想过,他也许并不止跟一个小姑娘互换过吗?”苏禾看着她,孟周翰也看着她。而后两人同时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不由都感到毛骨悚然,“你是说……”“已经四例了。”郑莹颖掰了掰手指头,“这还只是我确认了的,我手头还有起码三个案例等待确认——就算没有其他的案例吧,”她看向孟周翰,似笑非笑的,“当你跟时小凡互换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吗?这个世界上存在一股神秘力量,它可以让你跟时小凡灵魂互换。这股神秘力量只会起一次作用吗?只会作用在你跟时小凡身上吗?”苏禾和孟周翰同时陷入了沉默。“写下这篇文章时,他已经至少跟人互换过三次了。互换的人选还不能确定就只有这一个小姑娘。”郑莹颖说,“就算没有,以他的聪明,肯定也能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吧。”“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这种人就算什么都清楚,也绝对不会去共情异性的苦难。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是个男人,这些事肯定落不到他自己头上。所以他当然可以要求女人先跟他解决平权问题,否则就拒绝解决女权问题。反正你不帮他平权,他就压榨你的生存空间,从你身上找补——总归他不会落到最下层。他愿意承认你受了压迫,已经够开明了。”“他的大部分粉丝也都是这种玩意儿。”郑莹颖冷笑着说。。当教授终于说了句“人”的话,而非“人上人”的话后,他们再次被激怒,纷纷表示,“也有男的牺牲前途,让弟弟meimei读书啊,你怎么看不见?”“这是父母的决定,男的最多算是受益者,又不是加害者。你凭什么声讨男人?”“谁让这个社会逼着男人赚钱养家?而且父母最后不也得他哥哥弟弟养老送终吗?社会向男性倾斜,是因为男性背负着更多的社会责任。女人才是只要特权,不要责任。”“就算父母偏心兄弟,女儿就可以不养老了吗?父母自己的财产给谁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他们养大了女儿,凭什么不能对等要求女儿给他们养老?”“而且现在都男女平等了,女的有什么权力索要彩礼?男的才是男女不平等的受害者。”“满14岁只要女的同意就不犯法了吧?这都要反对?你有病吧。”……雪上加霜的是,这篇博文很快就被某个女权大V转发了。女权的涌入,让博文底下的争吵更加激烈,讨论的话题也离教授博文所写的内容越来越远。女性对博文内容的支持,让原本就沸反盈天的男性粉丝越发反感,开始追着他大骂“田园女权”。很快就有个教授的黑子,八出了他以前的言论。嘲讽女权,“只要迎合她们的论调,什么香的臭的都能得到她们的追捧。微博搞女权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就可见一斑了”。他之前那次关于“繁衍权”的讨论这一次总算出圈,被女权、反女权广泛转发。于是又有一群人涌进来加入话题——当然不是讨论他想要讨论的内容,而是大骂他是蝈蝻,小diao3子,劣质基因赶紧灭绝吧。“温和男性们”纷纷截图这些女拳的极端言论,终于回归了“我们反女拳,是因为不能把舆论阵地让给这群□□”,开始在博文下狂刷“境外势力”“博主转行恰女拳饭,却被女拳给打了哈哈哈……”一地鸡毛。。那个15岁的小姑娘,平生第一次打开微博,接触网络议政的世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混乱对骂。贫穷和年少,让这个女孩子欠缺足够的知识和智慧。但在这个社会流动如此频繁、乡村经济发展如此迅速的时代里,出生于一个文化和民俗如此保守和顽固不化、然而事实上并不算很贫穷的农村里,小姑娘其实有着远超过所有这些正争吵着的男男女女的见闻。尤其在他们正在争吵着的话题上。意识到教授并非童话中的好心人之后,意识到就算她最终逃离了老家,外边的人也不过如此之后,她有过短暂的崩溃。但说到底——有什么好崩溃的呢?再糟还能糟得过她老家?现实的荒谬之处就在于——郑莹颖痛恨于这些男人的“不能共情”,痛恨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视“第二性”的困境于无物,甚至根本不把女人当有血有rou的“人”看待——可对这个15岁的女孩子而言,这个世界已经足够好了。甚至都不仅仅是在物质生活水平上——极端女权们教她,她那个原生家庭对她根本就无恩无爱,她不必被他们道德绑架。可以逃,可以扔掉他们不管,可以“只”为自己着想。她想要逃走,她不愿意用自己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