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系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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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幼驯染cp还不如站博士助理cp。贝尔摩德心想。 虽然那个男人一下巴胡渣，但脸还挺帅，收拾收拾应该不错。 “那么，你的那位助理呢？他对你可是在意得很。” 尤德尔避而不谈，“哎，你也到了爱催婚的年纪了。” “……” 贝尔摩德都懒得生气了，这个小混蛋每次想强行结束对话就会用这种无聊的手段激怒她。 打了个哈欠，尤德尔敷衍了个“晚安”就挂断电话。 他不认同贝尔摩德对他们关系的揣测——过于恋爱脑。肩负使命的卧底警察和冷酷无情的组织杀手怎么可能会对他感兴趣。 表面上助理君对他好也是因为有利可图罢了。不是为了情报就是馋他脑子里的知识。 隐约感觉到博士身上沉甸甸的氛围，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凑近，替他按摩额角。 “贝尔摩德找您谈什么？” “别担心，早上的事已经直接翻篇了，她就是闲得慌，讨论了一下我以前的……”尤德尔闭眼享受助理的服务，斟酌片刻，把宠物换成了更有人情味的词，“嗯，幼驯染。” 至于搭档一词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和银发杀手一起无恶不作的黑历史就不要在红方面前暴露了。 “幼驯染，也是组织里的人吗？”诸伏景光好奇问。 “是的，他代号琴酒，主要在日本活动，贝尔摩德说他最近来欧洲了。”屑博士熟练地泄露真酒的情报。 “您是准备去见他吗？” “当然不，我小时候总爱欺负他，他肯定恨死我了。所以，安全起见，最近几天我要宅在研究所。”脑海中闪过各种玩弄银发小正太的回忆，尤德尔的良心一点都不痛，“而且，Boss也不喜欢我和他关系太好。” 贝尔摩德关注他们是为了乐子，Boss肯定是想试探，谁料铁石心肠的某人完全没去见琴酒。 诸伏景光问：“那位琴酒，是不是银发绿眼？” 这个结论并不难得出，结合上次贝尔摩德的话就能推断博士有这样一位旧识。 尤德尔露出怀念的神色，“是哦，银色长发很漂亮。” “难道贝尔摩德上次易容的样子就是……？”卧底搜查官努力回忆那张脸，有种想偷偷暗杀（划掉）追捕的冲动。 “不，琴酒本人更好看，她上次只是借鉴了配色。” “啊，原来如此呢。”诸伏景光微笑。 怎么感觉助理君的语气酸溜溜的？ 被问起琴酒是个怎样的人，尤德尔随口道：“性格有点傲娇，其实挺可爱的。而且他很爱笑，唔，或许能算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尽管诸伏景光对博士的这些形容持怀疑态度，但他还是将这些情报共享给了他留在日本的发小。 …… 数月后，终于见到琴酒的降谷零瞳孔地震。 凶恶的银发杀手冷笑一声收起伯莱塔，墙边躺着死不瞑目的任务目标。 博士口中那个“傲娇可爱”、“特别爱笑”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幼驯染是谁啊？！他虽然猜到会有夸张效果，但这滤镜也太厚重了吧！ 琴酒的确一直在笑，但他那是能止小儿啼的狰狞露齿笑。 博士所说的傲娇，该不会是指和交易对象没谈拢，他一言不合就把人崩得脑开花吧？？ …… 远在欧洲研究所的某位博士鼻子一痒，“阿嚏！” “感冒了吗？还好，没有发热。”诸伏景光立即担忧地抚上他的额头。 “没事，可能是谁在念叨我。”尤德尔搓了搓鼻尖，没放在心上。 当晚，诸伏景光收到了来自降谷零的吐槽——博士是个大骗子！ 助理君严肃地回复道：哎，zero不要这么说他，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这反应简直和那些看到小猫咪闯祸却无脑说“猫好人坏”的笨蛋铲屎官一样。 降谷零：？hiro你究竟是站哪边的？ 诸伏景光：当然是博士这边啦︿ ︿ 降谷零：…… 强烈谴责胳膊肘往外拐的发小！ 12. 时光流逝，诸伏景光潜入组织已经过去了近三年。 不知道为什么，去年在博士的强烈要求下，组织竟然也给了他一个酒名代号苏格兰。名义上他也成了研究人员，实际却是生活助理。博士给出的理由是：“因为我喜欢Scotch这个读音啊，很酷，我觉得很适合助理君。” 研究所方面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报，在达到能让人电子飞升的实力之前，这里的人就相当于为了全息游戏的基础设备而工作。关于组织的各种情报反而收获颇丰。 明明博士足不出户，却总是知道很多事。可能是因为从小在组织里长大吧。 还有和Boss的血缘关系…… 正是这两点，让诸伏景光犹豫着，没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人保护计划。 可同住了这么久，他心中的天平还是有了偏向。性格中隐藏着的偏执一面也促使他愿意大胆赌一把。 只是缺少一个好的摊牌时机。 “苏格兰，你最近很累吗？经常发呆。”尤德尔在男人面前挥了挥手让他回神，“要不要带薪放个长假？” 诸伏景光捉住他乱晃的手腕，无奈道：“如果我放长假了，您平时要如何解决饮食问题呢？我可不希望在享受假期的途中被一个电话喊回来，说博士吃了自己做的饭食物中毒了。” “……也、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还可以让食堂的人送饭。”饶是博士的性格再如何自我，面对这么一串切中要害的调侃，也有些不自在了。他想放下手，却被攥得更紧，“苏格兰？” 诸伏景光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腕，却没有对此表示歉意，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日常小事。 尤德尔有点怀疑他想下克上，卧底这么久只能待在研究所里，所以坐不住了吗？ “助理君，你最近好像都没以前那样尊敬我了。” “怎么会，我最尊重博士了。”诸伏景光回以无懈可击的营业性微笑。 由于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把博士拐回去，捉猫计划在脑子里反复演算，连带着让他态度上也多了几分强硬。 尤德尔还不知道，他养的小猫咪反过来在猫塑他，甚至想着把他逮回去养起来。 13. 之前怕打听新人反而打草惊蛇，尤德尔等波本这个代号传到耳边才稍稍调查了一下。 这几年，事情的发展果然和漫画不同了，苏格兰陪他宅在研究基地，没了威士忌小组，莱伊直接以狙击手的身份常驻日本，经常与基安蒂、科恩等人轮流和琴酒行动。 波本倒是去了美国，不知道他是否结识了贝尔摩德。 希望组织经费没事。 正犹豫要不要给贝尔摩德打个电话，尤德尔忽然接到了出差的任务通知。这可真少见。 “苏格兰，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要去美国待一段时间了。” － 辛多拉公司，IT界的龙头，其表面的董事长依然是托马斯辛多拉，内部却早就被组织蚕食。 但最近他和他手下一批人不太老实，这方面由波本负责查，而尤德尔则要检查技术方面。 飞机落地，波本竟然百忙之中亲自来接机。金发黑皮的帅哥在人群中很是显眼，甚至他还举着一个像模像样的接机牌，名字处写着“雨宫先生和绿川先生”。 “初次见面，博士，我是波本。” 他使用了日语和标准的日式英语doctor开启对话。 大约是想要彰显他的情报收集能力。因为一般人看到尤德尔混血、又常呆国外，总会默认讲英语法语。他和助理平时一直用日语对话这件事，仅有极少数人知道。 可惜尤德尔清楚波本的底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是卧底，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他们之间没有情报交流反而奇怪。 于是他淡定地打完招呼就玩起了手机。 降谷零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挑眉看了眼诸伏景光，后者回以礼貌微笑——hiro肯定不会提前泄露什么给博士，那么这位雨宫博士还真沉稳啊。 …… 车上，博士和助理坐在后排。两名假酒在博士面前很有默契地演了一出陌生人打招呼的戏，尤德尔也觉得他们故意装作第一次见面很好玩，饶有兴致地抬起头道，“说起来，你们是同期吧。” 同期这词一出，车内的空气都停滞了一瞬。 降谷零眼神锐利，注视着后视镜里的博士。 后者推了推眼镜，这是他外出时常用的伪装，偶尔镜片银白色的反光令人看不透眼神。在这个世界，眼镜就是终极变装道具，戴前戴后判若两人，简直像某氪星人的技术。 “当时我在找生活助理，看到过一批新人资料。” 原来指的是组织同期。 真?警校同期的二人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啊，是吗，那时候大家都忙着训练，没什么机会说话。”降谷零笑眯眯地说，“毕竟不是一起上学的同期。” “我对其他人也没什么印象了。”诸伏景光附和道。 尤德尔被两只猫猫差点炸毛的反应逗笑，“我突然在想，如果当初是波本过来的话……好像也很有趣。” 暹罗猫，可爱！ “但是我对当生活助理不是很感兴趣呢。” 降谷零进入组织的人设就是要一路向上爬，没道理突然跑去研究所给人当执事。 诸伏景光和他虽然都是公安警察，两人却不属于同部门，潜入时的方法也不同。比起野心勃勃的“安室透”，为了生存而混黑的“绿川唯”更能灵活应变。所以抓住那次机会的人是hiro。 诸伏景光的笑容中忽然添了几分黑气：“哎，博士难道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不用在意我，请说出来吧，我会改正的。” 尤德尔感到自己的右手被扣住，还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对方的手掌很温热，被触碰的那块皮肤甚至感到有些发烫。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放弃继续皮，“怎么会，我只是随口一说。” 喂喂，你这个公安的态度果然越来越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