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长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时候的微信远没有后来发展得那么厉害,功能上也没那么全面,才刚刚开始可以在朋友圈发照片时配上定位地址,对话框里还没有定位信息可以发。

所以靳浮白看了眼身后关着的门,说:“我让人去接你。”

向芋拒绝了他的要求,说是年假宝贵,等他去接又浪费了时间在机场,还不如自己叫出租车。

靳浮白这边也确实走不开,给了她一个酒店的名字,温声说:“你在酒店等我。”

再回到饭桌上,他的浮躁全然消散,主动提酒给桌上的长辈们道歉,说自己过于年轻,请大家多担待。

那位提出联姻的老人笑一笑,接下他的道歉,最后也算相谈甚欢。

从饭店出来,靳浮白送几位长者上车,又目送长者离开。

准备接过门口侍者递过来的车钥匙时,忽然听见有人用外语讨论着一起重大事故。

机场路七车连撞,当场死亡5人。

其中有一个女人,是华人。

靳浮白猛地回眸,手里的车钥匙掉落在大理石台阶上。

那天洛城下着连绵小雨,天气阴沉沉的。

向芋裹着靳浮白的黑色衬衫,穿了一条白色裙子,坐在车里等着道路解封。

雨幕里面的车子堵得看不见尽头,后面有不明原因的车子不住地鸣笛。

向芋前面是警卫线,救护车来了又走,交通警察还在现场维持场面,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外国警察也在其中,不知道说着什么。

拉着他的司机师傅一连串地外语飙出来,向芋的外语水平有限,隐约能猜到,司机可能是在说,晦气,还不知道要堵车到什么时候。

她手机在机场玩贪吃蛇玩到没电关机,只能等着警察解决完再放行。

天色渐暗,雨势不减,没有贪吃蛇,向芋百无聊赖地合上眼睛养神。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那人说的是中文。

是靳浮白?

向芋在雨水里推开车门,扶着车门踮脚,看见人群中靳浮白的身影。

怎么形容那个场景,所有人都幻化成了没有声音的背景,只有他穿梭在雨里,身后跟着两个茫然想阻拦却又不敢上前的警察。

他从身后的警察手里拿过扩音喇叭,那张总是盛满深情的眸子里挂着慌乱,眉心紧蹙,频频喊她的名字:“向芋!向芋!”

如果说爱一个人能够用声音传递。

一定是靳浮白此刻满是焦急的呼唤。

30.回国不正经死你算了!

那天的雨不算大,比起上一个夏天他们相识时长沙的暴雨,其实不值一提。

只不过淅淅沥沥下得密集,打湿了靳浮白的的面容,他的头发被自己不耐地撩到额顶,露出额头,衬衫沾雨贴在皮肤上。

狼狈,焦急,却也让人无法不心动。

向芋站定在拥堵的车流里,挥手,跳脚喊他:“靳浮白!我在这儿!”

只需要一声,靳浮白骤然回眸,目光直直看过来。

他们隔着烟雨,在国外陌生的街上对视,久别重逢,所以目光比这雨更加缠绵。

向芋看着靳浮白把手里警用扩音器丢还给警察,大步向她走来。

他拉了她的手腕准备离开,向芋才回神:“我还没付车费。”

靳浮白站在雨中,用外语同出租车司机交流两句,摸出钱夹把车费付了。

他转身横抱起向芋,穿过嘈杂拥堵的车流,穿过警笛声,穿过雨幕,把她轻轻放进车子里。

车子开出机场路,靳浮白始终很沉默。

一直到酒店的电梯里,向芋才过去勾他的手指,试探着问:“我来这里,你不高兴?”

靳浮白回眸,目光深深沉沉落入她眼眸,他说:“我听说机场路有华人出事,还以为是你。”

话音未落,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向芋几乎摔在他的胸膛上,刚刚抬头,被他的吻堵住唇。

异国他乡,这家酒店大概不是李侈的产业,装修风格十分简洁,向芋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靳浮白住的不是套房,却也宽敞得惊人,向芋被他抱着放在,他脱掉雨水浸湿的衬衫,身影笼过来。

向芋转过身背对他,却感到裙摆被靳浮白推到腰上,他从身后贴拥抱她。

那大概是所有情.事中,最疯狂的一场。

事后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靳浮白勾起床边被雨水打湿的白色长裙,眯着眼睛问向芋:“去年在长沙,你穿的是不是这条?”

向芋满身疲惫,有气无力地点头说是。

靳浮白不在国内的这四个月,虽然没有见面,几乎每天都要通话或者是发信息,却不想见面还能有那么多话题可聊。

他们在深夜相依在一起,向芋给靳浮白讲她平淡生活中的琐碎小事,絮絮叨叨良久,又突然停下:“这些鸡毛蒜皮,你听起来会不会无聊?”

靳浮白在她耳边轻笑:“很有意思,你继续说。”

也许是被向芋感染,他也说了一点关于家里企业的事情,没头没尾向芋也听不懂。

但她很安静,认真倾听也只记住靳浮白在夜里的叹息,他说,无力回天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清晨时向芋睡得有些懵了,听到床边有手机响,下意识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哪位?”

电话里是一个苍老温柔的老人,老人咳了几声,声音里满是惊喜,用粤语说了什么。

向芋猛然惊醒,握着电话不知所措。

好在靳浮白这时从浴室出来,她一脸闯了大祸的神情,哭丧着脸捂着手机,用气声同他说,不好了,我接到了你家里人的电话,好像是你外祖母,说粤语的,我听不懂......

靳浮白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手机,同电话里的人说几句粤语。

等他挂断电话,向芋才忐忑地问:“是不是你外祖母,她有没有说什么?”

靳浮白这个流氓,洗完澡只松垮地披一件睡袍,故意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一边慢条斯理地系上衬衫扣子,一边笑着说:“没什么,外祖母问你是不是她未来的外孙媳妇,叫你有空去她那儿坐一坐。”

向芋吓了一跳:“那你就应下来了?!”

“未来的外孙媳妇,你不是么?”

他这句情话说得动听,向芋心狠狠地跳几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