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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莫名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像,真的是占了他的大便宜。可是,那不是他主动要给她看的。胡思乱想不断中,寒月凡也侧卧上了床榻。些许简陋的木床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虽然隔着被褥,寒月凡男子的气息清晰传来。赵琴落心脏扑扑直跳。寒月凡凝眉:“阿落,你紧张什么?”赵琴落又向被子里缩了缩:“我哪有紧张。”“那你干嘛把自己裹这么紧?”“夜里冷。”寒月凡哑然失笑:“你鼻子都出汗了。”“是吗?”赵琴落愕然:“可能是冷汗。”“那就是冷汗吧。”两个人沉默一会,赵琴落一改往日作风,变得闷声不响。寒月凡原是一只手撑着头侧卧向赵琴落,见她一直紧张地不知所措,索性双手枕在脑后躺下道:“成亲之前,我都会对你以礼相待。”赵琴落支支吾吾:“我也没有担心这个。”过了一会,赵琴落又道:“我就是莫名地……我也不清楚怎么了。”寒月凡会心一笑:“好了,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赵琴落也噗嗤笑出来。是啊,自己究竟在畏惧什么,竟是扭扭捏捏小妮儿作风了。拘束感放开,赵琴落忽而想起凝儿送来的饭菜寒月凡根本没有吃下几口。赵琴落往桌子上望去。饭菜还是冷冷清清,委委屈屈地被摆在桌角。还是一点都没动。赵琴落推了推寒月凡的胳膊:“你一天都没吃饭,这怎么行?”寒月凡动也不动:“我不饿。”“哪有人,一整天不吃饭还不饿的?”寒月凡闭着眼睛:“当然有。”“谁?你怎么知道。”寒月凡仍旧垂着眼帘:“我。”赵琴落轻拧了一把寒月凡的胳膊。寒月凡假装吃痛叫道:“最毒妇人心,方才还说加倍对我好,这会就动手打人了。”赵琴落手上加劲:“所以,在最毒妇人心的面前,你最好坦白。”此招丝毫无效。寒月凡理也不理她。赵琴落又不忍心真的下手。忽而灵光一闪,赵琴落双手去挠寒月凡的脖子。寒月凡打一个激灵:“别弄,痒。”赵琴落一击得逞,哪肯罢休,继续在他身上到处挠着。寒月凡最终求饶:“停手,停手,你这般弄,神仙都受不了。”赵琴落目露凶光:“那你老老实实去吃点饭,我去给你热热。”说罢,她便要起身下床。“不用,”寒月凡拉住了她:“我真不饿。而且,我服了药。这药物有些猛,刺激胃,我现在吃了会恶心。”赵琴落突然想起,未入琴阳的时候,马天夫也说过,那天清早寒月凡吐得厉害。“是治你腰伤的药吗?”寒月凡点点头。“那吃了药,现在还疼吗?”寒月凡顿了一会,声音低沉暗哑地道:“疼。”这是寒月凡第一次在她面前毫无遮掩地说自己身体的痛。怪不得对于他的身体情况他总是瞒着她。以往,他说不痛,她的心真的会好受些。就是百里情人蛊毒发的时候,他不让她见面,他说他没事。她的心就会安心很多。但是现在,他对她说了实话。疼的。原来,他一直是疼着的。在他对她笑着的时候。在他亲吻她的时候。他都在默默地承受着痛苦。“服了药也没用吗?”“嗯。不吃药,我行动会不便,基本上不可以行走。那药只能管我肌rou不僵硬,行动无大碍。”“为什么会这样严重?”赵琴落柔软的手探进寒月凡的被褥中,抚上他的腰间。“哪里疼?我给你揉揉。”“是这里吗?”“还是整个腰都疼?”寒月凡眸中闪过笑意:“阿落,你总是爱问别人一连串的问题吗?”赵琴落哑然。仔细回想,好像不是,自己竟好似只是对寒月凡有数不清的疑问。寒月凡将赵琴落的手往腰窝处推了推:“帮我按按这里。这里最痛。”“好。”赵琴落轻柔了一会,又问:“有没有感觉好些了?”寒月凡轻点头。赵琴落却有些泄气:“肯定没有是不是?我根本不会推拿。”“当然有用,”寒月凡柔声:“你不是说了吗?即使伤痛不能提前愈合,但是有人关心和无人过问大相径庭,不是吗?”赵琴落复又展开笑容:“我以后一定要学会针灸之法。是整个腰都痛吗?”“是整个背都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过,可以忍受。”看到赵琴落的神色又黯然了些,寒月凡道:“阿落,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不开心。原本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像现在这样。”赵琴落强自露出一抹微笑:“我不会不开心了。我怎能又让你来安慰我了不成。是在玄天阁受的腰伤吗?”玄天阁是杀手之阁,想到钟苗,李季身上也都是遍布伤痕。不难猜测,玄天阁的训练杀手之法极为残酷。而寒月凡告诉过自己,他幼年时候学武功并不好。可是既然如此,还能成为玄天阁的分阁主,寒光月影这个称号绝不是这么轻易得来的。可赵琴落却看到寒月凡摇头:“不是。是天生如此。所以小时候习武也不好。但是以前没有那么严重,后来才越来越严重的。这两年更严重了些。”“先天如此?”赵琴落有些不解:“那为何你先天有疾,你父亲还对你练武之事如此苛求。”“他不是对我苛求。是对自己苛求。他是个一辈子追求完美的人。而我,就是他的不完美。是他这辈子的污点。“寒月凡说这些的时候,语调平静,不带怨恨,仿佛就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那肯定是因为先天腰病不易习武,后来反其道而行之。又加上玄天阁的残酷生活,才给身体留下暗伤,到如今,腰伤才会变得如此严重了。赵琴落心中这样想,口上却没有说,免得徒增伤感。“时常发作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时时腰痛。”“以前也没有那么频繁。也是近两年,时不时就犯起来。也算是时常发作,搞的我很被动,诸事不便。”“你不是大夫吗?无法医治吗?”寒月凡苦笑:“古语有云叫医者不自医,还真是如此。除了多休息,别的一切药物作用都不大。”“那你就多休息呀。”“我自己休息的挺多了。我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