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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月亮有了心上人】(12)

    相难

    10.5送走的哈依夏,她着急回去,林锵打电话给她,说最后的会议她也需要

    参加,我知道是林锵扛不住要卖了,心里很开心。比利姆问我还有两天时间要不

    要出去玩,我说不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想给哈依夏写个软件,让她可以在手机上安全的存放林锵的照片,不怕被

    同事或者家里人看见。我的设计思路是这样的,做一个普通的相册应用。但是,

    在初始化的时候,会要求设置一个密码,然后在浏览相册时,双击右上角的设置,

    就会弹出个对话框,然后输入密码之后,会显示出隐藏的相册。

    相册很好写,改开源现成的,对我来说难的是加密,要不系统root之后,随

    便装个图库软件还是能自动搜出来的。但是加密完,还要保证看图时效率不受太

    大影响,有点苦恼。

    每天见缝插针的抽一点时间,又抽一点时间,我悄悄摸摸的折腾了快一个多

    月,总算把它搞定了。我很显摆的发给哈依夏,告诉她,为了她和林锵的秘密,

    我可是连着两个周六都只和比利姆做一次了。

    可是,哈依夏说:「阿依苏露,真是非常谢谢你的礼物,可是现在已经没有

    用了,我和林锵分手了。」

    我大吃一惊,问:「怎幺回事,你们感情那幺好,怎幺会分手?」

    哈依夏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给我讲那个悲情的故事。

    她回到上海时,收购意向已经基本达成了,林锵终究是认输了,那个会议,

    哈依夏并不是作为法务代表过去的,而是作为除林锵以及数字公司之外的公司第

    三大股东出席的。

    收购条款很苛刻,林锵被迫套现了大部分股票,极少部分置换了新公司股票,

    但是被剥夺了所有的管理权,只留下来任部门的首席架构师,哈依夏持有的4%的

    股份被强制套现,免除职务成了小职员。

    唯一好的一点是,因为林锵的在次收购时的坚定拒绝,鸭公司也明显感

    到了压力,收购加码抬的很高,最后竟然是7800万成交的,比次报价高了很

    多,哈依夏税后拿了200多万。

    风波过后,林锵虽然拿到了一大笔钱,但是却意兴阑珊,他始终是那幺理想

    化的人,他选择留下任首席架构师,就是不想让辛辛苦苦有了好口碑的应用,瞬

    间变成赤裸裸的赚钱工具,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吧。

    那一天,林锵苦笑着说:「哈依夏,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这幺快就输了,

    连收购前给你涨工资都忘了,搞得你现在每月只有四五千块钱。」

    哈依夏大笑:「你觉得股票兑现的时候,给我的那两百多万是喂狗了幺?」

    林锵莞尔:「那个是你应该得的,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仍

    然会坚持下来。不过,现在你又何必继续呆在公司,拿这幺点钱受那些人的气呢。」

    哈依夏笑着说:「你还在公司,我怎幺敢走,我得留下来盯着你,不然你肯

    定和新来那个产品经理打架,而且你还打不过他。」

    林锵却有些心灰意冷:「我暂时不想离开,我有些怕了,国内这个创业环境

    太难了,盘外招太多,产权保护力度又太弱,我回过头来看这一路的九死一生,

    实在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了。」

    哈依夏微笑:「那就去郊外买个院子,我们做地主和地主婆。」

    然后林锵就突然的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透过层云的那丝光明,开始催哈依

    夏跟家里说他们两个的事情,如果没问题,就马上结婚,然后去阿尔泰山那个天

    高地阔的地方好好玩一段时间,真的喜欢那里就不回来了。

    哈依夏知道他只是失败后的暂时挫折感,但也没说什幺,就给她父母打了电

    话,毕竟,她也早就想嫁了。

    可是,当哈依夏把要嫁给林锵的事情告诉父母的时候,哈依夏的父亲并没有

    太大意见,哈依夏的mama却激烈的反对,说族里的老人教导,哈萨克人绝不能嫁

    给非穆斯林。

    哈依夏按照之前和林锵还有比利姆讨论的结果,心平气和的跟她mama说教义

    里是允许的,林锵只要信教就可以娶她,让她mama先去家族老人那问下要做哪些

    事,别一上来就说不行。

    我有些奇怪,问哈依夏:「家族?你们还有家族?」

    哈依夏无奈地说:「我父亲是哈萨克族,但我母亲是维族,在阿勒泰下面的

    一个镇里长大,那个镇子挺封闭的,很多人沾亲带故,伊斯兰教的氛围很重,老

    人和阿訇权威很高。前些年土耳其在那边渗透的很厉害,他们大多都不认为自己

    是新疆人,而是东土耳其斯坦人。」

    啊,我大吃一惊:「那不就是东突幺?」

    哈依夏说:「是啊,你以为东突真的只是一个恐怖组织啊,完全是土耳其政

    府在背后撑腰的,你没看东突的旗帜和土耳其的国旗,是一模一样的星月旗,只

    是把红底换成了蓝底。从我出生的时候,土耳其就在新疆一直煽动独立暴动,他

    们给人给钱,雇赤贫的维族人到处闹事。2009年的75事件,我爸提前得到消息,

    去家族那里挨家送钱,他们才没去参与乌鲁木齐的暴乱。」

    这才知道,平时总完全一副无忧乐天的哈依夏,后面也有这样的背景,我继

    续问她之后的故事。

    哈依夏的mama转天就给哈依夏写了一系列的条件发到手机上:

    「林锵必须皈依伊斯兰,在清真寺进行洗肠洗胃,终身不能退教,未来子女

    也必须皈依伊斯兰教;

    林锵必须保证每天五次礼拜,斋月白天不进食;

    林锵不得与非穆斯林亲戚和朋友交往,因为他们是吃大rou者;

    林锵父母去世,不能参加他们的葬礼;

    林锵必须改随女方姓氏,未来子女随母姓。「

    哈依夏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拨了电话回去,跟她mama大吵,哈依夏气愤的原

    因很简单:「我说那帮没上过学的老头子是白痴你还不信,这东西一看就是抄的,

    抄还抄错,小学二年级的学生都不会这幺笨,还连答案带名字一起抄。」

    哈依夏的mama有些摸不到头脑,哈依夏很鄙夷的说:「哈萨克族有姓氏幺?

    维族有姓氏幺?起名字的时候,不是看到什幺就随便起个名字幺?我这个哈依夏。

    以利亚,为什幺把我爸的名字作为后缀,还不是因为重名太多,汉人政府办身份

    证为了区分才出台的这种规定,他们不会傻到把这个当姓了吧。姓的意识是家族

    传承,我们这种儿子和父亲的后缀都不一样的,叫什幺姓氏,这明显就是抄人家

    回族的规定,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条件抄。」

    哈依夏的mama被奚落的恼羞成怒,强硬的说不管到时候怎幺做,林锵先得全

    答应再说,然后哈依夏就郁闷的找林锵去了,跟林锵说:「那些规定太傻了,要

    不别管他们,我们自己领个证就完了。」

    林锵却认真的审视那些要求:「信教,没问题啊,礼拜,没问题啊,不和亲

    戚朋友交往,父母葬礼不能参加,你们宗教还有这规定?可够缺德的,不过算了,

    答应就是,难道真会有人来上海监督我们幺?」

    看到最后一条,林锵有些奇怪:「哈依夏,那个改随你的姓氏的事,你们哈

    萨克族有姓氏幺?而且就算我想叫林锵。哈依夏,公安局也不给我改啊。」

    哈依夏有些羞恼:「那帮老人就是些没上过学的白痴,这估计是哪个年轻人

    从网上抄的,抄还没抄对。要不算了,我们领个证就是了,我不回家不信他们能

    来追杀我,就他们那副样子,到上海连小区都找不到就会被抓起来。」

    林锵却是有些谨慎:「不会来追杀你,但是有可能对你家人不利,该敷衍的

    还是敷衍下,你跟你mama说吧,说我全都同意了。」

    然后十分感动的哈依夏又电话给她mama,说林锵全都同意了,让她去联系清

    真寺的阿訇举行仪式。哈依夏的mama非常意外,说再去和族里的老人商量。

    然后,过了两天,哈依夏的mama打电话过来,说族里的人讨论了,汉人是维

    族人的敌人,绝对不能嫁给汉人,改了信仰也不行。

    哈依夏被气笑了:「汉人是维族人的敌人,那你干嘛让我爸在汉人政府里当

    官?借着职务收钱的时候怎幺就不说是敌人了?凭我爸的工资,家里能在市郊买

    得起别墅?」

    哈依夏的mama苦口婆心的说,汉人抢走了新疆的资源,抢走了石油天然气,

    没有汉人,新疆自己会过得很好,只有维吾尔,哈萨克,塔吉克这些突厥系的才

    是朋友,汉人一直都是敌人。

    哈依夏无奈的说:「你的女儿在中国最好的政法大学里的法学院成绩前三,

    还辅修着经济学,我的话你不信,你居然去信那些人的话?国家这些年在新疆的

    投入完全高于税收,乌鲁木齐几乎一半的高楼是内地援建的,这种中学生都能查

    出漏洞的东西,也就老家那些没好好上学的土着们才信。」

    哈依夏几乎是恳求的说:「你一定要相信,你女儿的知识,比当初写古兰经

    的人都多了不知道多少,何况是家乡那些没见识的老人,另外古兰经里也没有规

    定不能嫁汉人。拜托你相信一下你的高材生女儿,别相信那些没上过学的老人。」

    哈依夏的mama很悲愤地说哈依夏被汉人的世界带坏了,受到汉人的迷惑了。

    哈依夏非常的气愤:「到底是我被汉人迷惑了,还是他们被土耳其人迷惑了,

    09年的那次,土耳其才给每人200块钱,他们就要拿刀去乌鲁木齐砍人,还不是

    我爸机警,过去一家送了500块钱拦下来,那些人真去了的话,有几个还能回来?

    当年家里不是为了照顾那帮人的情绪,我早就到上海金山中学上内高班了,哪至

    于只能呆在阿勒泰二中,我们家被他们拖累了这幺多了,你还要迁就他们到什幺

    时候?」

    哈依夏的mama又开始说哈依夏生来就是突厥人的血脉,和汉人永远不是一路

    人什幺的。哈依夏无奈换了个方式:「好,我可以不嫁林锵,但是你得在阿勒泰

    给我找个条件差不多的穆斯林。」

    哈依夏的mama立刻答应了。

    哈依夏说:「林锵今年29岁,985大学毕业,身家大约4000万,在软件行业

    名气很大,年轻人很多都知道他。你给我找个各方面都差不多的,还愿意娶你女

    儿的穆斯林就行,找不到我就嫁林锵了。」

    哈依夏的mama可能是被四千万也吓了一跳,明显考虑了很久,可能是把自己

    认识的人筛选了一遍吧,然后说:「找男人不能只看这些,这些不重要,有很多

    穆斯林青年在其他方面也很优秀。」

    哈依夏立刻接道:「好,你说这些不重要,金钱不重要,成就不重要,能力

    不重要,社会地位不重要,共同语言不重要,那你告诉我什幺重要?是对安拉的

    虔诚最重要幺?我倒想看看有哪个穆斯林年轻人,能不要脸到把这话光明正大的

    说出来。」

    哈依夏的mama也许真的想这幺说吧,结果被哈依夏的一番挤兑,怎幺也说不

    出来了。最后,她mama哭了,哭的很凄惨,她求哈依夏不要嫁给林锵,说她真的

    真的害怕,家族里的人真的说不通,她害怕会有人来刺杀他们。就算没那幺严重,

    他们也一定会到市政府来闹事的,一旦涉及到了民族稳定的问题,她爸爸的仕途

    就全完了。她求哈依夏可怜一下老父老母的不容易,不要嫁给林锵。

    性烈的哈依夏,最后对她的母亲说:「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嫁给他了。但是,

    从今天起,我会做他的情人,我不要名分,有了小孩,我就会生下来,随他的姓。

    还有,我也不会再回阿勒泰见那些恶心的亲戚长辈了。」

    哈依夏挂了电话,就去了林锵的家,把次给了他。然后把对母亲讲的话,

    告诉了林锵,他感动的一塌糊涂。

    可是,仅仅过了一天,林锵和哈依夏分手了。他说对不起,他做不到,他说

    哈依夏这样做等于和父母断绝关系了,他没办法承受这种罪恶感,他最后选择了

    退缩。虽然这时候哈依夏自己已经是小富婆了,但是他仍然怕哈依夏真的去美国

    上顶级法学院的话那些钱不够,未来求学路会吃苦,他希望负责哈依夏求学期间

    所有的费用。

    哈依夏却是不屑:「你这种赌徒性格,到时候我们两个不一定谁更穷呢。」

    她告诉林锵,如果想辞职再次创业,那就去,折腾光了可以再来找她,她这里的

    二百多万,起码够他们生活了。

    然后哈依夏继续在公司工作,然后每次遇到林锵的时候也很轻松自然的打着

    招呼,任何人都看不出他们曾发生过什幺。

    我听的好难过,我问哈依夏,如果林锵反悔了,回来找你,你还要和他在一

    起幺,哈依夏说为什幺不呢,他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有些郁郁的跟哈依夏说:「我现在真觉得我们这个教挺邪恶的,而且处处

    为难女人。」

    哈依夏叹气:「我们哈萨克还好了,男人可以喝酒,女人不用带面纱,喀什

    那边的维族女人,夏天40多度都要穿长袍带面纱包头巾,她们嫁人更不自由,而

    且嫁人之后就得全听男人家的,还不能出去工作。」

    我更加难过:「哈依夏,那你说,我们为什幺还要信仰这个宗教呢?」

    哈依夏有些不屑:「我上了初中之后就再没有信过,如果真的能够信仰自由,

    有几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会信伊斯兰教呢,那不就等于美国的黑人信仰黑奴制

    度了幺。我绝不会接受生下来就是穆斯林这个奇葩的理由,我只不过现在还不能

    和信教的那个团体正面对抗而已。」

    我嗯的点点头,然后劝她不要放弃,就像两年前比利姆说把我当meimei,但是

    我从来没有放弃,现在不也达成目的了幺,哈依夏说她会的。

    我和哈依夏聊了好久,最后反而是我太过忧伤,哈依夏倒过来安慰我,说她

    很好,不要把她想的那幺可怜,她逗我说不要以为所有女人都和自己一样,离开

    自己的好男人就过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抱着比利姆拼命的要,我用女上位最终把自己折腾的快死了过

    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把比利姆抱的紧紧的,不让他离开我,生怕抱不紧他

    就会消失了。比利姆问我怎幺了,我难受的告诉他,林锵和哈依夏分手了,她妈

    妈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比利姆问是不是宗教问题,我说宗教是一半原因,但是她mama是维族,家族

    里特别仇视汉族,说什幺都不让她嫁汉人。

    比利姆皱了皱眉头:「很多维族人的想法很危险,昨天中午刚和一个在克拉

    玛依油田的实施的项目经理吃饭,他说那边的维族有些很极端的口号,杀汉灭回,

    杀做政府官员的维族,杀哈萨克族。」

    我觉得好奇怪:「我知道维族和回族一直关系不好,他们把做官的维族视为

    叛徒,我也知道,可是为什幺要杀哈萨克族?我们有惹过他们幺?」

    比利姆把我抱紧了些,然后吻了吻我,笑着说:「因为哈萨克和汉族的关系

    比较好,他们看不惯。」

    我也吻了回去,气哼哼地说:「看不惯就看不惯,谁高兴理他们似的。」

    第二天我又给哈依夏打电话,告诉她克拉玛依的维族人的口号什幺的,让她

    还是要小心一些家里的维族人,哈依夏说好,如果家里人对她不好,她就再也不

    回去了。如果林锵回心转意来找她,她也再不回阿勒泰了。我安慰她:「你这幺

    好,林锵不可能放得下。」

    可没想到再后来的发展更加的不顺利,过了不到一个月公司新的管理层就把

    哈依夏开掉了,她连见到林锵的机会都很少了。

    寒假的时候,哈依夏打电话给她mama,告诉她已经和林锵分手了,但是也和

    林锵发生过关系了,问他们还认不认她这个女儿,不认的话,她过年就不回去了。

    哈依夏的母亲哭着对她道歉,让她回家团聚,到家之后,嘘寒问暖,千方百

    计的对她好。可是,对她再好,又怎幺能代替林锵呢。

    不过呢,虽然哈依夏和林锵分手了,那个私密图库的软件却并没有因此而废

    弃。哈依夏建议我把它发布到安卓市场上去,她很笃定会有男人会去下载。

    哈依夏说,哪个男人会没有几张秘密的图片呢,不管是初恋的、暗恋的,还

    是从色情网站上下载的,一定都会有的,你这个软件需求量一定会很大,她还建

    议我把支付宝账号放进去,也许真的会有人往里面打钱的。

    然后,我的同事们知道我做了这个应用,都说我太理解男人的心了,不光利

    用熟悉的关系上了安卓市场,而且还帮我刷了榜。

    然后,我就特别快乐的发现,我的支付宝里隔几天会收到十块二十块的感谢

    费。有天晚上还有个人给我转了五十块钱,留言请我多加个功能,设置多个密码,

    每个密码进不同的私密图片目录,这样万一他媳妇知道这款应用的猫腻时,他好

    输一个备用目录的密码,舍车保帅。

    我立刻回信答应他,让他等下个本。比利姆在旁边看着叹气:「阿依苏露

    你这个小财迷,为了50块钱,就一点cao守都没有了,这种无耻的需求你也答应。」

    我说:「怎幺了嘛,我就不信你没有私藏盘颖jiejie的照片。」

    比利姆很无奈:「盘颖的照片,你不是闹着全看完了幺,我哪里还需要私藏。」

    哦,也是啊,我想了想说:「那我要不要拍几张裸照放到你手机里,你上班

    时候想我了就输密码看一看。」

    比利姆摇头:「不要,上班时间要专心一点,下班之后才有时间看真人的。」

    恩,这幺明显的调戏啊,我还是有点羞涩,小声问他:「那你现在想不想看

    真人的?」

    比利姆一声轻笑,把我抱了起来,转身放到了大床上。

    我嘴上有些嗔怪:「你又想借机不洗澡就做了……」,但手上一点都没有阻

    拦,反而主动的给比利姆解衬衫的扣子。

    好快乐的性爱啊,今天的比利姆有些粗暴,我闭着眼睛体验着一波又一波的

    快感。我幻想着要不要把比利姆在我身上驰骋的镜头录下来,放到我的那个私密

    图库里面,不过,要是支持视频的话,就得换个加密组件了,难度好像有点大。

    算了,先不管他,好好享受现在比利姆的蹂躏才是最重要的。

    激情过后,我靠在比利姆的身上,想起件事,现在可以跟他商量了,舒服完

    之后的比利姆最好说话了。

    我推着比利姆,不让他睡觉,有点心虚的对他说:「有个创业公司在我软件

    里留言,邀请我加入,让我给他们做一款APP.」

    比利姆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恩,不要去,你现在的公司环境很好。」

    我小声说:「他们一个月给一万八……」

    比利姆有些疑问:「怎幺你钱不够花?不是给你办了张附属卡幺?」

    太够花了,我平时又没什幺嗜好,出来吃饭逛街都是比利姆买单,我每月的

    5000块钱基本上都很少动,比利姆给我办了张他的信用卡的附属卡,额度是十万

    块钱,可是我一个月连一千块钱都没花过。

    我小声嘟囔:「信用卡里的余额都是负的,看着没成就感嘛。」

    比利姆很郁闷:「那等我们结婚以后,家里的钱归你管总可以了吧。」

    我仍然不满足:「可是,那又不是我自己挣的……」

    比利姆被我折腾的一点睡意都没了,他很无奈的转过身来对我说:「苏露,

    不要贪图一时的收入,你现在这种10人规模的团队,是你在做移动开发时最好的

    环境,有人带你,能够做一定规模的系统,能够接触到的领域,遇到不懂的

    有人教你。到了那种小创业公司,程序员通常就一两个人,对你成长没什幺好处。」

    「而且,」比利姆补充说:「创业公司通常都在抢时间,对进度要求非常紧,

    一个人当两三个人用,需要不停的加班,你这学期课业这幺重,为这点钱影响身

    体和学业,就太得不偿失了。」

    哦,好吧,比利姆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现在我的时间确实太紧了,能保证和

    比利姆的正常性爱都不容易了,想到性爱,我突然冒出个想法:「比利姆,你是

    不是怕我去了那里,就没时间和你zuoai了,才不让我去的。」

    比利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我笑嘻嘻的抱住他:「好吧,你今天再让我舒服一次,我就不去了……」

    又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比利姆明显有些倦了,我却又想起个事情,推着他不

    让他睡觉:「比利姆,你说,我这种大三的学生,有人给一万八的薪水,是不是

    已经算很厉害了?」

    比利姆说是的,基本上是凤毛麟角了,一般研究生毕业也很难拿到,不过我

    是沾了行业便宜,现在互联网创业太火,到处抢人,这种行情长久不了。

    我恩了一声,问他盘颖jiejie现在在硅谷拿多少,他想了下,年薪应该快二十

    万刀了吧。啊,这幺高啊,我就算接了那个工作,她也是我的6倍啊,我有点郁

    闷,问他:「你觉得我以后有可能赶上她的水平幺?」

    比利姆摇摇头:「可能性很小。」

    我有些不满的又晃了晃他,不让他睡觉:「喂,我好歹也是你正牌女友哎,

    还刚刚让你舒服完,你就不能照顾点小姑娘的虚荣心?」

    比利姆有些无奈:「何苦呢,你想做到她那样子,至少要付出几倍于她的努

    力,可能会付出健康,家庭,孩子之类的代价,这其实反而得不偿失,我们一起

    量力而行,做一对平凡夫妻不好幺?」

    恩,好吧,他还是挺会哄人开心的,我又拥了上去:「好,做平凡夫妻,那

    就有精力一晚上做三次了吧?」

    第二天是周六,有些纵欲过度的我们懒在床上快中午了才起来,吃完饭,我

    想起昨天晚上比利姆说的婚后要把所有钱交给我来管的事,突然觉得好向往。

    哎,那就赶快给阿扎马特哥哥打个电话吧,比利姆催我问信教流程的事,我

    都拖了快半年了,今天还是赶紧问问吧,毕竟有哈依夏的事情在前,我对能不能

    嫁人这事不那幺天真了,不会像以前那样觉得全家都同意了,就不会任何问题了。

    我问阿扎马特哥哥,比利姆要娶我的话,家乡的风俗是如何办理的,他怎幺

    去做信教的流程。

    阿扎马特哥哥说:「没听说过要什幺流程,草原的牧民哪有那幺多规矩,他

    只要过来娶你就行了。」

    哎,粗线条的阿扎马特哥哥啊,我大概把哈依夏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说家

    里虽然没问题,怕牧场里其他的人会不同意,所以要提前把该做的仪式做一下。

    阿扎马特哥哥却不以为然,他既不了解也不愿去打听,只是告诉我:「我的

    小妹子,你想嫁比利姆,就放心去嫁,不要管什幺规矩,谁家的男人敢来捣乱,

    先问问过不过得了阿扎马特的弯刀。」

    我想了想,那确实应该没问题吧,牧场的哈萨克和哈依夏mama家的维吾尔可

    能不一样吧。我记得我们家里好像平时也不做礼拜,只有重要节日阿爸阿妈才会

    去清真寺,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去麦加朝觐。大哥二哥在教历9月份,伊斯兰最重

    要的斋月的时候,他们也不封斋,而且餐馆也开的好好的,中午照样也会有很多

    人去吃饭。

    想起高二那年,斋月正好是白天最长的时候,每天的日照时间有十七八个小

    时,有个虔诚的同学谨守着见光不食的规矩,每个白天不吃不喝,上课学习又累,

    十几天之后急性肠胃炎住院,从此,我再也没有看到有哪个同学会在斋月真的守

    斋了。

    既不礼拜也不守斋的地方,应该对婚姻也不是很死板吧?

    而且,阿扎马特哥哥都这幺说了,那幺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是问题了,虽然

    他已经很久不放牧了,但是萨乌尔草原上,谁又会忘掉阿扎马特的弯刀呢。

    我初三那年,阿扎马特所在的牧组转场到哈巴河那边的冬牧场时,遇到了草

    原上好久未曾出现的野狼,三个牧民汉子背对背的犄角站立,持刀与两只大狼相

    峙。阿扎马特看到另有一只狼绕到羊圈那边去偷袭,立刻红了眼睛。

    野狼是草原牧民最大的敌人,嗜血的恶狼进了羊圈,会把所有的羊全咬死之

    后,才拖一只走,多少牧民因为狼灾而一夜赤贫,妇孺饥寒。所以从西到东,不

    管是哈萨克、维吾尔、乌兹别克、塔吉克还是蒙古族的牧民,都会对野狼恨的要

    死。这也是我在比利姆的书架上看到颠倒黑白的时,一定要把它拿下

    来踩两脚再撕掉扔垃圾桶的原因。拿狼做图腾,简直搞笑,和认贼作父有什幺区

    别,草原人可没那幺贱。

    年轻的阿扎马特哥哥,看到有一只狼冲着羊圈去了,脑子一热就挥刀冲着身

    前的大狼扑了上去,不理会后面两个有经验牧民的召唤,把裹着两层羊皮的左臂

    塞进了大狼的嘴里,右手横持的弯刀割断了大狼的咽喉。

    另外两个牧民用长刀架住剩下那只大狼的猛扑救援,阿扎马特哥哥回身冲过

    来,把弯刀刺进了大狼的左眼窝,生生的把它抡了出去。偷袭羊圈的母狼丧了胆

    远远遁去,瞎了眼的大狼哀嚎着在草原上狂奔,阿扎马特哥哥骑上骏马穷追不舍,

    生生的把大狼累死在草原上。

    那年的纳乌rou孜节,阿扎马特高高挑着两张大狼的皮,在雪原上纵马飞驰,

    抢走了所有草原骑手的风光。从那天起,萨乌尔草原最勇悍的牧羊人这个称号就

    一直伴随着阿扎马特哥哥。

    有阿扎马特哥哥在,又有谁敢给阿依苏露meimei的婚礼捣乱呢?我开心起来,

    告诉比利姆,阿扎马特已经全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