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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赔偿?”孔一斌道。这事他是和左小虎一起做的,要赔偿,当然是希望拉着左小虎一起,多个人多份力量。“这不好吧。单老师他也算是一心为民,他一个清贫的知识分子,拿什么钱来赔偿我们?”左小虎有些不赞同地道。“清贫?呵呵!”孔一斌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你恐怕没去过他住的地方,没看到过他的排场。”左小虎确实没去过,他是被单天祥的人主动找上门的,和单天祥在外面的咖啡馆包厢里约谈的,对单天祥的认知,仅仅来源于网络上单天祥所经营出来的形象。孔一斌毕竟是单天祥的助手,左小虎看他这神态,心里也隐约觉得事情可能不是他想象中那样。两人联系上家人,在医院又住了两三天,这才坐飞机从遥远的Y省回到了长江三角洲的N市。这期间,两人补回了手机卡,单天祥依然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也就是说,他们一个星期没去找他,也没有任何消息,单天祥根本就不关心。回到家休息了一天,孔一斌就带着自己身强体壮的堂哥和朋友,来到了单天祥的住宅小区。左小虎心存疑惑,也跟着来了。一看小区的位置,左小虎就有些吃惊。这个小区的房价是N市排名前十的,现在均价七八万一平米,而且都是一百二以上的大户型。就算单天祥是房价涨起来之前买的,这一套房子当时可能也价值一百万左右了。相对于那时候的物价和工资水平,依然是很昂贵的。单天祥所在的小区安保非常好,孔一斌等人刚要进去就被拦在了门外,保安礼貌而不失强硬地道:“请出示通行证。”“我是6栋二单元7楼单天祥老师的助理,来找单老师的。”孔一斌道。“请稍等,访客进入必须跟住户确认。”保安说完开始拨打单天祥的电话进行确认。片刻后,孔一斌等人被允许进入。直奔6栋,上了电梯来到七楼,单天祥的另一个助理将他们迎进了屋内。“小孔回来了,小左也来了,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快坐快坐!”单天祥坐在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冲孔一斌和左小虎露出亲切的笑容。只是,他长着一双吊梢眼,虽然极力做出亲和的样子,这夸张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有些虚假。左小虎还是站着,打量着屋里富丽堂皇的装修,心里也有些嘀咕了。单天祥在微博上的形象,一直是比较清正的知识分子,但他这房子,看起来是两套房子打通了的,少说两百多平米,不说房价,单说这精致的装修和家里的大牌电器,恐怕也得好几十万吧。不是说是个大学讲师么?为什么这么有钱?单天祥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多年的人了,见状立刻意识到了些什么。“这两位朋友是什么来路,小孔介绍介绍?”他看向孔一斌的堂兄和朋友道。单天祥可不像叶明雨与左小虎所认为的那样,单纯只靠大学发的那点微薄工资过活。这是个有名气就能吸金的社会,单天祥作为知名打假斗士,才出道一年就成立了一个打假基金会,募集了不少打假基金,他名下的车和一套小房子就是用那些基金购买的,挂在了他的打假工作室名下。除此之外,他身边还常年跟着四五个保镖。这在基金用途里,专门立了名目,叫安保费。他作为打假斗士,可能会遭到不法厂商的报复,常年配备保镖保护人身安全,也是说得过去的。孔一斌之前到这房子里来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单天祥身边有保镖,所以才留了个心眼,带着堂兄和朋友一同前来。“他们是什么人不重要。单老师,今天我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说。”孔一斌道。“小孔有话直说就是。”单天祥依然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我们已经看到了,宣鸿制药造假的证据你发布到了网上。但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了那些资料,付出了什么代价?”孔一斌说到这话,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单天祥坐直了身体,关切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给你发完邮件,就被宣鸿的打手抓住了,他们拷问我们,把证据发给了谁,我们一直坚持不肯出卖你,被他们注射了艾滋病患者血液……”话落,孔一斌就见自己的堂哥和朋友都震惊地看着他。他只说受了工伤,要去找老板讨要赔偿,他们却不知道他是感染了艾滋。在国内的环境下,艾滋病,总是让人恐惧,嫌弃又歧视的。“我们走之前,你说过,我们要是超过八小时没和你联系,你就会报警叫人救我们!可我们被关了整整四天,住院住了三天,你什么也没做!”孔一斌眼眶发红。面对孔一斌的指责,单天祥依然很淡定,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小孔你恐怕还不知道,宣鸿制药都被查封了,你想,要是我没有报警,W市的警察能去查封他的厂吗?”孔一斌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再狡辩了,回N市前我专门确认过的,W市警方根本没接到相关警情!”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单天祥的面色也跟着变了,他收起了先前皮笑rou不笑的笑容,吊梢眼沉沉地盯着孔一斌:“那你们就直说吧,今天来,还带这么多人,是想做什么?”“我们为帮你取证,被感染了艾滋病,这怎么也算是工伤吧?你们要求你支付赔偿!”孔一斌理直气壮地道。“哦?那你们要求多少赔偿?”单天祥换了个姿势,跷了个二郎腿。“我们要求你一人支付五百万!”孔一斌大声道。胡小虎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五百万,呵呵!”单天祥冷笑一声,“你们提供的那点证据,顶多一两万块就能买到,让我赔一千万,以为我单天祥是那么好讹诈的吗?”胡小虎难以置信地看向单天祥。当初单天祥找他的时候,极力说着要取证有多难,对社会的危害有多大,必须要他这个能分辨药材的专业人士出马,现在,却把他们得到的证据贬低到只值一两万块钱。如果真的一两万就能买到,当初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让他和孔一斌出马吗?“单先生,我堂弟帮你打工,感染了艾滋病,这辈子都毁了!他现在才二十多岁,要治病,要给父母留养老钱,五百万我们并没有信口开河。”孔一斌的堂哥试图心平气和当和事佬。却没想到,单天祥直接翻脸不认人。“给我打工?那你得有证据是给我打工才行啊!”“这位左先生,我和你签过合同吗?”他首先看向了左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