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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

    李维笃说要自驾游,这个段昀芸没敢告诉秀儿,她管得太多,段莠让她帮段昀芸安排一下,等没有段莠的地方段昀芸说她自己可以,秀儿就默然地走了。崔玉后来也说要去了,一行有六个,坐两辆车,开始崔玉李维笃段昀芸,还有一个女孩,一共四人一辆,李维笃的姐载着一个女孩开一辆,后来在服务区上了个厕所,段昀芸就拉着李维笃姐车上的那个女孩走进了车里,让崔玉和李维笃之姐坐一辆车了。简直是羊入虎口,段昀芸坏心地笑着,她蛮喜欢糟蹋喜欢她的人,尤其崔玉又是那样,时对她有意思,时按而不表的,段昀芸就喜欢逗这样的人。

    第一天从拉萨到新措住店,刚下机两个开车的都比较疲惫,所以开得很慢,到店后已经很晚,简单吃了点零食,大家都各自去休息了,段昀芸因为白天睡够了觉,还有点夜来疯,拉着崔玉和另两个女孩在房间玩游戏,崔玉之前竟没玩过,段昀芸说:他是好学生,上学就是学习,哪像咱们。崔玉没接话,段昀芸说:你看她打一把,说不定就会了。被指到的女孩挨着崔玉那边靠了靠,把手机倾斜给他,崔玉去看屏幕,挨到女孩的肩膀,段昀芸和女孩换了个眼神。崔玉确实蛮受欢迎,很给她段昀芸长脸,唯一不满的是也许是他见这么多待选项,一点也不肯展现出之前对段昀芸那种朦胧的迷恋,使段昀芸的虚荣心没放到最大化,对他很不满,时不时就去挑拨一下。

    今天吃饭的时候段昀芸让崔玉帮她拿车上的湿巾纸,崔玉还真去了,受她支使的样子,段昀芸有点开心。这晚上玩了有两个多小时,还是段昀芸打了个哈气,一下子传遍了,大家才说:睡吧,累了。崔玉从段昀芸房间里出来,另外那个女生也和他告别,崔玉和李维笃的房间在最右边,长长的道,幽暗的灯,崔玉刷卡进房,李维笃爬起来起夜,问他:怎么才回来?崔玉说:和她们玩游戏了,李维笃哦了一声。崔玉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夜灯照着他李维笃放在门口几万块的名牌包,李维笃回来了,又摸回床上睡,他只穿条内裤,瘦的身,崔玉鲜见同龄人的身体,他没什么朋友,他只记得他爸坐在狭窄的厕所里舀出热水浇在身上的样子,肥亮的脂肪堆迭的后背,小而瘪的生殖器,还好,他不是从那恶心的器具里造出的,他有一身和段莠一样根源的高雅遗传。

    李维笃发出深长的呼吸,崔玉关闭夜灯,李维笃灯裸体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隐约中有赤裸的段昀芸的身体加入,两个人逐渐吻至密切,他默然注视着黑空里虚构的情色人像,然后加入身着短袖短裤睡衣的自己,他和李维笃一起密切分享着段昀芸,和李维笃平起平坐地用餐,段昀芸施媚于李维笃也施媚于他。

    第二天还是按今天的座次,不过午饭后又换了回来,听李维笃说他姐觉得崔玉闷不吭声,言谈扫兴。段昀芸幸灾乐祸地笑了,说崔玉就是内向嘛。李维笃说:他谈过对象没。段昀芸说:没。李维笃很了解地说:这种,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没意思。段昀芸却一直含笑,如果说崔玉眼光高,那就是变相对她的夸赞了。

    段昀芸在路上播放Kpop音乐,崔玉头一次听全,手撑在门上看着窗外,段昀芸在后座摇头晃脑,李维笃也爱听,一路载歌载舞开进山里,夜晚住帐篷,先在外面喝酒,旁边也有两路人,和向导一起来的,看见他们这边女生多,就叫他们一起去喝酒,一直喝了四个小时,两个女孩去帐篷里休息了,就崔玉不喝,在不远处滩涂边走走看看,还有段昀芸李维笃以及李维笃的姐,对方差不多三四十岁,就喝和聊,段昀芸靠在李维笃身上,李维笃把她搂在怀里,都喝得有点晕醉,李维笃那个jiejie站起来去找崔玉了,两个人也走走停停,聊了一些东西。

    那些人问李维笃段昀芸是不是他女朋友,李维笃亲了段昀芸,段昀芸仰躺在他腿上笑,深蓝的天空,星光冷锐,没由来让她打了寒战,酒醒了八分,李维笃还在那和人称兄道弟,段昀芸披了他的衣服去上厕所。来回路远,回来后看见帐篷前已经没了人,这时候段昀芸有点害怕,警惕地走着,忽然看见崔玉还站在河边。段昀芸叫着他的名字朝他走去。李维笃的姐刚走,去帐篷里休息,近的帐篷都没了灯,暗顿的几个三角。只有河水映月光的照明。段昀芸鬼迷心窍地朝他胸口靠过去,然后说冷。崔玉愣了一下才去扶她的肩,“回帐篷吧。”段昀芸说:不想,那里面特闷,又有潮味儿。崔玉说:出来嘛,总辛苦一点,没有家里睡的好。这句话是他学的李维笃的,今天李维笃起床后就在抱怨酒店住得不好,崔玉也惊讶他怎么会学嘴了这句,暗自回味着。其实在外面他的兴奋让他感到比家里好太多太多,不仅是逃离出去,昨天那种环境也是他住过比较好的地方了,身体比精神更容易暴露它的廉价。崔玉不由紧捏住了段昀芸的肩。

    段昀芸感到一股力量,抬头崔玉正灼灼地盯住她,这种渴望呼唤出段昀芸时常产生的被需要感,段昀芸肌rou记忆一般垫脚去问崔玉,崔玉竟和她一样高了,甚至再高一点点,这个原本的童人,这一刻终于要长大了。他一直渴望的成长的野心,在段宅那个古气阴森的地盘里长期反向压抑着他的成熟,他不敢多做什么,多说什么,寡言是他唯一的选择。如果他是女孩,也不会像段昀芸这样笑闹,就算可以睡到段莠的床上,她依仗的不就是这个吗?段莠,那个家族目前的权利中心,以至于上下都封建性地侍养着他,连带他的脔宠段昀芸,无理的人伦,寡耻的家族,竟没有人敢提一句。崔玉注视段昀芸那含恨的情感被段昀芸以为是炽热的爱意,她吻着他,带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她要他用她最熟悉的性来完成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