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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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 舒嘉宁被许珊拉去爬武功山,她本身性子惫懒并不想去,许珊兴冲冲地说是武功山帅哥多,死活缠着舒嘉宁. 刚好舒嘉宁被父母闹得烦,不得已选择了和许珊同去武功山. 舒嘉宁的父母是典型的中国式父母,从小打压式教育,关心永远藏在责怪之下,即使舒嘉宁思想成熟,能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但是有时候也会有些受不了. “水杯带了吗,纸带了吗?钱带够了吗?”临出门时,舒传和仍在唠唠叨叨地叮嘱她. 舒嘉宁“嗯”了几声,背上书包准备去火车站,然而舒传和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记得路上不要和陌生人多讲话,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要节约用钱,爸爸mama不容易,晚上记得吃药,打电话报平安……” 舒嘉宁打断:“知道了爸,我都二十岁的人了.”舒传和不听,“你现在就嫌爸爸啰嗦了,以后七老八十可怎么办……”林正英按住他肩,示意他少说点. 舒嘉宁早已习惯这样的对话,无论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情,父母都会扯到“节约钱”,“爸爸mama很辛苦”这样的话题上来,好在最近舒嘉媛准备备婚,家里人暂时没空管她. 一人吃力地拖着行李箱,撑着太阳伞去火车站,许珊大小姐已经在那里等候良久. 大小姐很不耐烦,语气永远带有命令式:“你让我等了很久.” 舒嘉宁歉意地笑笑,两个人彼此有什么矛盾时,总是她先示弱,哄着许珊,许珊容易生气,作妖,但是也容易消气. “好啦,我们快上车吧.” 舒嘉宁节约,连带着大小姐许珊也不得不屈尊坐火车而不是高铁,上车的时候不停地抱怨火车上的环境差,味道难闻. 随着人潮拥挤地挣扎上了车,舒嘉宁和许珊放好行李坐下,隔着一条过道那边有个气质出众的人,舒嘉宁一上车就注意到了,只是顾着找座位,没有过分在意. 许珊显然不安分,手肘推了推舒嘉宁,轻声说:“看,那里有个大帅哥.” 舒嘉宁顺着视线一瞥,的确是个大帅哥. 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也很容易让人注意到,他带着口罩鸭舌帽,轻易看不出容貌,身姿和穿搭却是和火车车厢内的普通人格格不入,像是不应该存在这里. 舒嘉宁也没有多想,“你不是前几天才分手?” 许珊撇撇嘴,眼里少有的忧伤,随即一笑:“分手了才自由了,我现在想看谁都可以.” 许珊和她前任李子康在一起四五年了,高中早恋,躲过了老师、家长的拆散,大学抵过了两年的异地,终是没抵过互相的猜忌. 舒嘉宁想起那个少年人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模样,曾经骄傲不可一世,却可以通过多方搜索找到她这里,近乎恳求地说:“你是她的闺蜜,求求你让她见见我吧.” 看向许珊略微出怔的模样,舒嘉宁觉得自己不告诉她这件事是正确的,说不出是因为什么,是太了解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私心. 坐下后,火车开始行驶,困意席卷,舒嘉宁因为病情的原因,身体很容易疲倦,靠着窗,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过了很久醒来时,身边却不见人. 第六感似地看向过道那边的鸭舌帽男,发现也不见了.直觉告诉她有什么猫腻. 果然,不一会,许珊兴冲冲地从车厢尽处回来,火车行驶中,她脚步有些不稳地走着,脸上的高兴却难以掩盖. “去干嘛了?”舒嘉宁相信绝对不止是上厕所这么简单. 许珊眨巴了眼睛,“当然是去要微信啦?他也是去武功山,怎么样,惊喜吧?” 舒嘉宁佩服她的坦然与勇敢,一如当年佩服她追求李子康的轰轰烈烈一样,无奈地笑了笑,“你啊……李子康彻底忘记了?” 许珊摆摆手:“忘不忘记有那么重要吗?我总要向前看的.” 舒嘉宁再次心里默默感叹,有些人无论在哪跌倒都可以爬起来的. 或许是许珊的笑容感染了她,舒嘉宁也忍不住侧过身去,看她与“新欢”的聊天记录. 新欢:高澍. 冷淡的两个字介绍. 许珊这边的画风完全不同,她连发了好几个可爱的表情包,语气似乎都能令人察觉她的喜悦:“帅哥你好呀.” “我叫许珊,我和我闺蜜来武功山也爬.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舒嘉宁讶然了几秒,保持沉默,心里默默感叹. 两人已经聊上了,许珊现在完全把她当做空气. 舒嘉宁无奈摇了摇头,靠着窗继续睡,火车行驶到江西差不多需要五六个小时,若不是她向来节约,许珊不会屈尊陪她坐火车. 窗外景色飞驰而过,绿色的光影仿佛在空中划过痕迹,留下眼睛前的余韵. 太刺眼,舒嘉宁关上帘子,再次迷困地合上眼睛.许珊显然和她相反,精力充足,打字的手似乎都兴奋到颤抖. 迷迷糊糊再看了一眼,过道对面的人也在打字回复. 舒嘉宁无奈地摇了摇头.闭眼入梦,轻轻松松的一场远行,梦里却是紧紧枷锁的 牢笼. 李子康混入她的梦里,明明是温柔如风的少年,他的身影却仿佛幽灵一样不停地围绕在她的四周. 不对,不是身影,困住她的是自己的记忆,是自己的恶念. 陡然一震,舒嘉宁撞到了玻璃,忍不住叫痛了一声,一抬眼,是许珊关切的眼神,“怎么了?不舒服?” 舒嘉宁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 许珊如此明亮而美好,做什么都坦坦荡荡,衬得她的秘密像小丑一样. 要怎么告诉她,我暗恋你的男朋友暗恋了好几年,并且他来找过我帮他与你复合,而我没有告诉你. 究竟是因为怕你受伤,还是因为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我自己也不知道. 舒嘉宁僵硬地坐着,“没什么,做了点噩梦.” 许珊叹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舒服.” 她是知道舒嘉宁的病情的,许珊家世代都是医生,耳濡目染,大学学了临床医学,知晓舒嘉宁的病情之后,会经常格外关心她,有时候这种过于的关心,甚至会让舒嘉宁觉得无所适从. 舒嘉宁转移话题,并不想面对她的关心,也许是对自己做的梦太过心虚,“刚刚你们聊了些什么?” 许珊移开视线,“没什么,就随便聊聊.”仿佛不愿意多说,少有的隐瞒,不想让她知道,舒嘉宁有些奇怪,以往许珊什么都告诉她,小到上厕所,大到择偶选择,和男友的聊天记录也是时常发给她看,让她以旁观者的角度分析. 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她的思绪全被梦中的场景笼罩着,周围的一切都变作了背景板,回忆的气息沉重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