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旅途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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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陈元白手动加速的小船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到放置船的地方。 “呕——” 安昂担心地看着跪倒在岸边干呕的索卡,问道:“他没事吧?” 卡塔拉看了一眼自家老哥的窝囊样,哼笑一声:“他会没事的。” 得到卡塔拉的保证,安昂的担心随之烟消云散,愉快地跟上前者的步伐,前往部落。 索卡干呕了半天,只吐出了些许胆汁,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晃了晃脑袋把强烈的眩晕感赶出去,听到窸窣声,他警觉地紧绷身体,在看到那双熟悉的雪地靴后又放松下来。 他闷闷不乐地开口:“来嘲笑我?” “不是。”对方蹲下身来,蓝眼睛随之进入他的视线,“我是来告诉你,你的飞天老妹跟人跑了。” “只是跟我说做什么?”索卡换了个姿势,低下头叹埋怨道,“你都不阻止一下。” “安昂是个好人。” “你怎么能肯定?”他皱起眉,摇了摇头,“说不定他那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里藏着邪恶。” 白发青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单音节,这让索卡重新陷入警觉,他再次抬起头,怀疑地看着那双充满戏谑的蓝眼睛。 “你野兽般的直觉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他仔细注视着对方的脸,试图从中寻找到信息,“快跟我说说。” “都是无关紧要的,别多心。”陈元白笑着摇摇头,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将手伸向他。 “最好是这样。”索卡抓住手借力站起来,没有第一时间放开,反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别总想瞒着我。” 陈元白与比自己瞳色较浅的眼睛对视,扬了扬眉:“我什么时候瞒你事情了?” “得了吧,伙计。”索卡咋舌,“你瞒我的事情还不够多吗?自从我爸走后,你就开始偷偷巩固村子的建筑,之前的海豹、雪熊、甚至是北极鲨都是等你捕回来,我才知道的!” 没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他眯起眼睛,用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对方的胸脯,不断逼近:“别忘了,水善部落现在不止你一个男人。”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索卡不明白眼前的白发青年还能保持微笑,一副“我认错但是我不改”的模样。 “你说得对。” 听,连语气都没有认错的想法。 索卡能感觉到脑神经正在突突直跳,左思右想,他打出了感情牌:“元白,我知道你很强,但我也是会担心的。” 白发青年饶有兴趣点点头,静待他继续说下去。 “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还不明白吗?” 闻言,陈元白的表情又变得百无聊赖,平淡地吐槽:“你说前半段我还以为你要告白,结果你完全说不出煽情话。” “我没文化好了吧!”索卡翻了个白眼,“你最好认为成告白,如果能让你多注意人身安全的话。” “少来了,留给姑娘们吧。”陈元白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她们会更乐意听到这话。” “现在部落里只有卡塔拉一个姑娘!” 索卡再懒得跟对方废话,率先大步向部落的方向走去。 等一前一后的两人回到部落,卡塔拉已经把安昂介绍给全部落仅存的人,正在和孩子们玩游戏。 “喔,他们在干什么?”索卡看起来很生气极了,“他们都是部落的战士,现在却在浪费时间做游戏!” “都还是孩子,索卡。”陈元白说,“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们顶着。” 索卡欲言又止,最后他叹了口气:“是这样没错,但至少让他们有危机意识。” 话罢,他就怒气冲冲走了过去,而陈元白慢悠悠走到卡纳身边,将篮筐递给了她。 卡纳接过篮筐时,惊讶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她又恢复了和蔼的神情:“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没关系的。”陈元白的神色也柔和了许多,“索卡说我已经是水善部落的一员了。” 只见老妇人瞥了他一眼,神色如常说道:“就算那小子没这么说,你也是我们的一员。” “那当然。”陈元白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紧接着她又招了招手,示意陈元白靠近些,等他俯下身子耳语道:“你觉得索卡怎么样?” 这句话让他更加迷惑,只能试探地说:“他很好。” “是吗?”卡纳笑了,“年轻人应该主动点,更大胆一点,水善部落有足够的包容性。” 陈元白这下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沉默了几秒才说:“祖母,我对索卡有那方面的意思的话,现在已经不是称兄道弟了。” 闻言,卡纳豪爽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就回到了冰屋内。 虽然不知道卡纳怎么得出他和索卡有恋爱的趋向,陈元白也决定把无关紧要的事情抛在脑后,在吃过饭后,他自然而然又开始维护部落里建筑的工作。 由于建筑都是由他用冰与雪筑成的,所以他只需要把手放在上面就能知道这座建筑的情况。 “所以你穿这么少真的没问题吗?” 陈元白不需要转过头也知道是谁在他身后,不仅是环境在给他的传递信息,更是两人之间的熟识程度已经到达了那种境界。 “你看我这么穿了四年,期间有生病吗?” 他转过头,索卡正站在离他一米的位置,神色恹恹,看来是快被孩子们折磨疯了。 “我真不明白你的身体构造。”索卡学着陈元白把手放在冰屋上,隔着手套,他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么,要来了解一下吗?” 索卡恹恹抬了一下眼皮,对陈元白孔雀开屏的模样颇为嫌弃:“我想了解的话,现在我们不会站在冰屋外。” 白发青年似乎被逗笑了,随即倾身依靠着冰屋,蓝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脸:“我也是这么跟祖母说的。” 话罢,索卡终于有了精神,好奇地眨眨眼睛:“噢,祖母是有什么想法吗?” “她认为我们俩彼此都有点意思。” 话音未落,两人不约而同爆发出笑声。 “得了吧!”索卡擦了擦生理眼泪,“祖母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或许是我们平时太亲密了。” 陈元白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那我们从今以后保持距离?”索卡提议道。 “是个好主意。”陈元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