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闲】震惊!范闲竟然有个私生子!
范思辙无聊地翻着账本,心里陡然生出止不住的郁闷来。
想范闲了?他晃着脑袋,才不是,我惦记的是红楼的新章。如此自言自语一番小少爷又垂着脑袋叹气了,连连叫了范闲的名字数十次,叫累了名字就换成哥接着叫,声音却越来越小。
这么念叨着念叨着,不多时真传来了范闲回京的消息。那天范思辙早早从书局离开,顺手揣了本账本,说是要给范闲展示展示,自己赚钱的能力可不是盖的。
等五竹前脚踏入范闲小院,范思辙就偷偷摸摸跟了上去,瞳孔里全是不可置信。
他没见到范闲,倒是见到了范闲的儿子,如此一比,还是范闲更厉害,弱冠之年已有了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孩子。
这话是那小男孩自己说的,差点没把范建气出心脏病。范建抖着手想拉过男孩仔细看时对方却躲在了五竹身后,只敢露半张怯生生的小脸。
等范建抬手抹眼泪时,那脸上的羞怯却转化为了偷笑,小眉毛调皮地一跳一跳。
发觉范思辙看着他时,男孩还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这捣蛋孩子真像是范闲的儿子!”范思辙这么想,接着就想打自己的嘴。范闲怎么能有孩子呢?
“闲儿呢?”范建总cao心范闲的婚事,给范闲找对象比媒婆还厉害,现在他的愿望算是落空了,一方面心塞范闲竟然不说实话,另一方面更担心范闲羊入虎口遭人蒙骗,满腔真情付诸东流现在连人都回不来。
“他让我转告你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范闲急得转来转去,忧心忡忡问五竹:“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
范建瞪着眼睛:“搞大闲儿肚子的那个男人呐!”
范思辙听迷糊了,大脑转了几个弯最后只得出一个信息:范闲能怀孕?
五竹还未回答,却是那小男孩都听不过这话,一副小大人的语气无语道:“范闲是男人怎么会怀孕?”
范建斥他:“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你爹?”
“人人生而平等!”男孩抱着五竹的大腿对范建吐舌头,却被五竹敲了脑袋,“说好了要乖一点。”
男孩不满地嘟起嘴,一骨碌爬窜上五竹的背贴在他耳边说:“叔,快走快走。”
五竹把人捞下来抱在怀里,不轻不重捏了一下他的屁股rou,男孩脸羞得通红,小小的身子在五竹怀里滚来滚去。
范建瞳孔微张,竟有一丝结巴:“老五,不会是你吧?”
五竹答不对题:“我们先进去了。”
把沉默当默认的范建痛心疾首中又庆幸肥水未流外人田,五竹起码能护闲儿周全。
“为何不说实话?”在范闲卧室五竹这么问男孩。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来。”范闲扑棱着小腿,“再说了,趁机断了父亲再给我相亲的念头。”
五竹想了想挺有道理,又问:“你不怕他担心?”
“有你在呢。”
“不信我总是要信你的。”
小范闲表情仿佛变了一个人:“明天带我去找老师。”
“好。”
按说范闲有私生子的消息范府应该瞒得很好,却不知为何明日坊间便已有书生讨论这个事情,一个个表情还丰富得很,说的最多的就是私生子的父亲是谁。
范闲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给了别人自己能生孩子这样的误解,他此刻只想揪着每个人的领子问为什么你们会纠结孩子是谁生的这个问题?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zigong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
五竹隔着黑布看他并不平坦的小腹,道:“也许真的可以呢?”
范闲气得跳脚,眼睛瞪得大大的:“叔,你怎么也跟着胡说?”
五竹一本正经地分析:“年龄变小都能发生,男人怀孕确实可能。”
这可把范闲吓了一跳,急得要哭出来,一个劲催着要去找费介。
真到了鉴查院三处,范闲却犹豫着不敢进去。“叔,我这样会不会吓到老师?”
“你应该早就吓到他了。”
似乎是印证五竹的话,一头乱毛的费介抱着一堆瓶瓶罐罐火急火燎地向他们走来,见了范闲一副想毒又不知如何下手的纠结样,不住的原地跺脚显得有些滑稽。
“你,你真是范闲的儿子?”
范闲惊讶,怎么连老师都知道了?自己不过是唬唬范建,果真流言可畏啊。
范闲无奈道:“老师,你怎么也不认识我了?”
一声老师把费介叫得一个激灵,他围着范闲转了好几个圈才不可思议地揉着眼睛,试探道:“你是范闲?”
“是。”
“你是怎么回事?”费介瞬间变脸。
范闲摊手:“就是这么回事,变小了。”
“来找老师看看,能不能给变回去。”
“我也没瞧过这情况,你中毒了?”
费介的语气有些兴奋,范闲听出来了,没好气道:“老师,不是中毒,我也搞不清楚状况。”
“我去翻翻医术古籍。”
“好。”
“你去见过院长了吗?”
说起陈萍萍,倒是好些日子没见过了。
“我马上就去。”范闲把手握成拳塞进五竹手里,刚刚好被包成一团,另一只手空出来跟费介挥了挥:“老师,我先走了。”
对上五竹疑惑的眉毛,他笑:“叔,走吧。”
五竹微愣,突然想起了范闲小时候的样子,长期被毒打,大抵不曾如此笑过。嘴里突然泛起苦涩之感,他的声音不自觉轻柔,似潺潺溪流,静水扁舟。
陈萍萍却不在鉴查院,听说是入宫面圣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在鉴查院待着会被发现,自己现在身份尴尬不好多留,跟费介说了一声便走了。
再回到范府,却是门口吵吵嚷嚷围着一群人。范闲让五竹带他从后门进去,问管事的门口是何人喧哗。
管事的弓着腰答他话,是郭家的郭编撰郭公子,吵着要找范大少爷。他们说了范闲不在,郭宝坤却不相信,在门口赖着不走,颇有些无赖的气质。
范闲疑惑郭宝坤为何找他,便说放人进来。管家却犯了难,怕威胁范闲安全。范闲便撒娇,说要见见父亲的朋友,郭宝坤是不会奈他如何的。范闲和郭家的命,在北齐就连在一起了。
“你们派人守在外面,若是有事我喊你们。”
范闲这么说了,管家才同意,引了郭宝坤到范闲的院子。
郭宝坤是真不信范闲不在,还没进院子就开始喊,范闲听着尴尬,叫五竹帮着把人弄进来,大门一关,一大一小两人对视甚是尴尬。
郭宝坤四处张望没找着范闲,又见院子里坐着一个小孩,顿时觉得丢人丢大发了,底气不足问范闲:“你是范闲的儿子?”
范闲点头:“是啊。”
闻言郭宝坤仿佛受了极大刺激,捂着脑袋瞎叫唤了一阵,口不择言问范闲:“你爹是谁?沈重还是上杉虎?还是你后面这个瞎子?”
五竹:???有被冒犯到。
范闲生气道:“五竹叔看得见,你说话注意点。”
郭宝坤混不在意,重复问题:“你先告诉我你爹是谁?”
范闲已经懒得解释男人不能怀孕这个事实,他还生着气呢,吼道:“我爹是谁管你什么事啊?反正不是你!”
怎么感觉自己变小了,全世界的人都智障了呢?范闲趴在桌上念叨,烦躁地甩着脑袋瓜。
突然一双大手按住他的太阳xue,头顶传来五竹平淡的声音:“他走了。”
“叔,我感觉我在做梦,这世界太不真实了。”
五竹蒙住他的眼:“别多想。”
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般,范闲的心渐渐稳定下来,落下那只手在上面落上一吻。小孩子的唇瓣软糯,干干净净不掺杂任何杂物。
第二日再去鉴查院还是没看见陈萍萍,费介说有事留下了五竹,范闲一个人回去,刚到范府宫里就来了人,让范建带着他进宫面圣。
范建一脸沉重地接旨,转头嘱咐他:“一会儿面圣,跟着我身后。”
范闲点头,俨然一个乖宝宝。
进宫的路很无聊,范建似乎心情很差,一直板着脸不说话。范闲也不敢多问,猜测是跟面圣有关。
公公在前面带路,宽敞的长廊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队伍突然停住,众人请礼:“参见二殿下。”
范闲想抬头却被范建按下,差点没一个跟头给掀翻,细小的胳膊被扶住。
“小心。”
二皇子蹲下身捏了捏他的小脸,慢慢笑了,笑容却难看,眸子也低落地垂着,像是不敢再看他。
“你——”
“我一直以为范闲说他心上有人是故意框我,如今见了你才知事实不假。”
二皇子语气遗憾:“可惜不知他心所属是何模样。”
“我——”范闲突然很后悔撒那个谎。
二皇子起身,依旧是那副潇洒不羁的模样。
“谢必安,走吧。”
余音落了地,散作尘埃,被踩在脚下。冰凉沿着范闲的裤腿往上爬,竟寒了六月盛夏的心。
范建推着他的背,一步步走到长廊尽头。
宫女和公公退下,帘子那边的庆帝出声:“你们俩进来。”
“是。”
进去一看才发现陈萍萍也在,见了他,陈萍萍却无半点波动。
“陛下。”范建行礼。
庆帝随意应了声,叫范闲走进些,一向威严的脸竟然有些温和。他仔仔细细瞧着范闲的脸,这儿捏一下那儿摸一下,新奇不已。
“陛下。”范闲嘟囔,表情委屈:“疼。”
庆帝吓得立马停手,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又忍不住去捏他小巧的鼻子,看见鼻翼上一颗小点时动作蓦地一顿。
“范闲。”庆帝拢住他小手这么叫他,把他吓了一跳。庆帝一笑,接着道:“他是你爹?”
“啊?”范闲才反应过来,慌忙应着:“是。”
“叫爷爷。”
???什么???范闲惊讶。
“陛下!”
范建忽地跪地伏首,声音激动地颤抖。
陈萍萍握紧轮椅扶手,同样咬牙道:“陛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庆帝装作没听见,亲热道:“朕给你赐名安之好不好?”
安之,这次朕能陪你长大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