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有点疯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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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 好恶心…… 我对着镜子不断的擦着自己破皮的嘴唇,对面的幼女眼皮红肿神色迷离的对着天花板发呆。 完全变成了被享乐的器物,被驯服的宠物。难道我逃避创伤的方式就是对迫害者献媚吗? 太过分了,我触碰着剔透的镜面发抖的默念着。 ——我成为纯粹享乐的碎片化格式了。 如果这样的话,谁成为糜稽都无所谓了,因为糜稽已经不存在了。 我不得不接受父权阉割和规训,因为这是mama所认可,所依赖的系统。 我没有理由答应伊路米约定,为何我会下意识臣服于他? ——因为我承担不起违背他的下场。 我颓废的跪坐在浴室冰冷的地砖上,搓揉着身体上抹不去的印迹。 最近怎么了,意识一会清醒一会迷糊,连亚路嘉都看出来问题了,担忧的问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也许我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了,也许我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知道。 我休息的很好,只是每天起来,尤其是遇到伊路米总是会陷入一种惶恐和受限的沮丧感。 我永远无法战胜他。我划破了肌肤掩盖了他留下的痕迹,好像这样就能粉饰前一个小时所发生的事情。 他不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也不是一副结实的手铐,亦不是缠绕的项圈。 每一次呼吸都隐隐作痛的伤口中饱含着他的视线,他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处角落。 他是失意或者无处可去时最后的港湾,就算这些窘迫的情况有一半是出自他之手。 多么荒谬,饱受迫害后反而要像暴力认错。 仅仅是因为我是弱者。 妈的。 身躯不自觉的摇晃起来,幼女的神态再次模糊起来,她脸上或悲戚或憎恨的神情逐渐演化为一种死寂。 我不知道,她是谁。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那么陌生,好像这个身躯早就被人寄生。 花要谢了。 什么?我好像没听懂。 再不浇水就凋谢了。 幼女张开嘴唇戏谑的望着我。 我没有水,不,我的水被抢走了,他们不认为那是可供发育的水源。 你喝的惯别人浇的水吗?幼女歪着头无奈的指着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已经枯萎了。 什么?!我惊骇的想要抬起脑袋,抬到一半又仿佛领悟到了什么。“不要看我……”我捂着自己的双眼泣不成声。忽然之间我的所有感情都好似被收走了,我与世界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膜。 我这才松开湿润的手指木讷的直视自己的眼睛。“枯萎了吗?也许我从出生开始就已经逐渐枯萎了。” 但事实上我只是不住的尖叫,像是看到了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好奇怪……好奇怪…… 如果清醒是如此的磨难,那我宁愿永远沉湎于幻境。浑浑噩噩不妨是一个回避创伤的方式。 我的世界,只剩下坏和更坏。 ——你要永远当一个可悲的傀儡吗?糜稽,这可不像你。 “闭嘴!”我不知疼痛的拉扯着自己的发根,门口的女仆紧张的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懂什么!”我眼眶发红继续嘶吼着,“我才不是……” 话说到一半我又哽咽起来。 “糜稽小姐……抱歉。”女仆声调颤栗已经打算破门而入了。 “别进来!”我厉声制止她的行为,“进来就杀了你,还有你的家人。” “……”门口的慌乱终于消停但是气息并没有消失。 ——你现在跟伊路米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冷酷,一样的暴虐。 “那又怎样?”我冷笑一声慢慢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告诉我,”我赫赫的喘着粗气,“我能怎样呢?”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备受宠爱的二女……”我冒出一口鲜血还是松开了掐她的手,“鬼才信呢。” ——你要怎么解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赶过来了。 “当然是以他们最期待的方式解决。”我一拳击破镜子里她冷涩的眉眼。 “砰——”爸爸一脚踹破了门,木屑飞扬中我捕捉到哥哥死水般的眼神。 “糜稽,你怎么了?”爸爸拍掉了我身上的残渣蹲下来和我平视。 “有人在脑子里跟我说话,他说要布置任务给我。” “是这个——”我举起手掌把那股我无法描述的气体展示给他们看。 “他不停的说,我觉得很烦就吼了几句,后来发现他不停重复任务,我才去学了。”我加大了气体的量好让爸爸方便观察。 “爸爸,这个是什么?” “……”爸爸沉吟了一会,“这个是念。” “他只是突然出现一会,然后在你学会了就消失了吗?” “我看得到他,他只是闭嘴了而已。” “那你知道他接下来有什么任务吗?” “今日任务已经完成,应该是每天会刷新的吧。”我若有其事般望着镜子。 爸爸的视线随着我的动作也移向镜子,他试探的问我,“他出现在镜子里是吗?” “是的,爸爸。” 他接下来又问了些问题,最后好像确认了什么般摸了摸我的脑袋。 “明天就和爸爸开始真正的修行吧。” “好。”我措不及防的和哥哥对上了视线,他淡定的点点头也随mama离开了。 ——你倒是撒谎都不眨眼。 “呵呵,烦死了。”身后的女仆火速接受了有这么一个不存在的人,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着。 “吼吼。”爷爷舒心的摸了下自己的胡子,“我就说这个赌我能赢啊,你太爷爷还不信。” “咦?”我不解的发出疑问,爷爷也只是给了我几块零食就潇洒离去了。 ——你这样只会把自己放到更受限制的位置。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她不再回答我了。 我打听到mama在花园喝下午茶,于是我偷摸着走到mama的背后。 “给我水喝!不然我要凋谢啦!”我笑嘻嘻的盯着mama没有变化的电子眼。 “哦,我想,你需要这个。”mama端起茶杯送到我的面前。 “嘻嘻,答案错误!”我夸张的扑倒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 “我死啦!”mama似乎被我逗乐了,肩膀一颤一颤的晃动。 “不许笑!这件事情很严肃的!”我义正言辞的制止了她并表明她必须要配合我。 “我死啦!额——”我吐露出舌头恹恹的念到,“mama你给的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