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年长者的义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努力在池子里深呼吸,宫肆企图让自己吸取更多的氧气。

靠着顽强的毅力,他终于在温泉池里挺到了三小时。

三个小时后他从池子里出来的时候几乎要晕过去,不得不在冷水池里多呆了一会儿,这才在阿吉的召唤下重新回去。

然后他坚持到了六小时。

这时候他已经迷迷糊糊,连离开池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是阿吉的叫唤引来了外面的礼仪官,那些人把他从池子里捞出来,又是扇风又是冲冷水总算把他救了回来,然而阿吉离开他就要出池子,没办法,那些人只能又把面条一样的宫肆重新沉入温泉池。

就像一颗温泉蛋——晕晕乎乎的,宫肆开始胡思乱想了。

泡到第十个小时的时候,阿吉爬到了他身上,然后撒了一泡尿。

虽然都是热的,可是宫肆还是感觉了出来。

被阿吉尿过好几次,宫肆已经对这种事浑然不觉了,不过此时脑子里乱哄哄的他倒是胡思乱想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这个池子从此不但有阿吉的所谓能量信息了,还有阿吉的尿,这样会不会信息更强?阿吉的尿搞不好会随着能量信息一起、通过池水到对方那里……

等等——

他真的是被热糊涂了吧?他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件事?

“……里面含有即将与宫四吉先生配对的使用者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推进,对方的能量信息会越来越浓厚……”

那个人说过这句话吧?

如果只有阿吉泡在这里的话,阿吉的能量怎么会通过池子传达到定契仪式的另一个人那边?对方的能量又怎么会越来越浓厚?

必须是对方同时在泡温泉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方肯定和阿吉一样,同样要在另一个池子里泡十二个小时,还是和这个池子相通的一个池子,这样才用得到“传递”这个说法,泡的越久对方的味道肯定越浓……

MMP!他们敢情一直在泡别人的洗澡水?

忽然想到了这个可能,一个激灵,宫肆猛地清醒了!

不过他很快又虚弱的靠回了池壁。

“多喝水,多尿点。”他只能这么叮嘱阿吉了。

终于,十二个小时到了。

阿吉已经睡着了,紧紧扒在陷入宫肆身上,他们俩被一起从水里捞了出来。

阿吉被换上了一件白色的小袍子,宫肆也得到了一件。

“感谢宫肆先生您的陪伴,宫四吉先生才能在池水中坚持这么久,这样一来,仪式的必要准备就彻底完成了,接下来,宫四吉先生会被带入会场,宫肆先生您也累了吧?我们可以将您带去就近的地方休息,或者您想回到住处休息?”戴高帽的礼仪官笑眯眯地对宫肆道。

宫肆的回答……

他一把抢过了阿吉。

刚刚的虚弱一扫而光,只有脸上的红润证明那些脆弱曾经存在,宫肆抱着阿吉对他们冷冷道:

“我不可能让你们单独带着阿吉过去的,我怎么知道阿吉要定契的人是不是你们一开始说的那个厉害的使用者?你们会不会临时换人?我又怎么知道你们不会对阿吉做其他的事情?”

一直很配合的宫肆忽然暴起,那些人这才想起来,之前有人叮嘱过他们“宫肆这个家伙是个刺头”来着。

“我们只是将宫四吉先生放入会场而已,那里除了贵府的老爷再无他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仪式,我们不会做节外生枝的事……”高帽礼仪官慢条斯理对他道。

然而宫肆只是菜刀眼瞪着他,手里紧紧抱着阿吉不放手。

那名礼仪官不得不再次打了电话。

电话过后,他便不再说什么,任由宫肆抱着阿吉,他从另外一条走廊将宫肆引出去。

等在走廊尽头的仍然是那名谢姓老者,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五名老者。

面容严肃的看着宫肆,老人沉声道:“我会答应你的一切请求,原因只是为了宫四吉先生的心情更加愉快,和主人的定契仪式成功率会更高,仅此而已,并非因为我被你的毅力或者坚持所打动,更不是因为被你们的狗屁亲情所打动。”

“我知道。”宫肆扬了扬头:“我会答应你们的一切要求,也是为了阿吉,没有其他原因。”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两人对视了足足一分钟,老者最先转过身去。

“跟上。”他对宫肆道。

撑着虚弱的身体,紧紧抱着阿吉,宫肆跟上了他的步伐。

***

仍然是一条细长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雪,仅容一人行走的走廊蜿蜒转折,头顶有仿佛望不到头的纸制灯笼。

然而再仿佛望不到尽头的地方仍然有尽头。

他们在一扇木门前停住,门里就是走廊的尽头。

灯笼消失在他们的头顶,门内黝黑。

一种奇特的香气从门内飘进来,香味清冷,像雪般冷冽的感觉。

“这里就是仪式会场,原本应该是一名普通人礼仪官将宫四吉先生抱进去的,由于你的要求,我决定由你替换对方的工作。”站在门口,老者冷冷地对宫肆道。

“里面只有一条路,你不会走错,抱着宫四吉少爷过去,把他交到老爷手上,你的任务就此完成。”

“然后你就赶紧出来,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要影响仪式进行。”

说完这番话,老者再不吭声,只是背手守在了门侧,其他老者一名守在了门的另一侧,其他四人也是早有安排,分别站定,一副护卫的模样。

没有看他们,宫肆看了看怀里的阿吉,看着黝黑的门内,他毅然踏了进去。

他很快明白了“里面只有一条路”的含义。

前方是一条红色的地毯。

柔软,猩红。

地毯两侧有烛台,低矮的那种,烛火不算太亮,刚够照亮烛台旁边那一小块地方而已。

宫肆只能看到自己的脚,那些烛台,地毯,然后……

地毯和烛台的尽头,是床幔。

他只能想到这个形容,那里好像是一张床,又好像是个巨大的座位,周围挂满红色的布幔,房间里不知道哪里有风,那些布幔被吹得鼓了起来。

然而任凭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