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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冷因摇头。“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没事的。真的。”廊道灯幽幽,烛光般摇曳在她雪白的衣衫上,耳垂上的一片小叶若隐若现。黑发如墨丝,温柔如水。宋岳发现冷因其实穿得也很少,因为她已经走出了门外。“如果没票的话我就直接回深圳了。我其实,”冷因顿了顿,别开脸,看向宋岳身后的吊兰,说,“我其实就想来看看你的。我看见新闻说云南有雪崩,我……”她说着说着就看见翠绿的吊兰被宋岳的身影遮住,紧接着在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听见宋岳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听不懂,却兀自一颤。“你再说一遍。”他又说了一遍。“再说一遍,”冷因说,“说人话。”“我喜欢你。”雨融化了。“认真的?”“认真的。”冷因轻轻的笑了,“你认真回答一个问题,还真是久啊。”宋岳抱着她,将脸整个埋进她肩颈的黑发,吮吸那朝思夜想的味道,是那么贪婪。“那你答应我,”冷因小声的说,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不可以随随便便把我丢下。”“不会的。”活二十多年还没对谁说过的一句话,说出来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阿布!阿布!”是刘平,在楼下喊他。二楼走廊探出个头。宋岳问:“怎么样?”“明天的票!都没了!”刘平害怕吵到客人说话只能用气音,喊得撕心裂肺脸通红,“后天还有你要吗!”宋岳说先不用了,用口型又拟了一句“谢谢”。刘平回了一个“OK”的手势,小雨中缩着脖子奔进屋了。冷因全都听见了,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深圳?”“就这几天吧。你呢?”“我也是,”冷因想了想道,“到时候可以一起从昆明走。”这样安排已是最好,宋岳点头,说:“你把身份证拍张照发给我。”冷因明知故问的笑道:“干嘛?要把我卖了啊?”“这么能喝酒卖给谁也养不起吧。”“哦!”冷因摇头,“不行。不给。证件照不能看。”宋岳贴近了打量她,“现在能看?”“你——”弥天大谎撒破了。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她,宋岳忍不了了。他直接吻住了她。宋岳刚刷完牙,嘴里满是清辣的薄荷,一下就舔到了冷因唇舌间那丝醇厚的奶味,甚至还有些青稞酒的余香。与宁静的客栈,高原的夜晚,香格里拉的绵绵细雨,竟是那么那么的水rujiao融。那天晚上的吻,在二人有生之年的记忆中,是永远的安心与静谧。回到房间,冷因手机上有两通未接来电。她回拨过去,问道:“有事?”莫文滨说:“我特别不喜欢人一接起电话就这两个字。”“没事我挂了。”“有事!有事。”莫文滨说明天下午香港秋拍,有上回给她看过的那个南宋龙泉窑双鱼洗,问冷因要不要一块去。冷因人在云南,自然是说不去了,“我对你那些玉啊瓷啊实在提不起兴趣。”“你要是怕请不了假,我跟你们经理说去。”莫文滨做最后的努力。有时候,冷因真是钦佩莫文滨的“天真”:如果莫文滨这么说的话,经理便会以为她被开始出台,出台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往后再给她安排工作的话就难以说清了。“你干脆把我们KTV买下来算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这么遵纪守法除了办理身份证连派出所都没去过的人,要我去和黑白两道搭上关系?算了我宁愿收房租炒股。”冷因哼了声“出息”,莫文滨大笑。“说真的我最近开始炒美股了。不能和你聊了纽交所开市了。”莫文滨说完正准备挂电话,对面突然喊了一句“等等”。莫文滨以为冷因突然回心转意想去香港了,没想到她竟第一次直直白白的开口问他:“师兄,能不能帮个忙?”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哭了我们笑着我们抬头望天空星星还亮着几颗我们唱着时间的歌才懂得相互拥抱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刚好遇见你留下足迹才美丽风吹花落泪如雨因为不想分离——李玉刚☆、第23章峨山县名族团结广场上,主火把熊熊燃烧,上万人歌舞升平。“来了来了!”刘平双手举起,差点就要跳起来了。宋岳牵来了一个姑娘。姑娘穿着汉人的衣裤,两鬓头发朝后编了公主辫,姑娘皮白眉黑,笑容腼腆。大伙笑着把两人迎进舞圈中。冷因来前听说要和一帮彝人跳舞,多少还有些怯意。但一融入热情的舞圈,那些顾虑统统都烟消云散了。没有人问她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和阿布什么关系,只是拉着她的手唱山歌、踏舞步。小孩子穿衣戴帽,在舞圈中自由自在的穿梭,两手抱着的火把上镶着野花、野果;穿红白童裙、扎独辫的小女孩从手中的火把上取下一枝索玛花,递给冷因示意她别在头发上。女孩用彝语对冷因说了一句话,冷因求助的看向宋岳,宋岳笑了笑,贴她耳边翻译道:“她说你很美。”冷因也被分到了火把,她一手举着火把,一手被宋岳牵着在篝火前转圈,最后与众人一起将手中的火把扔进中央人高的篝火堆中。头顶烟花绽放,巨大的轰鸣声完完全全淹没在了热情洋溢的欢声笑语之中。*“机票谢谢你了。”“小意思,一个电话的事情。你怎么跑云南去了?旅游还是出差啊?”“不是我,是我朋友在那,说订不着票了。”“诶?我老婆也在那边玩呢,听说今天晚上有什么火把节。”“是么。你以前不是出差都要带着老婆,现在怎么放的下心来把她一个人丢云南去了?”“放不下也得放下啊!再说了那地方我去过,连个像样点的商场都没有,没两天就得给她逼回来了。”莫文滨笑笑,“下回深圳聚——来了必须找我。”放下电话,莫文滨啜了口基酒,看向180度的落地窗外。这里是号称全世界最高的SkyBar,坐落香港九龙,一百多层的高度,将对面璀璨的维多利亚港尽收眼底。莫文滨今天压根没去拍卖会;不是没去成,而是不想去了。今天下午莫文滨已经到了拍卖会场外,望着路边林林总总的豪车,穿西装戴帽子一脸严肃相的竞买人,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