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不治更妙,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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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桑实,床上依旧狼藉一片。 宁姝坐起,下意识摸摸脖子,上面仿佛还停留着他指间凉薄的温度。她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去看顾景舟。 救什么不好,怎么就救回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东西? 若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他身上没有一处像个正常人,或者说,他究竟是死人还是活人?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也没有温度,一切体征与死人无异。可他却能像个正常人似的走动说话,还会使诸多邪门的术法。 桑实这次离开的有点久,连续三日未归,宁姝心中隐隐起了些想法,暗中祈祷,愿他这辈子都别再出现。 她又忐忑的过了两天,本以为可以就此结束糟糕的日子,不想第六天中午,桑实浑身是血出现在她面前。 那会子,她正在吃饭。 门“哐”地响了声,她抬起头,一只煞白的手搭上门框,桑实就歪着头站在那里看她,模样有些狼藉。 他衣服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凝固成一团又一团的深褐色。 “嫂嫂。”桑实轻声喊她。 手中长筷落地,宁姝脸上血色渐渐消退,僵住身体无法动弹。 桑实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她瞧,身上无端弥散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像是随时会把她活剥撕碎。 风携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卷入鼻息,宁姝咬紧下唇,强忍住欲要作呕的冲动,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良久,她才艰难地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你回来了。” 话落,那股压迫感骤然退却。 她心下一松。 桑实终于动了,走了几步,半跪到她腿边,拿脑袋蹭蹭她的腿,然后仰起头,无声凝视她。 这幅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伤后寻求主人安抚的小动物,可怜巴巴。 宁姝知道,桑实现在想要她揉揉脑袋,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但他这个习惯,总会让她想到村里老郎中家的那只大黄狗。 她缓缓伸出手,僵硬地揉了两下。 桑实看起来伤的不轻,正是疲弱的时候,她能不能…… 隐隐有个念头从心底升起,一发不可收拾,连手上无形加重了力气都未察觉。 “嫂嫂,重了。” 桑实拿下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手背,然后直起身抚摸她的脸,眯着眼笑:“寻常兵刃伤不了我,别想不该想的,听话。” “知道了。”宁姝深吸一口气,俯身捡起筷子,调整好表情站起来,“我去换一双。” 桑实往旁边让了让。 她便借着更换筷子的缘由回了厨房,屡屡受制于人让她有些挫败,不禁苦恼起来,这样下去何时才是尽头。 拿着筷子重新回到桌旁,桑实已经在她先前的位置坐好,食指轻叩桌面,明显等到不耐烦。 宁姝不想多说,移了两步打算坐在旁边。 “坐过来。” 桑实将她手腕一拉,扯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两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轻蹭。 宁姝不愿与他如此亲近,便去掰他的手,没掰动,低下头瞧,看到他染血的手,这才想起来他受了伤。 前面粗粗扫了眼,好像是伤到腹部。真是病得不轻,有伤不去治,偏要抱着她吃饭,嫌死得不够快吗? 转念一想,不治更妙,死快点才好。 再开口时虚伪的不行:“你受伤了,先去处理下吧?” “无妨。”桑实浑不在意,轻声叹道,“虽然知道你在盼我早点死,但偶尔,好听的话听几句也不是那么讨厌。” 再一次被看破心思,宁姝冷静了许多。 她面色不变,又问:“怎么受得伤?” 桑实若有所思掀起眼皮,答非所问:“吃吧。” 自己还坐在他腿上,这样怎么吃? 宁姝踌躇了一会,心知反抗没有用,何况她是真的饿,干脆也不挣扎,自顾自吃起来。 桑实从身后抱着她,薄唇沿着她的耳骨轻咬,瞥见她小口吃着粥,不由皱起眉:“怎么吃的这样清淡?” 她面前是一碗白粥,就着一碟酱黄瓜,一碟清炒白菜,的确素了点。 “近来没什么胃口,吃不了荤腥,唔嗯……”宁姝偏过头,微微张开嘴喘气,“你先别咬,我饿。” 她难得服软示弱,好声好气的说话,桑实果然停下来,放过她的耳朵。 可那手却不老实起来,大咧咧拨开裙摆,长指蹍着洞口,不紧不慢地研磨:“是这里饿吗?” “不是,等晚上再弄好吗?”宁姝咬唇,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无声握紧。 “不好。”桑实将指尖浅浅戳了进去,用行动拒绝,“你下面的小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它刚刚告诉我,它饿了。” 宁姝的身体在他手里逐渐紧绷,由于尚未做好准备,甬道里头还是干涩的,只是本能绞着指尖一缩一缩的吸。 桑实随意搅了两圈便失去耐心,手上一个用力,把整根手指都捅了进去。 宁姝痛得发颤,死死撰紧手中筷子,嗓音忽然拔高:“桑实!” 这一声带着哭腔,是因为身体的痛,也是因为压抑多时控不住的情绪宣泄。 “为什么是我……”质问的声音弱了下来。 桑实从来不回答这个问题,所以这次也没有回答。 “嫂嫂,吃饭吧。”他垂下眼睫,又插进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