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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的异姓郡主。思及此,裴绍谦不无担忧地开口:“也许南风郡主要去和亲了吧。”“什么是和亲?”陈威仪只顾盯着窗外的麻雀瞄准,漫不经心地问道。裴绍谦苦笑一下,陈威仪还太小,根本不懂和亲的真正意思。裴绍谦:“殿下,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陈威仪巴不得裴绍谦来这句,但面上还是故作惋惜状地挽留了一句:“其实可以再学一会……当然了,一切听凭太傅安排。太傅既然上到这里,威仪听命便是。”生怕裴绍谦反悔,陈威仪话说得极快,根本就没给裴绍谦反应的机会。裴绍谦暗自好笑。师生互相见礼之后,陈威仪的目光就像胶着在裴太傅身上,一眨不眨地目送他离开。生怕太傅再想起什么事,转回身来。陈威仪今天是真的学够了,如若不是母妃惠贵妃安排,他才不要学什么治国之策,这种事情由父皇cao心就好了呀。眼见裴绍谦走出上书房,陈威仪冲着窗外高喊:“汤圆,命御膳房给本宫备牛皮糖。”“遵命。”听声音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着一身青衣长褂,只留一个背影,不见样貌,一路颠颠地奔向御膳房。汤圆实在是悔啊,牛皮糖是他推荐给太子的,因为牛皮糖轻便好拿,没汤没水,也不烫手。本想太子安安静静的吃牛皮糖,可哪里晓得太子吃得满地掉芝麻粒儿,还得他打扫……汤圆心里苦,但汤圆不说……作者有话要说: 又提到戡乱志了,大家猜猜那做梦的公子是谁?求收藏,求书评,哭求,跪求,打滚儿求~~~~~~☆、公子名文澈陈国都城建康城街头陆南风带着随身丫鬟纤云,边走边闲闲地打量街市两边的小玩意。“郡主,您真的要去周国和亲吗?”丫鬟纤云也听说过以前陈国公主去周国和亲的遭遇,不忍心陆南风也遭受同样的命运。“纤云,去周国不是很好吗?周国强大,我们的吃穿用度都会比在陈国好很多。更何况,我听说周国御花园中遍植红枫树,看红叶满枝头,也别有一番趣味。”陆南风一脸轻松的玩弄着小拨浪鼓跟纤云解释。纤云很是无奈。其实郡主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道。在陈国陆南风毕竟是皇帝亲封的郡主,不看僧面看佛面,郡主的生活也算是快活,嫁到周国一切都不好说了,前陈国公主在周国备受冷落就是例子。而且郡主根本不是贪图富贵之人,周国就算再强大,吃穿用度再好,哪里比得上陈国自在。郡主故作轻松,无非是想安慰她这个小丫头而已。“纤云,我没得选。”看出纤云的心思,陆南风幽幽地开口。前几日,惠贵妃暗示陆南风,陈国要安排她去周国和亲。虽然心里极不愿意,奈何父母早亡,在陈国无依无靠,惠贵妃权遮后宫,她安排的事情,岂容拒绝。纤云也明白陆南风的意思了,既然无力反抗,得过且过吧。主仆二人抛掉心中的不愉快,纤云也学着陆南风闲闲地打量街市两边的小玩意。陆南风正漫不经心的看着,忽见前方一处被很多人围住,极为热闹。“纤云,我们去凑个热闹。”陆南风拉着纤云,便快步走了过去,挤进人群中,才发现这么多人围着的竟是一个卖字画的人。而那卖字画的人,长得矮小精瘦,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一副精于算计的模样。他一脸献媚地跟一个衣着华丽紫服的公子解说着,“这位公子,小人对天起誓,这字画绝对是我太太太爷爷顾恺之的真迹,若不是小人家道中落,老母重病,小人也不会忍痛卖掉太太太爷爷仅存的一副字画。”听着那卖画人口吃似得一口一个太太太爷爷,那夸张的表情,陆南风差点没笑喷。“先生竟是名士顾恺之之后,失礼。”紫服公子一本正经地略一点头。“公子客气,我可是顾恺之的十五代孙——顾六。”看着买卖有戏,卖字画的故意卖弄起来。“嗯?先生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是第十六代孙吗?”紫服公子摇着折扇,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咳咳——”卖字画的干咳几声:“公子有所不知,我家有一代先祖犯了重罪,为免祸及全族,那一代先祖没能入得了族谱。所以我说十五代孙,十六代孙都对,都对,嘿嘿……”卖字画的一脸尴尬地陪着笑。卖字画的心中腹议:还以为这紫服公子是个好骗的,正琢磨大捞一笔,没想到这么犀利。可不能砸了买卖,赚一个是一个,能卖出去就好。“顾恺之以人物画见长,不知什么时候也画起红枫树来了?”紫服公子摇着折扇,看似漫不经心地发问,好似没有看到卖字画的人的小伎俩,实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画面上的红枫树。听到紫服公子这么说,陆南风也禁不住看了一眼画面上的红枫树。只见红枫树枝丫零落,满地红叶,如泣如诉。像极了陈国御花园里那古老的红枫树,每见到红枫树,陆南风心头总会浮起淡淡的哀伤,又莫名的心安,这种感情很是奇怪。陆南风小时候,宫里传说红枫树下曾经发生过凄美的故事,但毕竟是个传说,大家听听也就忘了,唯独陆南风对红枫树情有独钟。不知道这位作画之人是不是也见过陈国的红枫树,或者他也听说过红枫树下的故事?本是极普通的一幅画,但在陆南风看来,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是有一股想哭的冲动。“这样才显得珍贵嘛。顾恺之传世的都是人物画,他的风景画实在难得一见。”卖字画的脑袋转的飞快。“有道理。”紫服公子也不为难卖字画的,闲闲地敲着折扇,饶有兴致地问道:“这字画怎么卖?”“也算与公子有缘……只要五……三百两就好。”那卖画的人,眼见买卖要成,喜上眉梢。知道紫服公子不好骗,也不要五百两了,直接报价三百两。眼巴巴地望着紫服公子,就像望着会走路的金山银山。“还算公道。”紫服公子点了点头,对身旁随从踏云与追风使个眼色,要随从付钱。陆南风本来觉得紫服公子器宇轩昂,必定见识不凡,自然不会被jian商糊弄,没想到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一个,淡淡一笑。她从来不爱管闲事,热闹看完了,转身便要离开。不想一把折扇横在面前,拦住了去路。“姑娘是在笑在下吗?”紫服公子快人一步拦住陆南风,唇角含笑,反问她。陆南风抬眼望去,只见此人一袭冰丝紫袍,袍服流光潋滟,高贵脱俗,即便是日光都不敢留下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