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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决定放手;太子此刻又凭的是什么?这念头升起的刹那,皇帝便是悚然一惊,像是为了掩饰,又像是为了发泄,他大步上前,未等到太子开口,便狠狠甩了一记耳光。皇帝手劲之大,太子头颅一瞬便被打偏了过去,口中立刻漫上了腥甜的气味。“跪下!”太子僵着身体,转过头来,嘴唇嚅动,却像是要开口解释。鲜红的五指印记短短瞬间便已浮出,而其下的那张脸,更没有丝毫悔悟的意思。皇帝正在盛怒之中,瞧见这张清隽秀美的面孔,只觉得说不出的憎恨与厌恶。什么皎皎如东山之月,什么泠泠如镜湖之水……通通都是些狗屁。这京中人人盛赞太子行事有古时君子之风,宽和仁厚,假以时日,必成明君——皇帝从未直言,心中却再不喜不过。知子莫若父,他怎会不知晓,自己的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三分秀美外貌随了早逝的元后,而七分心肠……却是生生像足了皇帝。温和为表,城府在内,皇帝时常看着长子,只觉着便像是看到了少年时戒急用忍、含而不发的自己。.姬楚是被皇帝娇宠大的,他膝下又仅有元后所生的这两个孩子,储君之位,便只能落到长子的头上。难道百年之后,这九五之尊之位,不是传给太子?他又为何小小年纪,便心思深沉,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博得整个帝京的称赞,这恢弘皇城,上至庙堂,下到朝野,竟没有一人对他有微词。皇帝心中当真是恨到了极致,看着死不悔改的长子,心里怒气瓢泼。便是跪在地上,太子的脊背也挺得笔直,肩膀支楞楞的,孤兀着。皇帝冷冷道:“你可知错?”便是再恨,百年之后,他的位子也只能传给这不肖子。倘若太子肯承认是鬼迷心窍,又或者出声解释,皇帝不是不愿意揭过这茬儿去。太子不过有片刻迟疑,却像是下了极大决心,垂着头,低低道:“儿臣……不知。”一刹那间空气死一样的寂静,难堪的重负笼罩了这床前天地。一股邪|火胸中烧,皇帝再也按捺不住,一脚便踹倒了太子。跪在地上的人撞在坚硬的木床上,一声闷哼,却惊醒了正坐在床上的那个人。少年咿咿呀呀了一声,犹带水汽的目光湿漉漉的划过,又是好奇又是茫然。雪玉一样的肌肤上泛着潮红,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皇帝看着一旁早已空空如也的牙雕酒壶,一时间全然压不住怒火。谁不知道,楚王的酒量,是三杯酒倒的,一壶美酒,一只金樽,这满壶的烈酒,竟然被太子全部灌给了他。眼下幼子早就醉到了极致,只怕眼前天塌下来,都不会再有半点反应。若当真皇帝来迟一步,说不得,幼子便只能由着长子……为所欲为。皇帝心中痛极,道:“他是你弟弟。”太子倒在地上,却眼眸轻弯,竟然是含了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一直都记得的,从头到尾都勒令着自己清醒……却是姬楚,自己先来招惹他,招惹了又无辜的想要跑掉。太子如何能让他跑掉。.他这样冥顽不灵的神气,直直激怒了皇帝,断没想到,太子竟然连掩饰都不再掩饰。无数的念头翻滚过脑海,一丝一丝蚕食着心里原本存在的柔软,早就被按捺下去的念头突然之间冒出来,皇帝冷冷道:“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子,枉顾人|伦,大逆不道。”太子不言不语,从地上爬起,又再度跪倒。他的腰部撞到了棱角,估摸着早就破皮,刺骨一样的疼,他却像一个没事人,依旧安静的跪着。柔顺而又服从的听着皇帝所有的怒骂,却没有一丝半点要悔改的意思。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甚至连一开始潜藏的震惊慌乱都全然消失,只留下一张波澜不兴的面庞。这天下迟早都会是他的,他又能怕什么呢?密报早已传回,这皇室里最是血脉相连的三人,却都在病里。迟早有人要死去的。便是心比天高,也熬不过岁月时间。.一时间剑拔弩张,两人对峙。皇帝陡然间发觉,自己的这个长子,竟然已经成长到了敢不听话的地步。大概他早已经羽翼丰满,却一直按捺着,没有暴露,直到眼下,此时此刻,面对心里最深的欲|望,却再无掩藏。凝重到几近于崩断的气氛,却十分突兀的,响起了一声轻浅的呻|吟。低低的喘|息声又低又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含含糊糊的尾音。从喉咙中溢出来,一下一下,黏腻得如同蜜糖,绵软得几乎在发颤。皇帝一惊,陡然看过去,却见到少年难耐的绞着雪白的衣角,他不停的扭动着手指,像是要将这薄薄的一片布料都给撕下来。汗珠从额头滚落,沿着秀挺的鼻梁,落在了唇边。而汇聚之处,难耐的喘|息与轻软的呻|吟,一直都没有断。皇帝看着他潮红的面色,还有早已迷蒙的眼神,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太子灌了一壶酒倒也罢了,竟然还下了药。姬楚却才是将将从病中好过来啊!盛怒到了极点,却反而冷静了下来。皇帝冷冷的看着跪倒的太子,只觉这长子再做出来什么都不稀奇。“如此胆大妄为,不知悔改……是不是哪一天,连朕底下的位置,你也想索了去?”此话几近于诛心,太子终于开口,依旧短短几字:“儿臣不敢。”顺从而臣服的跪着,没了任何言语,但笔直的腰背,从始至终都没有弯半点下去。.太医被紧急招入了楚王府,来的正是楚王府上的常客,妙手仁心,药到病除,名讳里头一字为程的那位。今日是楚王大喜的日子,虽然说娶得不是个活人,但陡然招太医入府,也是说不出的古怪。程太医匆匆前来,却在庭院里见着跪倒在地的太子,当时心里便是一惊。新房里见到了满目威严的帝王,更是惊诧到了极致。皇帝示意他上前给楚王把脉,程太医应了,一上前,却只见着素日里苍白到没有血色的那张脸,泛起极为古怪的红晕。心里说不得便有个猜测,再略微一诊脉,几乎疑心是自己诊错。脉象并不奇怪,正是中了助兴之药,然而放到眼下,却说不出的古怪。皇帝面色阴沉,太子跪倒院中……纷繁的思绪交杂而过,程太医却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心知肚明的东西,却是决计不能捅破的,只能烂在肚子里,否则宫中枯井里散落的白骨,指不定便是他的命运。程太医斟酌又斟酌,终于找到略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