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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血魔是我带走的,我承认,但为何你如此笃定天龙血一定在我手中?”圣泽君叹息道:“若有天龙血压制,血魔如何能任你带走,解嶙,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少卿君此刻管理好场中秩序,亲自下场,站在圣泽君身后:“你果然与魔物同流合污,解嶙,你果真该死!”解嶙眸光骤冷,他轻扫一眼少卿君与圣泽君,冷笑一声:“对,我就是与血魔同流合污,所以,我也知道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被解嶙有如实质的目光紧盯着,少卿君心里一片发寒,忽然觉得接下来自己要说出口的话一瞬间就没了底气。而血魔与天征均感受到了解嶙心中的敌意与杀气,虽未提前商量,但却不约而同地开始下了杀手。天征有瀚辰帝君从中阻拦,两方竟不相上下,只是高手对决,伤的总是旁人。天征与瀚辰所至之处,皆被夷为平地,与津川战神对上,天征竟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是瀚辰忌惮着解嶙在旁,没有痛下杀手,处处受制。血魔也不是好打发的,他一瞬便召来血海,铺天盖地地向雪霜林涌来。灼热guntang的血,眨眼间就灼化了表面的雪层,血水漫天,怒涛狂涌,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转瞬便吞没了一条条生命。妙然仙子见死伤的都是雪霜林的人,她一刻也不愿等,惊怒之下隔着老远,喊了一声“圣泽君”。似是警告,又似是求救。圣泽君不动声色,他仍旧紧紧盯着解嶙:“你知道什么?”解嶙被圣泽君那样的眼神盯着,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一旦说错什么话,就会被圣泽君就地处死。解嶙浅笑一声,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与瀚辰正缠斗着的天征身上。圣泽君眸光越来越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解嶙摇头:“圣君,你何必……一点好印象都不在我心里留呢?”“佛池金莲和天龙血我知道在哪。”听完这话,圣泽君瞳孔猛缩,他似乎有些激动,却也压抑着:“在哪!”少卿君却满脸不屑:“你终于要认罪了吗,你若是早点明白过来,也能少吃许多苦头。”解嶙故意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冷笑:“我还知道——妙然仙子手里的飞鸟印,是赝品。”圣泽君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解嶙精准地捕捉到了圣泽君那一瞬的表情空白,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他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都已经流水一样窜入他的脑海。空山大师说过,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独立存在的,解嶙若以渡死劫为目标,为愿望,那他永远也不可能实现。若渡死劫成功,凌驾天道而存在,那他有悖此理,唯有“死亡”能够制约他,若渡死劫失败,他依然是死。圣泽君磨破了嘴皮劝他渡死劫,话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真实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他去死。而他死后,天征无主,自然要流入津川,被有心人争抢。解嶙最终将圣泽君的目的钉在了他觊觎天征上。但圣泽如果想拿到天征干什么?佛池金莲当初是被司律带走,天龙血下落不明。司律又是与不越是一伙的,司律和不越幕后另有其人……解嶙又联系到天征与他所说的有人在暗中集齐四件神器,要模仿太古寿皇,开启那扇极乐之门。这究竟是多股势力做的还是自始至终只是一拨人?按理来讲是好事,但不知道为何天征不太愿意开这扇门。解嶙轻轻拧眉,虽说是好事,但看天征那样子……也许真相并不是如世人所说那样美好?解嶙脑中虽进行了大量猜测,但所有的一切都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而圣泽君也看见了他眼中的情绪变化。解嶙敛眸,余光向天征那边瞥去,无论如何,不管是好是坏,都不能让人打开那扇门。恰在此时,天征欲对瀚辰使出夺命一招,此招无差别攻击,不分敌友。少卿君早就非常惜命地躲到了一边去,圣泽君冷哼一声,正欲出手,却见解嶙闪身到天征正对面,抬起一双眼,冷冷地注视着他。少卿君担心解嶙带着天征逃出生天,追着解嶙就要过去,却没料到,半路就被忽然出现的瀚辰帝君给拦了下来。圣泽君也在一旁,按捺下心中的不解,道:“少卿,不可妄动。”此话引得瀚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圣泽君。说来也是奇怪,天征身周外溢的那些可怖的剑气对解嶙来讲却丝毫威胁都没有。解嶙靠天征很近,天征仍旧没有清醒,但本该早就将解嶙绞成rou泥的剑气此时如春风化雨,轻柔地环绕在解嶙周围。解嶙强自镇定,轻轻喊着天征的名字。天征脸上表情稍显困惑,但解嶙乘胜追击,道:“天征,血魔和玄卫来救我们了。”天征显然没有将解嶙的话听进去,他眉头紧拧,已经亲自下手,整个人朝解嶙飞将而来。解嶙换了种说话方式,又道:“血魔和玄卫把解嶙救下来了,他现在没事了。”似乎是听到了关键的两个字,天征的动作一顿,解嶙瞬间就冲进剑气阵的环绕,一把擒住天征的双手,拼了命地把自己往天征的面前凑,恶狠狠还凶巴巴地:“知道我是谁吗?”天征眼瞳中一阵清明一阵混沌,解嶙下手毫不留情,将陷入思索中的天征按在地上一顿狂揍,最后用尽了力气,气喘吁吁地蹲在天征身边:“喂,问你话呢。”天征捂着发涨的胸口,渐渐安静了下来。其他人无暇顾及他们两个这边,血魔还在侵犯雪霜林,妙然仙子焦头烂额,倒是瀚辰帝君警惕着圣泽君,渺音得了闲,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两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剑气没有散去,天征隐忍地咳了两声:“解……解嶙。”解嶙总算松了一口气。下一秒,解嶙睁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地被天征揽进了怀里。天征有些急切:“冷吗,有哪里不舒服吗?”边说着,天征边用双臂将他狠狠地往自己身体里揉,只恨不得自己的满腔热血都揉出来给解嶙取暖。明明是冷铁做成的剑,却总是想着去暖别人。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查探周围的情况,也不是处理自己身上的伤,而是抱着眼前的人,不让他冷,不让他难过。解嶙看他,唇边渐渐露出个笑的形状:“外边有那么人看着。”天征没什么反应,反倒将解嶙搂得更紧,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解嶙身上那个锁住灵力的印决上了。解嶙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身上加上心里都暖了些。他暗笑着,故意将自己凑到天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