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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母亲大吵了一架,这大半个月,他不进慈宁宫,也不叫你母亲进宫来请安陪我。”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多愁善感,说得越多,太后眼眶也就越红:“我生他养他,你母亲比他长了几岁,小时候多疼他啊。现在好了,长大了,翅膀硬了,皇帝做久了,天下都在他手里,为了昭德宫那个女人,他要跟他亲娘、亲jiejie翻脸。”卫箴心头一凛。这么说,陛下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和母亲生出了嫌隙来的。他先前就总在担心,昭德宫是陛下的心头rou,谁都碰不得,母亲这样子进宫惊动太后,闹到最后,势必是昭德宫处境最尴尬。陛下没法子真的拿太后怎么样,这股子怨气,就全都会撒到公主府去。果不其然啊。太后好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你现在也觉得,你母亲压根儿就不该蹚浑水?”卫箴猛地回了神,立时摇头:“这怎么算是蹚浑水。”他一面说,一面神色柔和下来:“您想的太多了。母亲是宗亲,是长公主,七皇子的安危,她过问是应该的。虽然我不大赞同,这样轻易的就惊动了您,但母亲今次的做法,绝称不上是有错。”太后哦了声:“那你打算怎么查?”这话题转的未免也太快,卫箴起先愣了下,又咽了口口水:“我也不瞒着您,实际上就是真查到最后,昭德宫脱不了干系,我也拿昭德宫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太后脸上的失望便尽数表现了出来:“果然是这样。”卫箴看着,心下难受的厉害:“您其实早该明白的,有陛下护着,谁能把昭德宫怎么样?但是您反过来想想啊,总归是和刘太监脱不了干系。徐贵妃眼下多器重刘太监,刘太监保不住了,就等同是断了她的羽翼,您也该觉得解气了。”这才是自家人坐在一起说说话的姿态。太后心头一暖:“那郑扬呢?”卫箴这才明白了。太后会在特意传召他到慈宁宫来,意图并不在一个刘铭,而在郑扬。在太后看来,刘铭是无论如何活不成了的,事情交给北镇抚司来查办,刘铭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死了一个刘铭,对昭德宫的打击,又有多大?没了刘铭,徐贵妃是手上,不是还有郑扬这位西厂提督吗?卫箴有心叫太后宽心,想告诉她,郑扬早不是当年的郑扬,这事儿也根本就是郑扬的圈套,他对昭德宫或许还有忠诚,却再不会是如刘铭那样的死心塌地。但是不能说,这些话,永远都不能与太后开口啊。第一百六十章:公主府来日第一百六十章公主府来人卫箴领了差事开始着手调查贡品一事,刘铭那里说是卸了职,但也只是把他软禁在了宫外的府邸中。他那个府邸,卫箴是知道的。当年郑扬离京不久,徐贵妃一路捧着刘铭上了位,又在陛下那里吹了枕边风,叫陛下在宫外赐了刘铭一座府邸。实际上这不可谓不恩高,他记得郑扬得势之处,都未曾得陛下赐府之恩。当初他还合计过,徐贵妃今次下了血本抬举刘铭,简直比当年抬举郑扬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刘铭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叫她这么上心。直到今年京中频频出事,且桩桩件件都多多少少与昭德宫有牵连,他才渐次明白过来,那样高抬刘铭,不过是为了给郑扬难堪,给刘铭造势,造的什么势呢?无非是下了一局棋啊。卫箴这回查这个案子,公主府是得了信的,襄元为这个把他叫回去一次,骂也骂过,就差点儿没跟他动手。其实卫箴也能理解,陛下为了这件事,跟太后都快闹翻脸了,同他母亲之间,也生出了嫌隙来的,谁沾上这件事,谁就容易倒霉,所以他母亲不情愿他碰这个事儿。不过卫箴呢,打从多少年前就是这么个倔强的性子,横竖他母亲说了他也不听,也不好置气,反倒哄了一番,之后襄元再叫他回去,他便一概推了。直到他回京后的第五天——这日卫箴刚吩咐了吴赞,叫给郑扬去个信,这事儿原本就是郑扬的筹谋,他当日也答应了郑扬,替他扳倒刘铭,所以揽下这件差事,明里是忙得不可开交,实际上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暗地里怎么回事儿,他跟郑扬早就有合计。不过郑扬自己也说了,这案子不能结案的太快,不然更要叫人起疑,故而他才一拖再拖。吴赞那里刚得了他的信儿出门去,公主府的奴才后脚就登了门。卫箴拧眉叫把人领进来,只当是他母亲又打发人来叫他回去一趟,便生出些不耐烦。然而他刚想开口打发人走,那奴才却在堂中一跪:“国公爷叫奴才来传话,叫您回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情要说。”父亲?卫箴微拢的眉心,便越发紧锁起来了。父亲平日里很少跟他说什么,好像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兄长身上,再加上当年他一意孤行要进锦衣卫,惹恼了父亲,之后的这么多年,父子两个的感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卫箴立时想起来,或许是他这几天一直借口打发了母亲吩咐来的人,母亲没了法子,才去寻了父亲,让父亲想法子把他弄回家去。因想到了这一层,卫箴就又想打发了奴才走。那奴才虽然一直跪着,但仿佛能够感受到卫箴的想法一样,忙抬了头看一眼,很快又垂下了脑袋:“国公爷说了,是很要紧的事情,叫您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不然国公爷要亲自来的。”得,这是把他所有的后路也堵住了,这要是还不回去,父亲一定会亲自来一趟。卫箴无法,便只好起身,随口应了两句,带着人缓缓地走出去。正好那头谢池春从外头巡街回来,与他迎面碰上,就先咦了声:“这是要出去吗?”他恩了声,看着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天气,往后只会越来越冷,自己就别去巡街了,叫底下人去吧。”她也不反驳,直说好,又惦记着他要出门,且他身后跟的是个脸生的人,就有些不大放心:“有很紧要的事情吗?吴哥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