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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直道明儿还会过来,直到油和薯条卖完为止。而尝过杨谨容所炸的薯条的人,最后几乎都是一手提油,一手拿着薯条的。卖完了油和薯条后,正准备要收拾时,柳言岫却不让杨谨容帮忙,说他今天辛苦了,处理善后的事就由她和李仲生两人一块收拾就好。正閒閒在一旁看着柳言岫他们处理善后时,有些无聊,便转头往隔壁周大叔的豆腐担子上看去……周大叔的豆腐,就跟刚摆时的数量差不多嘛,好像没卖出去多少呢?“周大叔,你这豆腐……”周大叔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生意不好做了啊,往年可从来不会这样。自从镇上新开了一间大豆腐坊,是老字号的王记豆腐在这边开的,人家是上百年的老店,名声好。这会刚开张价钱又低,人都跑那去买了,我哪能比得过大作坊,妻主这留下来的手艺,生意惨澹的都不知道该怎办好了啊……”杨谨容在旁听着,也为之叹口气,颇为替周大叔担心,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即对他道,“不如这样吧,周大叔,你这些豆腐我全包了。”“这……若你只是可怜大叔我,才勉强卖下这些豆腐的话,我可不要。”周大叔硬气地说着。他可不要别人因为同情他,才买下他的豆腐呢。“哪会,我是想,我们的油锅还热着呢,就想买你的豆腐来做油炸豆腐的。”“豆腐还可以这样用炸的?”“当然!油炸豆腐可好吃了,而且炸过的豆腐,能做的菜色更是多着呢,炒的煮的烧的滷的,样样都行喔。”“周大叔,您除了做新鲜豆腐外,可会做臭豆腐?”“什么是臭豆腐?”“这裡没有人知道臭豆腐?油炸臭豆腐很好吃的说……”也是,国度不同,国情也不同。“就是让豆腐发酶发酵后自然臭掉……”“让豆腐放到臭掉,那不就坏了?哪还能吃啊,不吃死人才怪!”“不会的,我会做臭豆腐,这样吧,等我做好了再教给你炸来卖,好吗?”“真的能行吗?”“绝对行的!到时,您可是咱国家第一个卖臭豆腐的呢!”“好好好,就先谢谢你囉。”周大叔当然是抱着长者对哄小辈的心态敷衍着他答应的。“嗯。”杨谨容怎会听不出来?不过,看着周大叔家境应该也不怎么好过,所以,他还是决定帮周大叔一把了。若周大叔真的不想卖臭豆腐的话,到时就他自己赚呗。最后,杨谨容也将周大叔买来的豆腐,除了留一板要带回去做臭豆腐外,其它的全都炸成油豆腐,全卖光光了。周大叔看这油炸豆腐这么好卖,他也决定改卖油炸豆腐了。杨谨容还免费的教他做豆花脑,还有几种做法让他变着一起卖。比如:现在天气冷了可以卖甜的咸的两种热豆花脑之类的。这让周大叔感激到不行。等周大叔走了后,杨谨容他们几人也都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回家去的时候。却有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有几分眼熟的少女,正直直地往他们这边凑……“……”看到柳言岫一见到来人后,只见她眉头紧锁,杨谨容心想,此少女,言岫应该是认识的吧,但,似乎却不是一个受她欢迎的人。“……?”谁啊?这女的。“怎么,阿容嫁为人夫后,见到了为姐都会不叫了?”闻言,杨谨容这才留了些心思打量眼前之人。想来此人应当就是杨亿住在县城裡读书的女儿杨锦城了,难怪这般眼熟,她长得跟杨柳儿有着七八分像,皮相也是生得不错,清清秀秀滴。只是‘油头粉面’的,瞧着缺了几分生为这女尊国裡的‘女子’气概,许是常年不见光的关系,此人肤色极白,甚至跟抹了层粉一般……仔细一看,她还真抹了一层粉呢!据说是现在城裡的文人sao客和学子们最新流行的打扮,称之为雅妆。杨谨容当然不会讨厌女子点脂抹粉的,只是,这少女脸上的粉,抹得也太白了吧,生生破坏了她那天生丽质。“额,久不见堂姐,近来可好?”“不过是为着春闱准备呢。啧啧啧,乡试真不比院试轻巧啊,如今可苦煞了我——”说着说着,她就故意将矛头对准了柳言岫。杨锦城对着她用着一副‘我行而妳不行’的一脸很欠揍的表情,对她凉凉地说道,“对了,我记着言岫meimei也合该要准备明年院试了罢,怎么还来县里头……‘闲逛’(她故意忽略了柳言岫正在收拾今天做营生的器具)呢?院试虽说简单,可也得小心应对才是啊。”柳家发生的事,整村儿没有不知晓的,明知道柳言岫现在忙着为生活而打拼,根本没有书得念就算了,还拿院试的事来刺激她!杨锦城如此说,分明就是要与柳言岫难堪的。李仲生当然也是认识杨锦城的,也深知她的为人,本来对她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现在又听到她这么一说,当下就抡起了拳头,正准备帮表妹出出气时,却被站在她身前的表妹抢先一步暗暗地挡了下来。而杨谨容瞧着那少女的嘴脸,心中极是恶心。柳言岫是早被他纳入为家人的保护牆裡的,自然是不喜旁人随意糟践的!当下就要与杨锦城顶回去,没成想一向无事不与人说道的柳言岫,却是拉住了杨谨容,抢先一步回答。“杨姐教诲的是,我这便同谨容回去,乡试虽艰难,可以杨姐之才华定不会出差错的,言岫可等着您好信儿。”几句话的功夫,柳言岫已经扶了杨谨容坐上车,也让表姐架上了牛车。待到牛车的轱辘开始滚动后她才倒坐着,甚是客气地与杨锦城挥手告别。礼貌,得体,却是让人想拦也拦不住,气得杨锦城直跺脚,最终仍旧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人离去。“呸,就妳这斯文扫地的德行,就算有机会让妳参加院试,妳还不一定能考得上呢!不过就是生了副好相貌,那身子板儿硬挺得连腰都不懂得适时要弯的人,只能等着被折断的份儿了。”坐在牛车上,听着牛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忙碌了一天,杨谨容其实很睡觉的,可是一想到柳言岫遇着杨锦城之后的态度有些不太对劲。她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更是暗裏烟硝弥漫的,他很是好奇呢。“妳同我那堂姐,妳们两人之间有过恩怨?”“也不是什么大恩怨,你只记着往后见了她能闪则闪便是。”这般不上不下说得杨谨容心里更是挠得厉害,脑子里不由回想起今日见着杨锦城那妖娆的风sao样,脸上的粉刷得比墙还厚!她那样子分明……是朵女尊国界的百合花嘛!“她以前,有对妳做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