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天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

接着,银枝整理头发,金世安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秦少言。

秦少言已敲门许久,良好的修养让他忍着不发火。

他没进来,定定将金世安上下打量一眼:“没事锁什么门?”

虽然这么问了,但他已明白缘由。答案就在金世安身上,裸露皮肤上的吻痕,肩上的掐痕,脸上的汗液,以及每个男人都熟悉的味道。

秦少言的眼神变得玩味,金世安也知道瞒不过他:“既然你知道了,就回避一下,等会再进来。”

“你胆子倒挺大。”秦少言冷笑,“我回来拿个东西就走。”

他走进来,屋里味道更浓,金世安的床上还坐了一个女人,形单影只,侧面看瘦弱不堪。

她低头,旁若无人地穿鞋。

秦少言从自己的枕头底下翻出一个笔记本,转身便要出去。

银枝绑好鞋带,直起腰抬起头。

正好秦少言看过来。

“……”

两人一愣。

他看得分明,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怔愣与慌乱,然后便恢复平静,坦然地与他对视。

金世安将这二人变化尽收眼底。他问:“你们认识?”

秦少言说:“认识。”

银枝偏过头:“不算。”

秦少言愣了愣,道:“对,还不知道你名字。”

银枝笑了笑,靠在床的支柱上:“安子,你给介绍介绍呗。”

金世安坐她旁边,圈住她肩:“这是我女朋友,银枝;那是我室友,叫秦少言。”

银枝银枝。

原来银枝就是她。

在风里用火柴点烟的女孩,企图用烟头自残的女孩。

原来金世安心心念念的就是她。

原来金世安为了她神魂颠倒?

她呢?她喜欢他么?

废话。

他们甚至把污秽之事做到寝室来了。能不爱么?

不对。

秦少言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

这件事让他看银枝的眼神更复杂。

银枝整理完毕衣服,金世安准备护送她出去,换个地方再战。

“喂,金世安,银枝。”

他们回头。

秦少言走上前来,给他们二人递烟,道:“金世安你别误会,我跟银枝只是上学期见过几次,我本来已经觉得我们够有缘了,没想到还是你女朋友,更有缘了不是。”

金世安蹙眉说:“你到底想说啥。”

“这不是怕你误会么,解释给你听的。”

听他解释,反而更乱了。

银枝握金世安手:“等会我解释给你听。”

秦少言便又道:“上次你们吃海鲜我没去,挺遗憾的。要不我单独请你们两吃一顿饭?”

银枝正想拒绝,金世安道:“不用了,银枝海鲜过敏。”

“吃不成海鲜,还能吃其他的。”

银枝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来这个集装箱滚了一圈已经很打扰,怎么好意思再吃你请的饭?”

秦少言脸色微变。

金世安蒙圈:“什么集装箱?”

银枝挽着他:“没什么,走吧。”

*****

秦少言取了笔记本,在寝室里坐了良久才下楼。

王又梅瞅见他,抱怨:“你都干什么了,上楼呆那么久。”

秦少言没解释,把本子扔给她:“誊抄完了就还我。”

“好的。”王又梅喜道。

秦少言心情烦躁,闷头走了一会,回头见王又梅没跟上,便站原地等她。

“你今天怎么走那么快。”

他俯视她,忽然问:“上学期期末,你好好的干嘛剪头发?”

“不是你说喜欢短发的么。”

他说:“现在我不喜欢了。分手吧。”

王又梅一直跟到校外,他都没理她。她一点都想不通,自己又哪惹恼他了。

家中书法,秦少言在自己书房静坐,伏案看一封信件。

我极端寂寞,从懂事到现在,没有停止过寻求解脱。

有时候我极端自负。我认为不该待在这儿。我宁愿死了也不能待在这。

但我又胆小害怕。毒.药送到我嘴边,我不敢开口咽下。

于是我想杀人。可惜我还是怕。

我是一个疯子,迟早会拖累掉你。

纸上写的都是真心话,如果你能接受这样的银枝,我会好好对你。

毕业之前,我都会珍惜你。

信后有落款:银枝。

金银的银,树枝的枝。

上学期,他在寝室床下捡到这张纸。怀着某种好奇,或某种恶作剧心态,他把这张纸藏起来,带回家。

金世安始终没有寻找过它。那傻大个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

他读这几行字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可怜金世安。

好好一个美术才子,何苦要爱上一个疯子?

他也觉得叫银枝的人危言耸听。

不入流言情看多了自我代入,为自己捏造悲惨黑暗的人格,只为求一个男人解救。

可是当他知道银枝是“她”时,反而认为纸上的银枝才是真实。

这样的女人,是金三角的罂粟,危险。

他想起自己与银枝的初见。

那是一个不算特别愉快的晚上。

秦少言默默补充了一个字——

脏。

*****

银枝刚与金世安解释了个开头便被他打断。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银枝问:“你不吃醋?”

“呵。”他冷嘲,“你眼睛雪亮雪亮的,能看上他?”

银枝笑着说:“我也不喜欢他。”

他沉声警告:“你要是敢喜欢他,”压低声音,“我干死你。”

下午的计划被打断,银枝决定回出版社接着上班。

金世安送她过去。

“你这学期这么拼命,为了啥啊?”

“为了生活费。”

“你爸妈不给你?”

“总不能啃一辈子老是不?”

金世安点点头,很赞同:“你说得对。”

于是他重抄旧业,找了两份家教工作:两个高中生,才上高二,他的工作是辅导他们画画,提前应付高考。一周上两次课,工资两百,周结。

年初他曾做过这工作。日程一周七天被排得满满当当,因为耐心不够被辞退三次。最后一次被辞退后的第二天,他在寝室休养生息,一个小个子敲他们房门,告诉他一个女的在楼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