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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终于回过神,支着自己的长棍,挠挠脑袋,“要怪的话就怪闫哥,一开始为什么要给我用警棍!”闫钧:“……抱歉。”“你不要真的道歉啊!”青年双手支着长棍,脑袋靠在手边,“是我笨啦,不是老师的问题,我的老师是天底下最棒的老师!”“……”闫钧实在不懂陆永乐怎么整天冒出来这些话。说实话,这要是别人说出来的,就算是亲朋好友,闫钧也觉得受不了。但陆永乐说这些话的次数过于频繁,导致闫大佬跟经受了脱敏治疗似的,已经能比较淡定地应付了。“我带着你的手走一遍。”为了转开话题,闫钧走到了陆永乐身后,握住他的手,再握紧了长棍。“跟着我的动作。”青年被男人整个拢在怀里,跟着男人双手的动作,再次舞起长棍。提、转、绕、打,还有收回身前双手迎击,闫钧的动作并不快,却总是很有力。他还带着陆永乐踏出步伐,不需要任何语言,当他的身体要向前、要转弯,青年就会顺着背后传来的力量,趁势跟着动作。闫钧也从不会踩到怀里的青年。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贴在他的颈侧,移动时发梢轻轻磨蹭,让男人的颈侧感受到了一些轻微的瘙痒。但青年本人是没注意到这点的,他跟着闫钧的动作,默契地领会闫钧的每一步移动,全身心信赖着闫钧。闫钧其实不喜欢身体接触,他的亲弟弟都极少能和他拥抱。但陆永乐贴在他怀里,他并不会产生什么厌恶感,甚至还会产生某种模糊的感觉——就该这样。——就该在我能看到的地方,能掌控的地方。——这样才不会遇到危险……飒——!长棍悬在沙发上方二十公分,被男人有力的双手稳稳停住了。“……就是这样。”闫钧松开青年的手,垂下眼,后退一步,“记住没有?”陆永乐收回长棍,扭头冲他眨眨眼:“当然!……没记住。”闫钧:“……”“步法好复杂啊,别看闫哥带我的时候挺顺的,其实我完全没记住。”陆永乐笑嘻嘻道,“闫哥好厉害啊,我有点体会到有人说的‘女孩子不会跳交谊舞没关系,有厉害的男伴带,非常轻松就能跳好’了,带得好真的不一样哈……对了,闫哥会跳交谊舞吗?”闫钧:“……”男人知道这有个坑等着自己,淡定地当作没听到:“那我想办法拆解开教你。”陆永乐露出遗憾的表情,但还是认真回答了男人的问题:“我开玩笑而已,闫哥不用真的苦恼。反正我在电视剧里就算用,也是套好招的,又不会真的打。”“但你真的被打伤了。”闫钧指了指青年的左手,“现在还痛吗?”陆永乐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里一片青紫色,看起来骇人得很,但青年却满不在乎:“没事啦,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已经不痛了。而且之前只是意外,之后应该不会有这种事了。”闫钧问道:“之后不会有?那这次怎么解决的?”“唔,剧组已经和我公司协商解决啦,打到我的人也给我当面道歉了。”陆永乐玩乐似的晃了晃,“我也没真的受伤,所以就这样啦。”“没有处罚措施?一般故意攻击队友的人,我们会直接除名。”“还没到那种程度吧,再说故不故意这种事,其实不好判断……”“真的没法判断?”闫钧的语气忽然严肃了一些,“你应该很擅长判断其他人对你是善意还是恶意。所以,是你真的判断不出来,还是你没和公司说实话?”“呃……”陆永乐沉默了一会儿,轻叹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讲……有些事,不需要搞得那么麻烦。”“但这样,你就是在放纵犯人。”“也不到犯人这个程度吧……”“你是好意,但对方未必知道感恩。”闫钧严肃道,“恩将仇报这种事,是很常见的。而且你越退步,对方就会越得意,把你当软柿子捏。”陆永乐:“……”“我建议你还是和你的经纪人实话实说。”闫钧道,“你每部作品总要受点伤,被人连累,天灾,这都不是针对你的主观迫害,那就算了。但要是有人针对你,你不必忍气吞声。我知道每个圈子的新人,是容易受点委屈。不过到了产生伤害的地步,你就没必要退让了。何况,你也没必要退让。”陆永乐听着闫钧这番话,眨眨眼,忽然噗嗤一笑。闫钧:“……?”“闫哥,我真是超——级爱你!”青年忽然扔开长棍,蹦到闫钧面前给了个熊抱,“好像每次你说长篇大论,都是为了我的安全问题,我真是太感动啦!”闫钧沉默了一秒,任由他抱着:“……这不是重点。”“怎么不是?”青年桃花眼弯弯的,仰头专注地看着男人,笑道,“你说得对,我大致分得出谁对我有善意,谁对我有恶意。所以闫哥对我的好,我是完全能感受到的哦。”不知为什么,闫钧有种抬手捂住青年眼睛的冲动。但他最终并没这么做,只是捏了捏手指:“……这也不是重点。”“对你来说不是,但对我来说是的。”陆永乐圈着人,笑嘻嘻道,“放心好啦,就算是为了响应闫哥对我的关心,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男人道:“但你已经被打伤了,而且现在还不打算继续追究。”“打伤,是因为我有点错估了嘛,我还以为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呢。”青年故作夸张地轻叹一声,“谁知道他不仅动手了,事后道歉也挺干脆的,这叫我怎么好进一步追究?我要是还抓着这件事不放,那咄咄逼人的不就变成我了吗?我还没多大伤呢,这样不好,不好。”闫钧听着这些话,看着青年藏着一些狡黠的笑意,忽然就意识到,青年的话或许要反着来听。男人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不怎么办啊。”陆永乐笑嘻嘻道,“他还在剧组里,还会和我见面。我什么都不用做,就看着他在我面前有所忌惮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就这样?”闫钧道,“他未必真的忌惮你。”“那就吓他一下咯。”“怎么吓?”“用一些小道具。”陆永乐笑道,“他和我道歉的时候,我们录音了哦……不过他本人不知道。”闫钧:……行吧,当初看陆永乐的经纪人就是一脸永不吃亏的模样,果然还是有手段的。“好了,别想他啦。”陆永乐终于松开人,背手看着男人,“闫哥今天是不是带了养嗓子的茶叶回来?我刚好早上正音班上到嗓子冒烟,所以给我尝尝闫哥的‘特效药’吧?”“不算‘特效药’,只